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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煜话音刚落, 也不给魏书辞消化巨大信息量的时间,一个霸道、不容拒绝的吻便落到了魏书辞的唇上,魏书辞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只能攥着他的衣襟拍打他的胸膛。
等陆承煜松开她时,她的头发和衣裙已经有几分凌乱,紧张地四下张望一番,见无人才略了松一口气。
今天为何不带倚琴过来?陆承煜沉声问她。
魏书辞莫名心虚,错开他的目光看着空中的一轮玄月,语气温软:她今天身上不太方便,我就让她歇着了。我想着皇宫里应该挺安全的,所以
所以书辞就自作主张了?陆承煜的一双凤目紧紧盯着她的眼,即便她此时并不敢正眼看他。
我魏书辞沉吟了好一会儿,到底没再说出辩解的话来,垂下头承认错误,这件事是我处理不当,大意了。
陆承煜一把将她揽入怀中,魏书辞顺势侧着头将左脸贴在他的胸膛处,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心跳。
男人低沉的声音自魏书辞的头顶上方传来:孤不是责怪你,孤只是关心则乱,害怕会失去你。你答应孤,往后不会再这样粗心大意。
魏书辞乖巧地点点头,低声地回答说:我这个人其实胆子不大,比阿煜想象中的要惜命的多,尤其是在有了你和明哥儿后,我怎么可能舍得死
后面的话魏书辞还未来得及说出口,陆承煜直接用食指覆上她的唇,皱着眉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往后不许再提这个字。
魏书辞当即就明白了他口中的那个字指的是哪个字,当即就点头应下接着转移话题说:我的发髻有些乱了,这样去席上恐怕不太好,不若我就先行一步提前回东宫?
不必,孤陪你一起回去,那样的席孤早已看得厌烦。如此良宵,虚度了岂不可惜。
陆承煜话外有音,魏书辞深知他的套路,又岂会听不出来,当即就红了脸和耳朵,随他走小道回到东宫。
次日魏书辞从睡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陆承煜正侧躺着看她的脸,魏书辞想起昨晚的敦伦之乐,小脸上不免浮上两道红霞。纤纤玉手抓住被子的边边就要往脸上盖,奈何陆承煜眼疾手快,竟是抢先一步握住她的洁白手腕。
陆承煜掀起被子直接覆上她不点而赤的朱唇,又是一番折腾,直到辰时才意犹未尽地叫人送水进来。
我还是自己来吧。魏书辞羞得耳根子都红了,试图从他手里将干净的巾子拿过去。
看来书辞还有力气?陆承煜一副登徒子的模样看着魏书辞,话里有话。
魏书辞恨不得立时找个地缝钻下去,心说他也太会钻人话里的空子了。
反正又不是没被他看过,也不差这一回。魏书辞默默在心里劝解自己,闭上眼将头埋进枕头里,一眼都不敢去看陆承煜。
倘若他不是一国储君,不是生在皇室,就冲他能做到这份上,她想不动心都难。只可惜这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魏书辞对他始终有所保留,不敢贸然将整颗心交给他。
待陆承煜替她穿上中裤后,魏书辞这才怯生生地将头从被子里抬起来,幽幽开口问:阿煜今天不练功吗?
晚些时候去也是一样的。陆承煜语气平平地回答。
魏书辞从床上起身,陆承煜替她寻了一套冬裙出来帮她穿上,温声夸赞她道:你穿藕粉色的衣服很衬皮肤。
二人用过早膳后便往园子里散步小半个时辰,接着是魏书辞在边上坐着看陆承煜练了将近一个时辰的功。
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累。魏书辞看着看着就有些想岔了,等陆承煜放下手里的剑拿巾子擦汗的时候,魏书辞还在神游天外。
小脑袋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陆承煜不知何时过来的,居高临下地伸出食指轻点了她的额头一下,板着脸一本正经地问她。
没想什么。魏书辞顿时有种上课开小差被抓包的感觉,回过神后忙低下头,明哥儿已经会爬了,待会儿用过午膳我们放他在炕上玩玩吧,爹爹娘亲就在边上,明哥儿会很高兴的。
好。陆承煜不假思索地开口答应,牵起她的手往云笙院的方向走去。
上清寺。
陆云卿添完香火钱便往后山的梅园去赏满山的红梅,这个习惯她一直没有改变。荀澈摸透这点,又因着冬至假未完,一早就顶着寒风在后山梅园里等着陆云卿过来了。
去岁荀澈在上清寺遇到陆云卿的时候,山上的积雪还未融化。今朝却是干冷的天气,只有天边压着几朵阴沉的乌云,却是没有要下雪的迹象。
公主。荀澈从亭子里出来,对着陆云卿抱拳作揖。
陆云卿微微屈膝,回了他一个万福礼,唤他一声:荀大夫。
这些天御史台很忙吧。陆云卿随他步入亭内,两人相对而坐,率先同他温声交谈起来。
荀澈颔首,平声回答说:年关将至,需要处理的事务自然就比往常要多一些。
明年春天的考核,荀大夫应是不错的,或可高升。
从四品的谏议大夫虽然算不得很高的官位,但却有直接向天子谏言议论的权力。今年荀澈向平帝谏言数次,还弹劾了登州知州,加之正四品的御史中丞之位恰巧空缺一个,不光是负责考核、任用官员的吏部,朝中不少人都猜测这个空缺明年春天便会由荀澈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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