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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书辞见她这般,一时间更加不明白她为何要叫陆朝暖来接近自己了。
今日徐承徽倒是没有再有意露出带伤的手臂给魏书辞看,也没有言及宋良娣的半分半分不好,只是悉心地同魏书辞分享她怀陆朝暖时的经历和感受,叫她放宽心好生养胎即可。
好容易把徐承徽和陆朝暖母女应付走,魏书辞立马就收住了白莲花般的温和笑容,从果盘里挑了一个最大的橙子自个儿用刀划开,去皮后沾上少许吴盐送入口中细嚼慢咽。
徐女士的演技很好,攀谈起来也是以魏书辞正在经历的孕期作为切入点,足见其揣摩人心的本事也比较到位。奈何魏书辞是个现代人,面对古代的后宅女人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轻信的,她信得过人唯有胞妹魏书琀和贴身丫鬟茗尘闵溪二人。这样的信任还是在朝夕相处了许久后才慢慢建立起来的。
魏书辞吃着橙子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一不小心就蘸多了盐,橙子进到口中的那一刻咸的她直接吐在了干净的手绢上,好在有反应灵敏的茗尘及时送一杯茶上前让她漱口去味。
陆承煜进来时看见的正是魏书辞对着痰盂吐茶水的模样,可是胃里又不舒服了?将目光落到魏书辞的隆起的腹部上,微皱着眉低声问她,不明真相的陆承煜显然以为她是在孕吐。
魏书辞摇摇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说:是妾自己吃橙子不小心蘸多了盐,嘴里咸的慌,这才喝些茶水漱漱口。
陆承煜将深邃柔和的目光落到她微微泛红的双颊,放缓脚步走到她的身边坐下,将手放在她的腹部,太医说头胎的胎儿在四个半月以后便可左右活动手脚,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不知咱们的孩子可会动了。
言毕又一脸期待地俯身将右耳贴到魏书辞的腹部处仔细去感受,茗尘连忙忙低了头捧着痰盂退了出去,将隔扇关的严严实实又吩咐屋外的丫鬟婆子们不要上前叨扰。
魏书辞被他的举动弄得更加不好意思了,脸上的红晕不免又深了三分。徐承徽刚才与她分享经验的时候,好像没有提到过胎动这回事,也不知道当时陆承煜是不是也像现在这样兴致勃勃地趴在她的肚子上感受胎动。
约莫半刻钟后,陆承煜勾起嘴角绽唇一笑,开心得跟个偷吃到糖果的孩子似的,这份发自内心的喜悦触动了魏书辞的心弦,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跟陆承煜相处其实也挺令人开心快乐的。
书辞,他在动,我感觉到了,他刚才动了。陆承煜无比激动地向魏书辞陈述这件事。
嗯。魏书辞跟着他一起笑,眉眼弯弯。
陆承煜将脑袋移开,正脸盯着魏书辞的肚子一本正经地说道:好孩子,我是爹爹,你要乖一些,不要叫你娘亲吃太多苦,不然爹爹会心疼。
魏书辞还是头一回听陆承煜在她面前自称我,而且还用了爹爹娘亲的字眼,一本正经地同她腹中的胎儿说话。
这怕不是拿到女主剧本了?魏书辞突然觉得心里甜丝丝暖烘烘的,暂时将戒备心放到一边,壮着胆子不叫他殿下了,阿煜太心急了些,他才五个月不到呢。
陆承煜一时间丝毫不觉哪里不妥,只笑着搭话说:话可不是这样说,教他孝顺爹娘要从娘胎里抓起才是呢。等这话说出口,他才反应过来,忙反问一句:书辞方才叫孤什么?
作者有话说:
写的有点卡,更的晚了点,抱歉~
小陆在书辞面前说我字的开始~
蠢作者:刚夸你一句,孤字怎么又回来了?
第37章
自知失言的魏书辞一脸窘迫, 忙改了口:自是叫的殿下。
陆承煜收了手臂将她抱的更紧,尽量用温和的语气同她说话:孤喜欢听你叫我阿煜,往后只有咱们两个的时候, 书辞便叫孤阿煜吧。
魏书辞舒口气轻轻点头,搂着陆承煜的腰低声道出一个字来:好。
后半夜下了场小雨,至天明时地面上还有些潮湿, 初冬的冷风拍打着窗户发出低低的呜呜声,吹在身上像是刀刮一样。
茗尘摩拳擦掌地回屋添了件里衣, 等魏书辞睡醒了才打了滚烫的热水进来伺候她穿衣洗涑。
明日就是冬至了,圣上和百官都可休假一天呢。茗尘侍奉魏书辞穿上厚重的袄裙,外头又添一件夹棉的藕色比甲,加上孕中丰腴了些, 越发称的她珠圆玉润。
魏书辞略微将窗户撑开了些便被冷风吹得一激灵,赶忙将窗户给合上, 扭头问茗尘:真个入了冬,这风刮在脸上跟刀子似的。咱们院里的冬裙可发下去了?
茗尘不紧不慢地往炭盆里添了两块银霜碳,笑着回答说:这些事那用得着姑娘担心, 月初就有针线房的婆子送了过来的。三等丫鬟每人一套, 二等丫鬟两套, 一等丫鬟三套。
不同等级果然福利不同。魏书辞这样想着,心说冬欢也是时常在她跟前服侍的,又要照顾松子, 二等丫鬟似乎有些委屈她了, 不若哪日哄了太子高兴将她提为一等丫鬟。徐承徽的身边就有三个一等丫鬟,如今她身边只有茗尘和闵溪两个一等丫鬟, 提拔冬欢也不算越了规矩。
魏书辞端起汝窑青瓷茶盏喝了两口茶水暖暖身子, 待闵溪忙玩外头的活计进来屋里伺候时才吩咐她说:你拿五十两银子送去针线房, 叫她们按着咱们院里的人数另外再制些冬衣出来,咱们院里的丫鬟婆子一人一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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