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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期间,应该受到许多阻挠,比如收到的情书比教科书还多。
万万没想到, 寒霜霁的成绩并不差。
按照娱乐圈的衡量标准, 甚至能夸一句学霸。
所以, 他为什么放弃学业?
与此同时,一墙之隔的房间里,寒霜霁同样没有入睡。
母亲过世之后,姥姥和姥爷一直保留着她的房间,整整十八年没有人住过。
房间里温度比较低。寒霜霁天生畏寒,裹了一件厚厚的毯子,慢条斯理整理母亲的遗物。
父亲意外过世以后,姥姥和姥爷害怕怀孕的女儿伤心过度,把她接回家里待产。
这个房间,记录着母亲最后的时光。
她从小娇生惯养,长大了,又跟愿意把她宠成孩子的男人结婚,一生没有做过打扫、下厨之类的家务。
但是怀孕期间,她看过无数教程,想要为寒霜霁缝一件衣服。
可惜,直到最终,那件衣服还是没有缝好。
寒霜霁拿出那件衣服,握在手中摩挲半晌,又放回姥姥整理好的箱子里。手指缓缓滑过,拿起另一件遗物。
那是个厚厚的本子,跟寒霜霁拥有的无限笔记有点相似。
翻开笔记,里面一字一句,写着父亲和母亲的相识相知。
父亲离开世界,母亲耗费很长很长时间,才接受这个事实。
身为他的爱人,母亲想要把父亲留下来。她回顾过去的点点滴滴,仔仔细细写下来。
“我知道他不在了。”
“我想把他写成书,拍成电影,留个念想。”
“等阿霁长大了,问起爸爸,就拿给他看。”
“告诉他,爸爸是个很好的人。他不是抛弃阿霁,只是提前去下一世,为阿霁准备新家。”
怀孕到后期,母亲的身体明显虚弱。
家里人看着心疼,想帮她代写,却被母亲拒绝了。
“我们是彼此最重要的人。只有我,才能写出最珍爱的他。”
“后来呢?”寒霜霁轻轻抚摸纸页上的文字,轻声呢喃,“妈妈也去陪爸爸了。”
“你们在那边,一定为我准备了最漂亮的新家,对吧?”
寒霜霁隐去眼角的泪痕,唇角微微上扬,露出明朗的笑意。
“妈妈。”寒霜霁目无焦距,语气格外认真,“你的愿望,我会实现的。”
母亲临终时,除了担心刚出世的儿子,还惦记着未写完的书。
她害怕自己撒手人寰,这世界天大地大,却没有人能续写丈夫的故事。
寒霜霁从大人口中,听到母亲的遗愿,便默默下定决心。
最重要的人,最重要的故事,必须让他们最牵挂的自己来延续。
去年,寒霜霁遭受全网谩骂时,闵野心疼的问了句,“宝啊,你不适合吃演员这碗饭?安安静静做个花瓶不行吗?”
——那必定是不行的。
他最开始的初心,就是成为优秀的演员。
夜色清冷,寒霜霁坐到书桌旁,拿出十年前准备的剧本专用本。
提起笔,一笔一划写下剧本名:
《第五十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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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
“早上好。”
“阿霁,你起得这么早啊?”容大舅晨练归来,热情的招呼,“吃完早饭再走呗?”
“不了。”寒霜霁拒绝,“爷爷打电话催我回去,说那边已经包好饺子了。”
“哼,姓寒的老头子怎么回事!”容老爷子愤怒的嘟囔,“阿霁难得回家过个年,连吃个早饭的时间都不给!”
“爷爷,消消气。”容灿灿连忙安抚老爷子,“你也说了,阿霁难得回家过个年,寒爷爷肯定也惦记呢。”
蔺渊大清早看了一场闹剧,心里有些疑惑。
凭借容家的势力,居然还要跟别人家抢孩子吗?
很快,蔺渊明白了。
两个小时后,蔺渊眼前出现一片漫山遍野的庄园。类似于国外影视剧中,贵族居住的府邸。
车子停在大门外,寒霜霁转过脸,静静打量蔺渊。
“你昨晚没睡好?”
“啊……嗯。”蔺渊含糊的承认,“有点失眠。”
寒霜霁似乎懂了,噙着几分笑意,“抱歉,是我招待不周。”
“咳。”蔺渊尴尬地咳嗽一声,“跟你没关系,是我个人原因。”
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眼神,在蔺渊脸上游走几秒,惹得他不自觉躲避。
寒霜霁这才按下大门旁边的通话器,让管家出来接自己。
庄园里的路比较窄,普通的车开不进去。
必须由管家驾驶类似马车的豪华轿厢车,送他们到屋里。
蔺渊看见那辆从上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穿越过来的欧洲贵族专座,没忍住问了句,“你爷爷是做什么的?”
寒霜霁面不改色的回答,“伪装成贵族的暴发户。”
“原来如此。”
事情突然变得合理起来。
直到迈进寒家大门之前,蔺渊深深相信寒霜霁的解释。
但是进门第一眼,他看见身穿家居服,带了黑框眼镜的寒行舟。
以前看到这张脸,是在各种各样的财经杂志和经济新闻版块。
寒行舟名字前面,有个固定的头衔:
准·首富接班人。
“阿霁。”
寒行舟见到寒霜霁,沉稳端庄的表现出现裂缝,从缝隙中散发出名为‘弟控’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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