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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厅长脸色发白,浑身颤抖一副随时要撅过去的样子。
冯老夫人抓着冯强的胳膊:“你这孩子胡说八道什么呢,你爹怎么会这么做?我知道你怨你爹以前没认你,可你也不能乱说话,这是要砍头的!”
冯强冷冷看她一眼:“你是不是觉得这几天对我好就让我忘了以前的事了?你们是怎么对我娘的,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冯老夫人听这话脸色很难看:“是不是你娘跟你胡说什么!我就知道她这个人表面老实,实际就是黑心肠的……”
“够了!不准你污蔑我娘!”冯强直接甩开她的手,“她从来没有跟我抱怨过什么,可她身上的伤却明明白白记录了她从前遭的是什么罪。”
“她那么小就被你们压着干一大堆大老爷们才干得了的活,却连吃饱饭的都没有给她吃过。每天起早贪黑伺候你们两个老王八蛋,还要被你们打骂。”
冯老夫人眉头皱得更紧:“如果不是我好心把她带回来,她早就死了!”
“所以你们就可以把她不当人了!?”冯强怒视着冯厅长,“你们不仅把她当佣人,出气筒,还玷污了她。为了自己的前途,你们又把我们抛弃。”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是谁把你从乡下带回来的,是谁让你能住上这样的房子,让你可以读书的!”
冯厅长走向前就想扬起巴掌,却被冯强牢牢地抓住,然后重重地甩开,冯厅长踉跄了几步差点没有站稳。
“呵,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像个人。当初你们把我们扔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留下,完全没有想过我们能不能活下来。
我娘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把我抚养长大,在她有能力带着我过上更好的生活时。你们为了所谓的血脉,强行把我带走,差点要了她的命!”
冯强的眼眶通红,怒火充满了整个眼眸。
如果当初不是他被从娘亲身边带走时直接大病一场,他娘一直跌跌撞撞地跟了过来,冯耀祖当时为了更好地掩盖他的身份,他们母子根本不可能一起回到冯家。
也正因为这件事,冯强的母亲生了大病,原本身子骨就不太好,这么一来就更差了。
她会这么早离世,也完全是因为眼前这对恶毒的父子害的。
不管是早年她是童养媳时候被狠狠压榨,还是后来强抢孩子,都给她造成了巨大的打击。
冯强母亲非常的勤快和能干,渡过了最开始艰难的时段,她就凭着自己本事找了可以糊口的活计。
那时候他们母子经常畅想着以后有钱了,该怎么生活的日子。
带着这种憧憬,母子两人辛苦却又快乐,希望就在眼前。
可没有想到,就在他们畅想未来,并且一步步实现目标的时候,冯耀祖突然出现了。
非常不近人情地想要将他从母亲身边带走,就如同当时离开时的决绝。
扔的时候干脆不留一点余地,捡回来同样理所当然完全不顾当事人的想法,蛮横霸道。
接回来之后也没有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对待他,完全把他们佣人当作奴仆,完全不把他们当人看。
外界看着好像他们多仁慈,实际上如何只有自己知道。
“你恨他为什么杀死我儿子!”冯夫人愤怒道。
“因为他该死,早在几年前他就该死了!”冯强嗤笑,“他把素心害死的时候,我就该弄死他了。”
冯强正如同齐铭所猜测的那样,甘素心是他心中最美的光。
每次只要远远地看到她,就能让他暂时忘记烦恼,抚平心中混乱暴戾的情绪。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的身世,也因此愤愤不平。
同样是冯家的儿子,他和冯辉待遇天上地下。
他非常努力地表现自己的优秀,可没有人在意,甚至嘲讽他一个佣人的儿子,这么卖力也不过是为了给人当更好使唤的狗。
在冯家每天都过得很压抑,每天都想着要回去。
哪怕这里的房子更加遮风挡雨,也不怕挨饿,回去依然也会因为贫穷遭白眼,却觉得从前的日子自由快活得多。
至少,他从前可以坦然接受自己的贫穷,与人之间的差距。
他只能叫自己的父亲老爷,却又被耳提面命让他要永远记住自己是谁的种,被要求做一个出色的儿子却又不光芒太盛让冯夫人怀疑。
他一直很羡慕冯辉,可也是这样一个人,无意中得知自己倾心一个女孩时,刻意去戏弄那个女孩,想要让他知道自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不敢攀的女孩他轻易就能拥有。
明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冲突矛盾,可冯辉就是想要这么欺辱他。
最后,害得那个女孩失去了性命,死后还被各种风言风语坏了名声。
“素心?”冯夫人一时没反应过来。
冯强笑意更冷,果然,这些人是不会愧疚的。
他们只会忘了那些旧事,然后跟没事人一样,继续潇洒地过着自己的日子。
所以,他们一个都别想好好活着。
“既然一窝坏种,又何必留下呢。”冯强阴恻恻地看着冯厅长,“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有心无力?这可是我费尽心思帮你找到的药,怎么样?效果不错吧?”
冯厅长的脸色更黑了,“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那药不仅能让你那脏东西站不起来,还你能让你越来越像女人,你没发觉你现在很少长胡子了吗?怎么样,知道这个消息开不开心?”冯强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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