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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两人都梳洗打扮完,顾湘湘却不急着去找公主娘亲了,反而要去向顾震霆请安自然也是玉璋公主的指点,要她表现得懂事些,虽然她不是顾伯伯亲生的,但顾伯伯可是大好人,假以时日,定能对她视若己出。
顾锦荣心想这位公主也是神人,白受了这几年辛苦,满脑子仍只剩风花雪月,这还不算,竟要带着女儿一起争宠合着生了个工具人吗?
顾锦荣倒还犯不着跟小丫头片子较劲,但是她也不能让顾湘湘闯进去,倘若那两人正在羞羞呢?就算没有,赤身露体被瞧见也不雅。
因此千哄万劝,才劝得她改变念头。
顾湘湘虽有些狐疑,但看顾锦荣自个儿也没着急请安,或许竟有她的道理,于是勉强听从。
顾锦荣晨起循例要到井里汲一桶清水,烧饭洗脸擦桌擦地,有时候还兼顾被鸡鸭喝的那份,顾湘湘见她在辘轱旁忙碌,不由得十分新奇,跃跃欲试道:我也来帮忙!
顾锦荣看不上她那点笨力气,你就老实站着吧!
顾湘湘偏不肯,硬从她手里将木桶抢过去,却觉沉甸甸晃得很,差点栽到井里,好容易转上来了,却东倒西歪,站都站不稳。
正好薛氏夫妇出了房门,顾湘湘急于表现,偏桶里的水不肯听她话,斗智斗勇间全洒出来了,不但淋成落汤鸡,配上那黑脸蛋,简直如泥牛入海一般。
薛氏强忍笑意,转身进屋里寻了件干净衣裳出来。
顾震霆诧道:囡囡竟有这么大力气么?他看顾锦荣拎着满桶水仍步履矫健,不慌不忙的。
薛氏早就习惯了,半年来皆如此,锦荣素来身体健朗,许是随你的缘故。
虽然瘦,倒不是那等见风就倒的体质,薛氏虽觉纳罕,姑娘家生这么大力作甚?可先前家里没个支撑门庭的人,这半年的确托赖她不少,薛氏想想还挺欣慰的。
顾湘湘白受了场罪,不但没得来夸奖,人家的注意力还都在顾锦荣身上,于是更委屈了。
可巧杨氏进来见她扁着个嘴,又一副凄楚惶惑的可怜模样,立马呵斥一旁的外甥女,锦荣,你怎能欺负客人?
想来不过孩子间置气,可杨氏这样义愤填膺,自然不单为伸张正义的缘故昨儿夜里萧玉璋将她唤去说了半宿的话,杨氏着实受宠若惊,她先前得罪薛氏母女不少,纵使人家团圆,也捞不上什么好处,倒不如另辟蹊径。
现如今公主正有用得上她之时,何不尽情效力呢?
因此才拿着鸡毛当令箭,实则是借顾锦荣扎筏子,指责薛氏教养不善。
薛氏早皱起眉头,嫂嫂,你都没问清清楚缘由,怎的信口雌黄?
还用问吗?湘湘一回来,锦荣分得的宠爱就少了,别看小儿无知,真闹起口角来,泼一身水都还算轻的,回头扯掉头发抓伤脸,那才叫飞来横祸呢!杨氏得意地睨了眼顾震霆,好叫他瞧瞧阔别多年的妻女是怎么心胸狭隘睚眦必报的。
顾锦荣心想舅母这番言论着实经验之谈,估计以往没少打架罢?
可惜她忽略了一个事实杨氏来得太迟了,哪晓得顾家夫妇在一旁站了半天,原原本本瞧去了呢?
眼瞅着热脸贴了冷屁股,顾震霆肃容道:此乃我家家事,实在不必外人操心。
杨氏撇了撇嘴,装得冠冕堂皇的,昨儿玉璋公主可什么都跟自己说了,虽未明言,可瞧那楚楚可怜的情状,必然已被这妹夫欺负了去军营里都是男子,他又非圣人,饥火煎心,能不有所冲动么?
一个女子总不能拿名誉开玩笑,杨氏坚信顾震霆提了裤子不认人,这回她非帮玉璋公主讨回公道来除了伸张正义外,萧玉璋许诺的丰厚回报也令杨氏怦然心动。
这会子她便按照两人商定计划,口气婉转地道:方才听侍卫们回话,说公主殿下神思昏倦,像是染了风寒之兆,将军您不该过去看看吗?
话却是对着薛氏说的,她若是个贤妻,非但不该拦阻,反而该劝着丈夫前去探病,否则岂非显得不能容人?
薛氏暗暗恼火,这娘家嫂子可真是个挑事精,还以为胡屠户那头消停了,没想到又兴出些新文来。
公主真病了么?顾锦荣不置可否,只笑眯眯地道:那得赶快送回京城治病才是,村里可没有好大夫。舅母,您觉得呢?
杨氏哑然。
她怀疑外甥女这张嘴究竟怎么长的?活脱脱命里煞星。
第5章 小白菜
杨氏总不能让个小女儿挟制了去,半真半假地道:可公主生得玉软花柔,若路上颠簸折腾狠了,不是病上加病?
薛氏当即皱起眉头,她对这骤然冒出的义妹虽有些微醋,可若不许丈夫前去探视,非但情理上说不过去,只怕还会影响仕途对面那可是金枝玉叶的公主娘娘,但凡撒个娇儿,皇帝都得抖三抖呢。
正要咬咬牙准了,哪知顾震霆道:这样吧,杨嫂子你去镇里请大夫,至于公主那头,就由倩娘代我走一遭。
他虽心思戆直,可也看得出妻子不快,从前军营里鱼龙混杂退无可退也就罢了,如今可得避点嫌疑。
反正他又不会治病,去了也是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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