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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厚雄把资源牢牢握在手里,王曼妮却完全不同,她乐意带新人,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只停留在眼前。
她不仅能维护好以前的客户,还能找到更多的商机。
作为老板,孙经理肯定更喜欢王曼妮,而不是高傲自大,当初连他都不放在眼里的汪厚雄。
“汪厚雄谁都看不起,更何况王曼妮是个女人。他一直觉得王曼妮是通过不正当手段才获得那么多单子,总觉得只有自己有本事。”
冯景崇狠狠地呸了一声,毫无大家公子的形象。
“我嫂子要是这种人,还轮得上用色相?她连家里那么多资源都不用,从来不让我们插手她的事。”
王曼妮并不缺钱,她享受的是工作带来的成就感,自然不喜欢利用父母、丈夫赋予的权力,否则自己开个店铺同样能够实现,她更多想要试试靠自己能做到什么地步。
因此她才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每天穿着从佣人那拿的衣服去上班。
王曼妮所做的还不仅仅是推销工作,因为在第一线工作,她对纺织业有更深入的了解,为整个纺织业未来发展提供了不少有价值的意见和建议。
原本觉得儿媳妇在瞎胡闹的公婆,因为这些有价值的意见建议也任由她去了。
孙经理连连附和,“是啊,是啊,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话是真心实意的,虽然得知王曼妮的真实身份时,确实有一瞬间对王曼妮能力有所质疑,可很快又清醒了。
他跟王曼妮相处这么长时间,他还是很清楚王曼妮的能力的。
“王曼妮在公司里,跟谁走得比较近?”
“那肯定是王曼妮那几个徒弟了,都是她一点点带出来的。不过要说最近,还得是她的女徒弟牛玲玲,我现在就把她叫过来。”
孙经理走出办公室,一开门一个趴在门边的偷听的女孩,猝不及防差点摔了。
“牛玲玲!你这是干什么?”
一听名字,三人的目光投了过去。
牛玲玲二十岁左右,绑着高高的马尾,看起来非常的精神,只是眼眶红红的,眼睛还有点肿,明显之前哭过。
“孙经理,白先生,齐先生。”牛玲玲朝着每个人深深鞠了一躬。
“我不是故意偷听的,我就想知道到底谁害死了我师父!”
说着牛玲玲眼眸又泛起了泪花,硬憋着才将眼泪给压下去。
孙经理看着她,深深叹了一口气,侧身让她进去。
“牛玲玲跟王曼妮关系特别好,王曼妮不仅是她的师父,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应该能提供更多信息。”
牛玲玲跟王曼妮不同,她是真真实实的底层女人。
家里穷得揭不开锅,之前差点把自己卖了给父亲买药吃。
两人认识很戏剧性,王曼妮一开始还以为是他的家人想把她给卖掉,哪里晓得正好相反。
牛玲玲之前是在纺织厂里工作的,她虽然很努力地工作,可对比家里的开销,那是杯水车薪。
母亲长年卧床养病,父亲在工地上干活摔断了腿,雇主还不肯赔钱,牛玲玲没办法这才想要卖身的。
王曼妮得知这个情况,就主动借钱给牛玲玲,让他带父亲先去看病。
后来又拉着牛玲玲一起做推销员,比起做纺织工,推销员的工资上限要高得多。
牛玲玲聪明又能干,还非常肯下功夫,是能夺走王曼妮销售冠军的人员之一。
牛玲玲连忙道:“我是公司里跟师父关系最好的!全公司也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师父身份不一般。”
不过具体身份,牛玲玲很识趣地没问,王曼妮也没有特意说明白,因此牛玲玲知道的时候还是很意外。
她知道自家师父是大小姐,却不知道竟然身份背景这么厉害。
可知道这些也没有任何意义,身份再不一般,人现在也没了。
齐铭让她坐在椅子上,给她递了一杯茶,这才开口问道:
“昨天晚上八点到九点,你在哪里?”
牛玲玲并不意外,道:“我昨天八点到九点的时候在家里,差不多那个时间我还去挑了一桶水,弄堂里很多邻居都能为我作证。”
齐铭点了点头,又问:“你师父王曼妮是被人害死的,你有什么线索或者想法吗?”
目前对外并没有透露太多信息,大部分人只知道王曼妮吊死在钱来家门口。
至于是自杀还是他杀,多未曾对外公布。
不了解王曼妮身份的人,有不少都以为是王曼妮之前被坑惨了,所以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报复钱来。
牛玲玲心底却很清楚并不是那么一回事,因此并不意外这个结果。
她想了想道:“除了汪厚雄,还有几家竞争对手对师父一直很不满,觉得她抢了他们的生意。不过要说因此把师父杀了,我又觉得不至于。”
齐铭让她将那些人的名字也都写下来。
“公司里的人呢?你是否有怀疑过谁,或者有什么线索?”
牛玲玲摇了摇头,“现在公司里的人都很尊敬她,不少人都跟我一样,是受到过师父的教导和帮助的,内心都非常感激她。”
“公司还流传什么关于王女士的流言蜚语?”
“以前是有人喜欢在背后说师父闲话,尤其师父长得漂亮,而且……”
牛玲玲顿住了,瞟了一眼冯景崇,犹豫是否要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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