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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他们父亲什么时候回来,得有人操持才行。”
虽然家里有佣人,可赵晓宁毕竟只是个十来岁的孩子,没有个立得住的成人主持,只怕一团乱。
林宛如在这方面是专家,她现在不仅熟悉中式葬礼,对西式葬礼也门儿清,没有比她更合适的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刚才就跟刘经理请假了。”
“那您早点休息,恐怕明天有得忙了。”
被人家操办葬礼和在殡仪馆不同,这里有成熟的团队,什么东西都有,做起事来会顺畅很多。
赵晓明是个孩子,突然离去肯定连棺材都没有准备好,需要操持的东西和事情特别多,还没有助手帮忙。
“你还没吃过晚饭吧?我先去给你热一热。”
“娘,您就不用操心了,我要是饿了自己能动手,而且这里不是还有胜男吗。”
林宛如这才应下去休息了,明天必须要赶早过去。
白向墨热了饭菜,让玉胜男出来吃饭,并询问喜儿的情况。
“她没事,只是一时无法接受。”玉胜男叹道。
白向墨点了点头,这种事确实冲击很大,身边的人就这样没了。
“老师,我觉得赵晓明的死有点蹊跷。”
白向墨抬头,“你打听到什么?”
“倒也没有,只是喜儿说那孩子这段时间一直身体不太好,而且一惊一乍的,好像特别怕人。整个人性子都变了,他姐姐问他他却什么都不愿意说,还跟姐姐生分了。”
白向墨放下筷子,变得严肃起来,“还有这样的事。”
“他姐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孩子怎么都不肯说。那段时间他的学习成绩很差,他姐姐就以为他是学习压力太大导致的,还安慰他努力就好。不过这并没有用,病情加深,现在还一命呜呼了。 ”
白向墨记得赵晓明的成绩很不错,是个非常聪明机智的孩子。
他当时来这里玩的时候,白向墨也在家,他还很好奇地询问了他好多关于命案的问题。
白向墨当时并没有糊弄,认真地回答了并教他一些基础知识点,他很快就弄明白了,下次见到的时候都还记得。
赵晓明还说自己想要去学医,可以给人治病,也可以转行去学法医。
他现在才刚刚二年级,那些知识都比较简单,他突然成绩下滑这么厉害,实属不太正常。
“他是不是在学校被人欺负了?”白向墨想到一种可能。
玉胜男摇了摇头:“不太清楚,我们没有聊到这。”
白喜儿现在情绪不稳,她也不好问得太过详细。
白向墨觉得这件事必须要查清楚,这么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说没就没了,他直觉其中有猫腻。
两人吃完的时候,齐铭回到了家。
白向墨打发玉胜男去陪白喜儿,自己负责收碗。
玉胜男看了看齐铭,明显感受到这个男人一走进来,眼里只看到了白向墨。
两人之间的暧昧气氛极为明显,想装瞎都不行。
她扯了扯嘴角,没说什么就进了屋。
“我来收。”
齐铭大步跨到白向墨身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积极主动地干起了活。
这种事齐铭以前就经常做,可白向墨总觉得哪里不同。
白向墨并没有拒绝,他从前就特别讨厌做家务,不过也不是那种甩手掌柜,也会在一边帮忙。
“你刚才跟你的学生在说什么?表情那么严肃。”
白向墨将赵晓明死了的事说了,齐铭也很是诧异,他也认识那对姐弟的。
“这里头肯定有问题,那孩子是不是在学校被欺负了,他这样长得漂亮干净的,很容易被一群淘孩子欺负。”
“我也是这么想的,明天我先过去看看。”
这一切只不过是猜测,还得去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兴许真的是突发疾病也不一定。
晚上,刚刚食髓知味的两人又闹了一会,不过节制了许多。
第二天一大早,白向墨、林宛如跟着白喜儿一同前往赵家。
赵晓宁家境不错,在弄堂里有一座带着大院子的小楼,大门口挂着白幡,屋子里有不少人。
还未靠近,就听到屋子里有吵闹的声音。
“怎么回事?”白喜儿连忙加快步伐冲进屋子。
林宛如是小脚走不快,白向墨陪着她并不急着往里赶。
可那动静越来越大,还有人咒骂的声音,让林宛如心中很是着急。
“石头,你先别管我,赶紧进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白向墨应下,小跑进入赵晓宁家。
一进去就看到一堆人站在灵堂上,有四个中年男女正指着赵晓宁的鼻子骂。
骂的话十分难听,什么脏的臭的都说了,完全不考虑对方只是个孩子。
尤其是冲在前面的一个女人,唾沫横飞,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赵晓宁骂得尤为的难听。
白向墨很快就听明白了怎么回事,这几位是赵晓宁的叔婶,都在骂赵晓宁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生怕弟弟继承了家产。
赵晓宁穿着孝衣一脸呆滞地跪在地上,为自己的亲弟弟烧纸钱。
对于外界的咒骂声充耳不闻,好似不关自己的事一样。
白喜儿听着却是很生气,怒道:“你们胡说八道什么!晓明走了晓宁那么难过,你们还要说这样的话,你们还是不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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