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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月也糊涂了,问:哪样?
洪途猛地睁大眼,把眼睛瞪的像闪闪发光的铜铃铛:你看着周队,周队看着你,好像周围没有其他人,你俩在用脑电波交流。
简月被逗乐了,抿着唇笑出声来。
周行还是一贯的一板一眼,觉得简月笑得很不合时宜,就朝简月瞥了一眼,要她严肃一些。
简月装作没看到,踮起脚搂着洪途的肩膀往外走:你以为他瞪着我的时候在跟我交流脑电波?错了,其实他在挑我的错,找我的麻烦。
洪途:不会吧,周队说你可厉害了,平常也都听你的。
简月:他刚才就在瞪我,你没看到?
洪途:我觉得你瞪他比较多。
尸体被拉回支队尸检室,祝裕玲接到消息前来认尸,倒在白布单下哭得昏天黑地,险些昏厥过去。赵文彬则呆呆站在门外,一向寡淡冷漠的脸上也流下了眼泪。
案发时,这对母子正在家中享受周末,祝裕玲对自己丈夫的行踪从不过问,事实上赵海升也从来不会告诉她。她只知道丈夫在下午两点多钟出门,不知道他为何出门,会和什么人见面。至于保姆马玉琴,她在一双女儿双双殒命时就请假在家料理后事。
周行让洪途把这对母子带去留置室休息,在这几人即将转过楼道时突然叫住了赵文彬,问他:我还一直没有问过你,你和紫筝紫暇姐妹俩的关系怎么样?
赵文彬眼眶还红着,声带还颤抖着,面对警察的询问也仍旧冷静且稳重:我们是同龄人,有共同语言有话聊,我们都是朋友。
周行很突然地笑了一下,道:没事了。
赵文彬等人上楼了,简月悄悄走到周行身边,道:他太聪明了。
周行往电梯间走,进了电梯才问:赵文彬吗?
简月倚着轿壁,无精打采道:废话。
周行:他很谨慎,谨慎得有些没必要。
简月:他不露声色地和两姐妹撇清关系,把话说的真情实感又合情合理,小小年纪如此有城府,少见。
电梯门在三楼打开,周行没有继续这一话题,走在楼道里拿出手机问简月:晚饭你想吃什么?
简月看看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色,现在是正常下班的时间,但是对于警察来说,晚班才刚刚开始。眼瞅着自己要留下加班,简月心里不爽,明知故问:你请客吗?
周行:嗯。
简月昂起下巴:我要吃冰淇淋,哈根达斯的。
周行:晚上吃冰淇淋,你不胃疼?
简月: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我要吃比梦龙更贵的冰淇淋。
周行觉得这话说得带脾气,不明白她为什要在深更半夜吃冰淇淋,还如此具有针对性,但是他没问,因为简月一定不会告诉他,就自作主张帮她买了一份卤肉饭,外加一桶冰淇淋。
三楼大会议室已经满座,沈冰站在投影的白板前,正在给在座的警员们讲解赵海升死亡案的细节;办公室只亮着投影灯,白板上投着血淋淋的现场照片,在座警察们脸上都落下一抹血色。
周行推开会议室房门,和简月一前一后走进去坐好,和警察们一起听。
沈冰的节奏没有被打乱,继续说:今天下午两点左右,赵海升开车从家里出来,摄像头拍到赵海升驶入三湾路的时间是下午三点四十三分,该地点距离白富城有四百米。工人发现赵海升尸体的时间是傍晚六点三十分,初步推测赵海升的死亡时间是九月二十七号下午四点到六点之间,死因是被钝器重击后脑勺,身上没有其他外伤和抵抗伤。现场采集到了两枚不完整的脚印,正在建模。派出所帮忙调出了三湾路的监控录像,目前正在切割。
讲解完案情,沈冰打开了房间里的灯,然后关上了投影仪,道:在案发现场附近找到了锤子、雨衣、和受害者的车、还有一张字条。锤子和雨衣上的血迹经过对比,和受害者的血型一致,DNA比对结果还没出来;受害者的车里没有发现有价值的线索,至于那张纸条,笔记专家看了看,是被人刻意用左手写的,看不出真实的书写习惯。
他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道:现场情况就这些。
桌上放着一摞照片,是现场拍摄的尸体和物证的照片,周行在那些照片里翻找出一张照片,道:这是个重要的线索。
沈冰道:笔迹鉴定不出来。
周行道:笔迹不重要,重要的是字条里提到的女孩儿。
简月接着周行的话往下说:我和周队查到一条线索,赵海升是丽欧酒店的常客,巧的是李紫暇也是。而且李紫暇每次去丽欧都会改变自己的装束,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或许担心在酒店碰到熟人。
洪途很会找重点:李紫暇和赵海升常去酒店开房?
简月:我们已经把酒店的内部监控拿回来了,小冉正在根据赵海升登记入住的时间排查录像,很快就会有结果。
小党在会议上保持安静了大半晌属实不易,赶紧抓住机会解封自己的嘴:字条里提到的女孩儿难道是李紫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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