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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个月里,魏婧薇的身子状况越来越好,虽说在外是经常化着过于苍白的妆容,可在外人眼中却是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十五阿哥一如既往担忧她的身子,有好几天来永寿宫探望她,而皇贵妃的心情越发欢愉,见到魏婧薇时的神色仿若掺了蜜般柔软甜美。
魏婧薇寻思着这人怪不得能以宫女之身坐上大清的皇贵妃之位了,这伪装是旁人看不出来的,在现代估计都是影后级别的人才了。
九月时,魏婧薇估量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引永琰一块到里间用膳,理由便是母子俩好久没说说话了,长久下来怕是生分的很。
永琰心里的大部分情感都是由原主填满的,平时就将原主视为自己的亲生母亲,事事重视,遇上魏婧薇说起母子俩相聚用膳一事哪会抗拒。
两人用膳过后,时辰也到了,永琰正欲回阿哥所,却不曾想柳月捧着一大碗药过来,魏婧薇憋着一张脸,说是等药凉了在喝。
柳月没好气道,十五阿哥,您可得劝劝娘娘了,娘娘老是不爱喝药,总是说药凉了再喝,一开始奴婢还没有发现,可等奴婢发现时,娘娘早就将一碗药倒在瓷器里了,长久下来如何是好。
魏婧薇心虚道:永琰,柳月这是在胡说八道,额娘怎么会怕苦呢,额娘只是怕热。
永琰小大人似的咳了一声,那额娘不介意儿子去看看柳月姑姑说的地方吧。
怪不得额娘这些日子面色那般差,原来是怕苦不想喝药,等他找到证据后,谅额娘再怕苦都不能再找借口不喝药了。
柳月仿若找到了主心骨,气势汹汹地把娘娘平时倒药的花盆抱过来,彼时上面的文竹已不像永琰抱过来时那般青翠,反倒是一片枯黄色。
魏婧薇一脸讶异,本宫不过是有几次把药倒在这文竹上,上回见着还是青翠的模样,怎么就突然变了颜色?说完她仿佛意识到自己穿帮了,忙不慌的捂住嘴。
永琰,额娘
正欲解释,看到永琰眸子里含着怒火,魏婧薇愣住了,疏忽有些委屈道:额娘承认,额娘是把这药倒到你送给额娘的文竹上了,但额娘没想到这文竹这般快就没了颜色,是额娘的错,额娘向你道不是了。
永琰低声道:额娘,儿子没有生气,您快告诉儿子,你喝了多久这药,儿子定是要把那人给废了!
最后的话他硬是说不出来,憋在心口不上不下,唯有一双眸子亮的很,里面尽是怒火。
魏婧薇被吓了一跳,随后委屈极了:额娘喝这药已经几个月了,只是常常忍受不了这药的苦味,便想方设法倒了药,以前是倒在不明显的地方,但近些天柳月看额娘看得紧了,额娘只能把药倒在这文竹上。
可是这药出了问题?
魏婧薇小心翼翼道。
永琰面色肃重,额娘,您以后别喝这药了,儿子在送这文竹给额娘之前定是打听好出处的,据说这文竹不惧普通的药物,只是在遇到毒性极大的药物时是免不了枯萎的。
魏婧薇顿时被吓了一跳,还没消化这般信息,转眼永琰匆匆谴了身边太监到太医院请太医过来,自己则是安抚着额娘。
等太医过来后,顶着十五阿哥如针般尖锐的眼神,心里直抹着冷汗,心道十五阿哥怎么今儿这般让人不舒坦,简直像是看到了皇上生气时的模样,该说真不愧是皇子吗?
但太医到底是有着职业操守的,就算被人盯得紧,还是冒着一头冷汗为庆贵妃娘娘诊脉了,原以为十五阿哥是小题大做,没想到贵妃娘娘这脉象却是越诊越不对劲。
最终太医颤颤巍巍道:回庆贵妃娘娘,回十五阿哥,奴才、奴才还没说完就扑腾一声跪下,他就来诊脉而已,怎么就摊上这般事了。
还不快说永琰厉声道。
是。太医头越来越低,声音几乎微不可闻,娘娘身子有毒物入侵,而且据奴才诊断,已经有一段时日了
这话一出,满堂寂静,永琰强撑住怒火,可有法子解决额娘的问题。
要是解决不了,他定是要那幕后之人以命陪罪!
太医低声道:想来贵妃娘娘没有被毒物害到根源底子,奴才可勉强一试。
永琰深呼吸道:那你就留下来给额娘调养身子,额娘,儿子出去一趟,您别担心。后面这话是对魏婧薇说的。
傍晚时匆匆唤来太医,想必已经打草惊蛇了,他唯有快些找到皇阿玛解决此事,不然幕后之人没这么容易就揪出来。
魏婧薇担忧的望着永琰离去的背影,等到太医为她再次诊脉时,微微垂下的眸子分明漫不经心的很。
如她算计的一般,皇贵妃想要谋害她性命,她怎么会眼睁睁看这一幕发生。
至于身体有毒素一事,她都是学医的,其中的度自然是把握的不比宫里的任何一个太医差,但没人知道这一点,这事儿便顺理成章成了。
第41章
乾清宫内
乾隆眉头皱得极厉害,你是说永琰有要事要禀告朕?
李玉点头,皇上,十五阿哥候在殿门外,非要见到您了。十五阿哥性子从来不这般倔强,结合太医匆匆忙忙去了庆贵妃的永寿宫一事,这事怕是玄乎的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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