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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孟大少还曾经掏枪威胁,唐立群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堪称不畏强权之典范。
民众这些年一直被强权欺压,特别地期盼看到这样的人物,因此特别热衷说这件事。
一时间孟大少这反派丑角深入人心,孟明锐知道的时候差点就去套人麻袋了。
“说起来还真是讽刺,我们孟家一直老老实实,结果外头传成这个样子。之前那谁谁家的公子,当街撞死了好几个人,也没人拿他们做文章。”
孟大少讽刺一笑,他知道唐立群为什么这么做,其实就是吃定了他不会动手。
要不然,借他十个胆子都不敢拿他做文章。
孟大少当时掏出枪恐吓的时候,唐立群都快抖成筛子了,根本不是外头传的那样。
他如果再要挟下去,唐立群肯定会给字画的,只不过他觉得没意思,所以就作罢。没想到后来竟然是这样的走向,把他气个半死。
“所以你想过要报复?”齐铭问。
白向墨望了齐铭一眼,两人交情那么深,却问出这样的话,很容易让对方感受到冒犯。
孟大少却并不在意,“当然,我又不是没脾气的泥人,我都快成北平的笑话了。”
“大哥,你也是这么跟警察说的?”
“那当然,我坦坦荡荡地做人,我这么想就敢这么说。”
齐铭无奈,难怪孟大少会被揪着不放,就这态度警察简直太喜欢了,分分钟就直接得出结论送去审判。
孟大少看到齐铭脸色不好,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我要说我没这心思,大家也得信啊,还不如坦诚来得痛快。”
“这次冲突之后,你们还见过面吗?”
“没有,反正我眼里没见过,他看没看到我我就不知道了。”
齐铭将一张相片推到孟大少面前,“这是敲死唐立群的凶器,是不是你的?”
相片上是根铁棍,孟大少会被定罪,除了出现在了案发现场,还因为凶器上残留着他的指纹。
“我没这东西,见都没见过。”
“你确定?”
“非常确定,这是北平,又不是战场。我真要拿这铁棍跟人打架,能撂倒一大片,我平时跟人切磋都只用木棍。”
“你想一想,之前有没有见过它,有没有拿过?”
孟大少摇摇头:“完全没有印象。”
他之前就被审问过,因此这段时间一直在回忆,可脑子是空的,完全没有这部分的记忆。
孟大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拿了这根铁棍,正好这铁棍还将与他有过节的人给打死了,让他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你那天出现在郊区的宅子里,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没有,我当时很小心,确定没有发现什么人。”
“平常那间屋子是空的?”
“我去的那一间是空的,周围都是住了人了。”
“附近人家都是你让搬走的?”
“恩。”
“原因?”
“不能说。”
齐铭抿唇,并未追问。
孟大少这一举动,更是证实了他杀了人,但是担心被人发现,才将人全部都遣散。
这也导致唐立群死了这么久,尸体都发臭了也没人知道。
直到有人来这里找朋友,闻到恶臭报了警,尸体才被人发现。
“我这个案子是不是特别麻烦?”孟大少小心问道,“你们要不就别查了,反正也不会有人拿我怎么办。”
“这件事所有苗头都冲着你来的,如果不抓到背后凶手,这次你没事,可是下次呢?”
孟大少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爹甚至已经作了要离开北平避风头的打算。
他们一家外来人,在北平经营这么多年很不容易,好不容易扎根就要离开,无疑是又一次削弱他们的势力。
等他们奄奄一息,不知道多少豺狼虎豹会涌上来,将他们吞噬掉。
“大哥,你不用担心,这件事我们会去查清楚的。要是有人审问,你该说的不该说的要记住了,咱们就要堂堂正正地做人,决不允许这么大屎盆子往咱们身上扣。”
孟大少看着齐铭陌生又熟悉的面孔,拍了拍他的肩膀。
“行,兄弟,老哥的名声都靠你了。我虽然很多事不能说清楚,可我没有杀人这件事,我可以跟你用命来保证。”
再问不出什么,白向墨和齐铭这才离开。
白向墨好奇:“到底是什么事,让大哥会这样闭紧嘴?那天能给他证明的人不少吧?”
“总归不是对国家不利的事。”齐铭含糊道。
白向墨了然,这时候也难得糊涂,转移话题道:
“唐立群的尸体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被处理掉?”
“现在就在殡仪馆里冻着,孟明锐那家伙很机灵,没有让人破坏尸体,也不许人下葬,找到没多久就被他强行冻住了。”
白向墨舒了一口气,“这家伙越来越靠谱了。”
“这个案子对大少很不利,所有人都不看好,觉得大少是逃不了杀人犯的这顶帽子,连孟爷和干娘都放弃了。因此也没跟我提这件事,更没想过让我回来调查。只有明锐不信这个邪,坚信死人也能够说出真相。”
齐铭说着笑了起来,“他现在越发得你真传了,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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