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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家也不多言,尔等也是这宫里的老人,想必也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别怪咱家没有提醒各位,你们对于咱家、对于陛下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数字。
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想了不该想的,没了命,可怪不得别人。
大福振威完,就挥手让人把养心殿所有宫人都召集起来。
留下几人守在这里,他还要去封其他人的嘴呢!
而司寇羽,这个时候已经踏入了内殿。
虽然星妤让如诗找个地方歇着去,但她也不敢松懈,就坐在凳子上守着。
直到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她猛地抬起头。
就见司寇羽一步一步走向床榻走去。
心脏剧烈跳动,如诗想都不想直接冲了过去,她忍住惧意伸手挡在司寇羽的面前。
如诗不敢直视司寇羽,只用颤抖的声音说:陛下,郡主正安寝,您不可入内。
司寇羽薄唇轻启:滚。
如诗跪在地上,哀求:陛下,这不合礼数,郡主是您皇姐的女儿,郡主唤陛下舅舅的啊!
舅舅
司寇羽神色冰冷,视线放在如诗的身上,她顿时汗毛耸立,有种被野兽盯上的恐惧。
如诗害怕啊!心脏砰砰跳个不停,手脚发麻,下意识想躲开。
可是她强忍住了,她的身后是郡主,她不能躲!
朕再说一句,滚开。
这句话,司寇羽已经带上了怒音,自从杀了那些人后,再也没人敢忤逆他。
除却首个不听话的星妤,她这侍女是第二个。
陛下,求你放过郡主吧,您妃嫔众多,这天下都是您的,郡主
接二连三的违逆让司寇羽额头青筋乱跳,若是旁人他早就在刚开始就让人拉下去砍了。
可这人是平阳的丫头,若是杀了她,平阳会不高兴。
可不杀她不代表司寇羽不会对她的以下犯上做什么。
司寇羽这边刚一抬脚,就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巧的脚步声。
如诗看到他身后的人,眼睛一亮,刚要开口说话就被他捂住了嘴。
唔唔唔?公公,你做什么?
如诗瞪大眼睛,大福看她一眼,没说话,对着司寇羽行了一个礼,扯着她把她扯出去了。
一边往外走,大福一边感叹,其实自己最想捂走的人哪是如诗啊?
可那人他不能、也不敢捂啊!
关上殿门大福才松开手,如诗转身就要跑进去,却被人拉住了。
大喊:你们放开我,我要进去。
大福挥了挥手,让人把如诗往旁边拉了一点,进去做什么?进去找死?
你就别操那么多心,咱陛下的身世咱家不相信你不知情。
陛下和郡主除了名义上,其他没有丝毫关系。
虽然这也是令人瞠目结舌的事,但相对史书上的各位先祖的所作所为,司寇羽还不算过分。
大福一边劝如诗,一边在心里这么安慰自己。
就像刚刚你说的,这天下都是陛下的,更何况是你家郡主呢?
知道你是个忠心的丫头,你也不相信就算你豁上这条命,又能改变什么呢?
如果你死了,你家郡主可是没有像你这么忠心的人了
外面的这些事暂且不提,殿内司寇羽已经来到了床榻边。
殿内熏着安神的香,淡淡的并不浓重,但这熏香遮住了星妤原本的体香。
这让司寇羽心头有些不舒服,他眉头紧锁,望着正红色床幔下隐隐约约的身影,心才安定了几分。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般闯进来很不妥,司寇羽也曾犹豫了一秒。
对,仅仅犹豫了一秒。
自己当上皇帝这些年无聊透顶,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
现在好不容易对一个人感兴趣,他怎会放手?
再则,他是皇帝,这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的人自然也是他的。
就算那个人的身份有些特殊,就算他的做法会遭天下之人的唾弃,他也在所不惜。
他已经不在乎别人的言论,他背负的已经很多,也不在乎再多加一条。
倒是平阳,她不能有这些不好的名声。
司寇羽有把握护住平阳,这一切的错都在他,他是暴君,强取豪夺。
平阳是被迫留在他身边的
心思百转,司寇羽扬手扯开床幔,一个脸蛋白净的少女闭着眼睛,呼吸均匀的躺在那里。
这里,有她的味道,司寇羽烦乱躁动的心一点点的平静下来。
他踩到床榻上,唯恐吵醒星妤,司寇羽把自己的动作放到最轻,说句小心翼翼都不为过。
缓缓躺到星妤旁边,鼻间呼吸着带着少女清甜的空气,司寇羽在心里满足地喟叹一声。
他没有盖被子,身上也只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寝衣,但仿佛没感觉到冷一般。
司寇羽侧目看着星妤精致的眉眼,伸手轻轻落在星妤的脸上。
指尖在上面点了点,他喃喃道:你是我的。
这次,他没有自称朕。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的意味,用的是笃定的口吻,是在宣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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