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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小段沉默。赫敏想帮忙,但她不知道一个男孩哭泣的时候该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感觉自己身边好像发生了大事——不,哈利身边——而要是她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也许会害怕,或是警惕,或是别的什么,但她什么都不知道。
    “奇洛教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吗?”最后她说。
    “这不是我再也不能和他一起去吃午饭的原因,”哈利说,声音依然几近耳语,手盖在眼睛上。“是校长的决定。但是没错,奇洛教授说了些话,让我不那么信任他了,我猜……”哈利的声音听起来颤抖得很厉害。“我现在感觉有点孤独。”
    赫敏把手放在了脸颊上昨天福克斯碰到的地方。她一直在思考那个触碰,一遍又一遍,也许是因为她想要这个触碰变得重要,想要它对她来说意味着点什么……
    “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吗?”她说。
    “我想做点普通的事。”哈利捂着脸说。“一些对霍格沃茨一年级学生来说非常普通的事。一些像我们这样的十一岁和十二岁孩子应该做的事。比如玩爆炸牌或是别的什么……我猜你大概没有纸牌,或是知道规则,或是之类的?”
    “呃……实际上,我是不知道规则……”赫敏说。“我知道它们会爆炸。”
    “要是我说高布石呢?”哈利说。
    “规则不知道,不过它们会喷你。这些都是男孩的游戏,哈利!”
    一阵停顿。哈利把手放在脸上抹了抹,随后将手拿开了;随后他看向她,看上去有点无助。
    “好吧,”哈利说,“我们这个年纪的男巫和女巫,当他们玩的时候,你知道的,就是那种毫无意义的傻游戏,我们在这个年纪应该玩哪种像这样的游戏?”
    “跳房子?”赫敏说,“跳绳?彩虹独角兽?我不知道,我都在看书!”
    哈利笑了起来,赫敏也跟着他咯咯笑了起来,即使她不太清楚原因,但这确实很好玩。
    “我猜这有所帮助,”哈利说,“实际上,我认为这比玩一个小时高布石可能会带来的帮助多多了,所以谢谢你保持本色。而且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让任何人把我知道的关于微积分的一切给一忘皆空掉。我宁可去死。”
    “什么?”赫敏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想这么做?”
    哈利从桌前站起身,当他的起身打破无声无息咒时,一波背景噪音突然袭来。“我有点困了,所以我去床上了。”哈利说,现在他的声音变得正常而又讽刺,“我得弥补一下失去的时间,但是我会在早餐的时候见你,然后是草药课,如果没问题的话。更不用提把我所有的烦恼都倒给你对你来说不公平。晚安,赫敏。”
    “晚安,哈利。”她说,感到十分疑惑和不安。“做个好梦。”
    哈利在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踉跄了一下,随后继续走向通往一年级男生宿舍的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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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利把无声无息咒调到了最高,放在床头,这样如果他尖叫的话就不会吵醒任何人。
    他设了一个闹钟,通知他起来吃早饭(如果他那个时候不是已经起床了的话,如果他真的睡得着的话)
    上床,躺下——
    ——感觉到他的枕头底下有一坨东西。
    哈利盯着床顶的罩篷。
    他嘶嘶地抽气,“哦,开什么玩笑……”
    哈利用了几秒才收拾好心神,然后从床上坐起来,用被子罩住全身,从其他男孩那里掩盖动作,施展了一个弱级荧光闪烁,然后查看他的枕头底下是什么东西。
    是一张羊皮纸,和一副扑克牌。
    羊皮纸上写着,
    有一只小鸟告诉我,邓布利多关上了你笼子的门。
    我必须承认,在这种情况下,邓布利多可能确实有点道理。贝拉特里克斯·布莱克再次被放到了这个世界上,这对任何好人来说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如果在邓布利多的位子上的人是我,我也许也会这么做。
    但只是以防万一……美国的塞勒姆女巫学院[19]也接受男孩,尽管从学院的名字来看不是这样[18]。他们是好人,他们会保护你,就算对方是邓布利多,如果你需要的话。英国觉得你要移居到美国需要邓布利多的许可,但美国魔法界不这么想。所以在最极端的情况下,出了霍格沃茨的结界,然后把这副牌里的红桃K从中间撕掉。
    不用说,你应该把这副牌留在极端情况下使用。
    保重,哈利·波特。
    ——圣诞老人
    哈利盯着那副牌。
    这副牌无法把他带到任何其它地方,不是现在,门钥匙在这里不起作用。
    但他还是对把这副牌捡起来这件事感到焦虑,甚至是把它藏到行李箱里……
    好吧,他已经拿了羊皮纸,羊皮纸也很容易被下陷阱咒,如果有陷阱的话。
    但是无论如何。
    “羽加迪姆,勒维奥萨,”哈利轻声道,然后将这叠卡片漂浮到了闹钟旁边,他床头的口袋里。他明天再来处理它。
    随后哈利躺回床,闭上眼,在没有任何凤凰保护他的情况下入梦,接受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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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在一声恐怖的抽气中醒了过来,没有尖叫,他这个晚上还没有尖叫,但他的被子全都缠在他身上,因为他的睡姿在抽动——他梦见自己在逃跑,试着逃离空间的缺口,空间的缺口在点着黯淡瓦斯灯的金属走廊上追逐着他,一个没有尽头、点着黯淡瓦斯灯的金属走廊,而且他还不知道,在梦里,那些空虚的碰触是不是意味着他会死得很惨,只留下他还在保持呼吸的空洞身体,他只知道他必须逃跑,逃跑,逃跑,逃离身后向他滑来的世界的创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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