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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喘息了一会儿,气息愈加浑浊:他说的没错,他什么都有,而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们只能跟他换。
她动情的诉说在简月听来只觉得恶心,道:别把你的贪婪和无耻说的这么理所当然,有很多人和你一样什么都没有,但是她们至少还有底线和廉耻。
马玉琴笑了起来,笑声听起来像是在哭:哈哈哈哈哈,是啊,我贪婪、我没有廉耻!我是一个无耻又狠毒的女人!
简月问出了想要的答案,不想再逗留,拿起桌上的包往门口走去。
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让紫暇离赵家的男人都远远的!
她刚走到门外,就听到马玉琴的嘶吼,她想折回去问问清楚,马玉琴口中赵家的男人指的都是谁,但是马玉琴却晕死过去,两名民警把她抬到楼上医务室。
她走出看守所,被炙热的阳光一晒,头晕得厉害。她扶着墙走了几步,走到凉阴下,从包里拿出买来的矿泉水,还没拧开,瓶子就脱手掉在地上。
瓶子骨碌碌滚了几圈,撞到一双深蓝色运动鞋,鞋子的主人弯腰把水瓶捡起来,送到简月面前,道:你没事吧?
简月接住瓶子,看到赵文彬站在她面前,一脸关切。赵文彬太高了,她不得不用手挡着阳光仰着头看他:我没事。你怎么会在这儿。
赵文彬穿着T恤和运动短裤,背上斜挎着书包,腋下夹着一只篮球,道:我刚上完补习班,约了朋友打球。
简月问:这附近有篮球场吗?
赵文彬道:前面中医院旁边有个球场,旁边栽着树一点都不热,还没有人跳广场舞。
简月看着他,觉得他明朗了许多,自从李紫暇死后,他一直都是阴郁而悲伤的,此时盘在他头顶的阴云像是散开了,阳光落了下来,他年轻英俊的脸上焕发出蓬勃的生气。
赵文彬!
路对面一个男孩儿朝这边大喊,也穿着一身运动装。
赵文彬朝他抬抬手,对简月说:我走了,你自己慢一点。
简月目送他穿过马路和朋友汇合,把篮球扔到朋友怀里,蹲下身系鞋带。他系鞋带的时候往左偏了偏头,似乎在看路对面的看守所。
在他转头的瞬间,简月隐约看到他的唇角勾起了微弱的弧度,像是在微笑。
回到公安局,她刚把车停好就接到了周行的电话,周行问:你在哪儿?
简月:到单位了,正要上楼。
周行:到地下车库找我。
地下停车场停着几辆经年不用又没有被批准退休的警车,还有几辆从犯罪现场拉回来的嫌疑车辆,那辆车牌号7532的黑色轿车就在这里。但是此时的主角不是这辆轿车,而是从百福城拉回来的赵海升的车。
赵海升的车停在款宽阔的车道上,车门和后备车厢都开着,师小冉拿着记录板和洪途两个人围着车走走停停,不时停下记两笔。洪途像个没脑袋的苍蝇跟在她身后,被她嫌烦。
月姐,你回来啦。
师小冉道。
简月点点头,问:周队呢?
师小冉拿笔指了下被墙挡住的停车位:喏,在那儿呢。
简月走过去,看到周行坐在一根铺在地上的管道上,正在看手机。她坐在周行身边,捶了捶酸疼的肩膀,道:着急把我叫回来,有什么事。
周行盯着手机不错眼珠,也不回答简月的问题,只抬手用力打了两个响指。
洪途仿佛受到了召唤,道:简老师,你往这儿看。
他们的位置正对着赵海升那辆车的后备厢,车厢盖开着,露出车厢里两瓶玻璃水。简月坐着没动,目光在后备厢里看了一圈:什么?
后备厢里铺了两一块红色地毯,地毯偏长,铺满了底部还余出十几厘米,竖起来贴在侧面厢壁上。洪途指着厢壁右侧的地毯,道:你仔细看,这里是不是像是被大脚印子踩过。
简月走近了仔细看,发现侧壁的地毯绒毛塌陷,还留有灰土,绒毛塌陷的形状确实很像两只平放着落在一起的鞋子,道:地毯被人踩过?
洪途忽然躺下了,蜷缩着身体,双腿并拢弯曲,脚底放平,道:你看我这个姿势,是不是能踩到侧面的地毯。
简月恍然大悟,顿时如芒刺背:后备厢里藏着一个人?
洪途站起来扑扑身上的土:周队也是这么说的,这个人藏在赵海升的后备厢里,跟着赵海升去学校,又跟着赵海升到了百富城,赵海升停好车一走,他就从车里跳出来,埋伏在商场一楼,等赵海升到了就从背后偷袭赵海升。
简月走回去站在周行面前,道:赵海升都已经锁车离开了,凶手怎么从后备厢里出来?
周行还是聚精会神地盯着手机,道:这辆车有后备车厢防锁功能,为了防止发生车钥匙掉进后备厢取不出来的情况。只要藏在里面的凶手在赵海升下车后及时从里面推开车盖,后备厢就不会被锁住。
洪途晃了晃车钥匙:我们刚才实验过啦,周队说的没错。
简月坐了回去,道:既然你已经有思路了,那你应该也有了怀疑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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