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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周行之前,她当然和其他男人约会过,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紧张忐忑,她,敏锐又充满智慧,惯会和人推拉周旋,在每一段经历当中都是绝对的把控者。但是周行是意外,她的经验和准备在周行面前丝毫派不上用场,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但是周行就像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她对周行称得上了解,但是周行总能给她前所未有的新鲜的冲击力,只要周行做出稍不相同的行为说出稍不相同的话,随之而来的冲击力就会击溃她的本就不充分的心理准备,让她手足无措,接应不暇。
她把话说的模糊,但是周行却听懂了。周行道:你别给自己太多压力,也不要想太多。我约你出来只是想和你看一场话剧吃一顿饭,今晚的约会没有任何附加意义。不代表你同意和我交往或是同意做我女朋友。如果你觉得和我在一起不开心,今后不再跟我出来就是了。我这样说,你能接受吗?
简月闻言,身上陡然轻快了很多,道:能。
周行笑了笑,道:我还是我,只是今天换了辆车,和昨天没有任何不同。你暂时忘了我喜欢你这件事,就不觉得我陌生了。
简月看他一眼,心道:我哪里忘得掉,我时时刻刻都记着。但什么都没说,只嗯了一声。
周行关上车门,回到车上坐好,开车汇入车流之中。
经过他刚才一番耐心说服,简月心里果然轻松了不少,绑在身上的无形的枷锁化为泡影,倒在椅背里无奈地说:没想到我活了快三十年了,还会被人当成小孩子哄。捂住半边脸,好丢人。
周行轻轻一笑,道:没有。很可爱。
简月瞟他一眼,转过头看着窗外,发自内心地感慨:你真的很会啊。
到了剧场附近,周行把车停好,看一看时间,距开场还有不到二十分钟,问简月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待会儿进了剧场一个半小时不能吃喝。简月还真有点饿,恰好旁边是便利店,就说:买点面包吧。
周行没去便利店,往周围看了看,看到斜对面有家连锁煎饼店,就问:想不想吃煎饼?
简月:想啊,但是时间不够了。
周行道:迟几分钟进场也没关系。走,我们去对面买煎饼。
简月跟着他穿过马路,煎饼店里有三个人在排队,周行排在第四个,对简月说:你坐下等。
煎饼店很小,只摆了三张桌子,买煎饼的客人大都是外带,所以三张桌子空了两张。简月坐下来,把包搁在桌上,看着排在队伍里的周行。周行今天也有些变化,不只是换了辆车而已,穿了一件她之前没见过的比较宽松的黑色工装外套,海外的老牌子,款式很挑人,若是个子不够高,肩膀不够宽,穿起来就有一种畏手畏脚的夹缩感。但是周行穿上很合适,里面搭了一件干干净净的黑T,很符合他看起来有些冷峻,又很沉稳的气质。
简月单手拖腮看着他,心里酸溜溜的想:他穿衣搭配虽然简单,但从未出过错,她不信是他与生俱来的能力,不知道是被多少前任历练出来的。
周行买了两个煎饼两杯豆浆,端着托盘回来,摆了小半桌。简月道:我们边走边吃吧,快开始了。
周行一点都不急,在她对面坐下,把一只煎饼放在她面前,道:不用急。这出戏我看过,开头会念十分钟的独白,而且是喜剧,不看开场也不会看不懂后面的剧情。又把豆浆端给她,万一你要是看不懂,我解释给你听。
由于他过于潇洒淡定,简月也不急了,安心吃煎饼,道:我们早出发一会儿就好了。
周行也吃煎饼,顺便做了个自我检讨:怪我迟到了。
简月仔细一想,他的确迟到了七八分钟,便问:路上堵车吗?
周行:不怎么堵。是我出门前纠结了一会儿,不知道该开哪辆车。
简月很不理解地看着他:这有什么好纠结的?开哪辆不都一样吗?
周行道:突然换了辆车去接你,怕你觉得我存心显摆。
简月一愣,随即就笑了,被煎饼呛的边咳边笑。周行把豆浆递给她,她喝了几口豆浆,不咳了,但还是笑。
周行也笑了:很好笑吗?
简月笑够了,才问:那你为什么还是决定开这辆车?
周行的语气平淡如水:想让你坐的更舒服。
简月又愣住几秒钟,然后转过脸看着白墙,翘起唇角说:哦。
吃煎饼用了二十几分钟,他们进入剧场时,观众席的灯已经暗了,正如周行所说,舞台上一个演员还在念独白。周行走在前面,牵着她的手腕沿着黑漆漆的楼梯过道往下走,找到座位坐下了。
周行挑的剧目很不错,展演过多次,每一场都爆满。观众的笑声一阵高过一阵,简月也放声大笑。她今晚很开心,一半是台上的喜剧实在幽默,一半是因为周行在她旁边坐着。周行已经看过一回,对剧情熟悉,所以不时提醒简月注视看一些细节,比如演员衣服上的巧思设计,和摆在角落里不显眼但很有内涵的道具。
因为观众席笑声此起彼伏,所以周行说话时都会靠近她,她也每每把耳朵送过去,和他说话也是咬耳朵。听周行说的多了,简月忍不住问他:你看过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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