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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铭挑眉:“你们看到了?”
“这倒没有, 可这孤男寡女经常在一起, 要是没有奸情谁信啊?况且丁芳一个女人, 竟然能支起那么大个摊子,你们说要是没人帮忙, 这可能吗?”
白向墨听这话微微皱起眉头:“为什么不可能?”
“她是个女人啊!”包宏才不明白白向墨为什么会不理解。
“女人又怎样?男人女人的脑子并没有什么差别, 从前女人被束缚在家里, 所以才没有施展能力的机会。况且, 帮忙也不代表两人有奸情。”
“可是如果两人没奸情, 陆明轩怎么可能那么好心借钱给丁芳开店?”
欠了一屁股债的白向墨觉得自己膝盖中了一箭,莫名心虚地看了齐铭一眼。
齐铭感受到他的目光,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
齐铭:“丁芳的店是靠陆明轩开起来的?”
“丁芳之前也有个小铺子,认识陆明轩之后, 就将店铺开到法租界里, 专门制作昂贵的西装和洋裙。那可是法租界啊,你说要是两人没关系,凭什么要帮这么大的忙?”
白向墨压着怒火, 问:“他们亏钱了?”
“那倒没有, 好像生意还不错。”
白向墨冷哼一声。
齐铭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他的情绪, 又转向包宏才问:“你哥当时没有怀疑?”
包宏才表情讪讪:“我哥不怎么管这些事, 他虽然不是上门女婿, 可他们家男主内女主外。丁芳是个厉害又强势的女人,只要做了决定谁说也不听。”
包宏才担心自己哥哥被瞧不起,不忘强调:“我哥不是懒汉,他只是身体不太好,所以才没办法出去挣钱的。”
说这话的时候,包宏才没有底气。
包宏哲的身体确实有些差,可也不到没法工作等老婆养的程度。
这也是包宏才一直对包宏哲不满的原因,一个大男人竟然靠老婆养,实在是太丢人了。
但是他只是堂弟,又不好提这些,只能旁敲侧击,还曾怂恿包宏哲跟他一起干保险业务员。
包宏哲当时说丁芳开店很忙碌,家里孩子又还小,总得留个人照顾,所以并没有答应,一心在家里照顾老婆孩子,跟女人似的做饭做家务。
齐铭:“他们夫妻关系怎么样?”
“表面看着很不错。”包宏才喝了一口水,又继续说:“可不用想就知道,这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怎么回事?”
包宏才理所当然道:“那个女人不守本分成天抛头露面,孩子也不管,家务也从来不沾手。而我哥一个大老爷们却在家照顾孩子做饭洗衣服,不用想就知道我哥活得多憋屈!只不过他要面子,一直骗我说自己过得很好。”
白向墨微微眯眼:“所以你认为丁芳瞧不起包宏哲,才会跟陆明轩有染,并加害于他?”
包宏才对丁芳和包宏哲夫妻关系充满了偏见。
现在社会的刻板印象中,大多数人都会觉得女强男弱的婚姻注定是会失败,会带来无穷烦恼的。
男人在这样的环境里会非常的压抑,夫妻关系肯定好不起来。
哪怕在现代,依然有不少人持着这个观点。
“那女人这么不安分,怎么可能会看得上我哥?这种女人心早就野了,出墙是早晚的事。”
“所以你从头到尾并没有丁芳和陆明轩有染的证据,只是根据他们夫妻关系不符合大众情况而进行的猜测?”
白向墨语气不太好,对包宏才这样的言论非常的反感。
不过他心里也很清楚,也不能排除这样的可能性。?
包宏才顿了顿,虽然不想承认却也沮丧道:“是的。我确实没有确凿的证据,否则我哥也不会不信我的话了。可大家都是这么觉得的,我并没有乱猜。”
“那些人有证据吗?”
包宏才摇了摇头,“可不管怎么说,我哥都是莫名其妙死在店里,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白向墨:“请了医生查看是怎么回事吗?”
“那大夫是奸夫家里的医生,肯定会帮着他说话。”
白向墨并没能从包宏才口里获得太多有用的信息,直奔主题道:
“我需要解剖尸体,才能知道死者的真正死因。”
包宏才听过白向墨的大名,心里也有准备,可依然挣扎道:“一定要动刀吗?”
“是,否则光从表面我没法确定死亡原因。”
“那个女人肯定不愿意,我只是堂弟也没有权利要求尸检。陆明轩又是个有背景的,没法硬来。”
齐铭坐直身体,将书桌上的笔记本合上:“这些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去沟通。”
包宏才朝着两人深深鞠了一躬:“齐经理,白先生,请你们一定要为我哥哥讨回公道。我哥真的很冤枉,他是个特别好的人,平时待人很和善,从来不跟人争吵,要不是他我这条命早就没了。”
包宏才小时候调皮,大冬天跑到池塘边玩,结果掉到水里去了。
当时是包宏哲将包宏才救了上来,他只是受了点惊吓,包宏哲却感染了风寒,生了一场大病。
自此以后,包宏哲的身体就变得虚弱很多,经常动不动就生病。
现在家中老小就剩下他们哥俩在上海相依为命,包宏才虽然经常恨铁不成钢,觉得包宏哲太不够爷们,可另一方面又非常地内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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