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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务之外的事?余丰年诧异。
    嗯。秋穗一边忙着将饭菜一样样从食盒中拿出,一边悄悄注意着身后左右,小心着不被人听去,一边则继续同兄长悄悄说话道,昨儿晚上回去,郎主突然向我打听你的事,问我你在乡下时有没有谈婚论嫁过。
    余丰年愣住。
    显然,他也不知上峰这样打探的缘由。
    他可还说了什么?余丰年继续打探。
    余丰年倒不担心上峰打探自己什么,只是他同妹妹关系如此敏感,他挺怕他谈及这些事的。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妹妹是无论如何也得带走的。
    没有了。秋穗摇摇头,见兄长此番表情很是严肃,她也郑重道,我追问他了,他还反问我一句,说我竟然不知道?然后说我不知道就算了。
    他没提你的事?比起自己的事来,余丰年显然更关心妹妹的事。
    但秋穗在兄长面前是尽量报喜不报忧的,郎主昨天其实也有说吓唬或者是敲打她的话,但这样的话秋穗肯定不会同自己兄长说,所以她摇头:没有。
    余丰年若有所思了一番,然后笑起来:那就没什么,别担心。许是他见我年纪也不小了,便想打探一下我的情况。又或者,只是闲来无事,随口提了一嘴而已。只要他没说要留你在府上,就都不是什么大事,放心吧。
    秋穗心想,他就不是那爱管闲事的人。既特意提了,自然有他特意提出的道理在。不过,本来问兄长也只是为了打探他有没有同样问过兄长这个问题,既然打探到了,再说下去也没必要,秋穗便不提了。
    正好这会儿傅灼也出来了,秋穗便站在他身旁为他夹菜布菜,再没说话。
    *
    傅灼和梁晴芳在遇仙楼用饭一事,被一个熟人瞧见了。那熟人心下好奇,便打探了一番,于是七传八传之下,消息便传去了梁家夫妇耳中。
    梁氏夫妇得知消息后,立即差人叫了女儿到身边来问话。
    梁大人虎着一张脸,很明显的不高兴。梁夫人呢,虽然平时很温柔,也很宠女儿,但这会儿事关女儿名节问题,她不得不也摆出了副严肃的表情来。
    晴儿,你自己说,这到底怎么回事?梁夫人怕丈夫一旦发火了事态便一发不可收拾,所以索性她自己先冲女儿发了这顿火。
    梁晴芳还不知道父母说的是什么,一脸无辜问:爹爹娘亲怎生这般严肃,女儿怎么了?
    梁夫人道:之前你表姐登门来说和你同傅家五郎的事儿,你不答应。为了这事儿,为娘有好几日没脸去见你表姐。怎么突然的,你又同那傅提刑去遇仙楼吃饭了?你们一起吃饭,叫人看见了。亏得两家是有亲戚关系的,拿亲戚的情分说事儿,外人也不好多嘴,否则的话,你们这不清不楚的单独见面,你名声还要不要了?
    梁晴芳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这事儿生气。
    但梁晴芳却道:女儿两日前的确同傅提刑去遇仙楼吃过饭,但却不是单独见的面。当时除了女儿和傅提刑外,还有秋穗和余公子也在。而且我们也是坦坦荡荡的,虽定了包间,可包间的门却是开着的。又嘀咕,若非如此,也不会叫有心的人瞧见,然后再碎嘴子乱说话,竟传成了这样。
    梁家夫妇倒不知道还有别人在,以为只是女儿同傅提刑单独见的面。可若有别的公子小姐在,那瞧见的人怎么不提?
    秋穗和余公子是谁?梁夫人想了一圈,竟也没想出余姓公子会是哪家的公子,而秋穗又是哪家的小娘子。
    原本梁晴芳自知坦荡,提及上面那些,她也是理直气壮的,丝毫畏惧和退缩之意都无。但这会儿提起余丰年兄妹来,她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开始慌了。
    她自己心里也知道,若她告诉父母她的心思的话,父母怕是会一时接受不了。到时候,连母亲也生气了的话,她怕是连门都出不去。
    而这个节骨眼上若出不去门,她和余公子怕此生真就再不会有交集了。
    忽又想到了那日午后的初见,他一身浅色袍衫,身上气质干净,为人也内敛又稳重,她一眼看去就觉得心下怦然一动。活到十七,还是第一次有过这种感觉,她也不知为什么,只觉得,若是此生嫁人的话,她定要嫁给他这样的人。
    原以为他是侯府的亲戚,一番打探下才知道,原他是府上女婢秋穗的兄长,如今在提刑司衙门任仵作一职。
    梁晴芳知道父母肯定不会看得上他的出身,所以她跟谁都不敢说出自己的心思来。还是后来同秋穗闲聊时,偶尔得知其实余家也不算差,也是出了两个秀才的,她这才又觉得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再接下来便是打探他在乡下有无婚娶,有没有定亲。一切都打探清楚后,她才敢制造机会和他再次邂逅。
    而余公子这个人是越接触下来越觉得他好,他是不比傅家五郎出众,可他的温和稳重,总叫人莫名有种踏实感。他对她妹妹极好,想来这样温和的一个人,对未来娘子也会很好吧?
    梁晴芳想了很多,有些神游了,梁夫人夫妇面面相觑,还是梁夫人又喊了她一声,梁晴芳这才回过神来。
    回过神后,梁晴芳倒是如实说:之前去表姐家玩儿时,认识了府上一个女婢。那女婢原是侯府老夫人身边的一等婢女,极得老人家喜欢,后来被调去了傅家五郎身边当差。起初女儿只是觉得她与寻常的女婢不一样,人很聪慧,气质也好,像是读过书的。后来认识久了后,她便同女儿说了她家里的一些事儿,原来她真是读书人家的女儿,只因幼年时家中遭了难,这才不得已卖身为奴的。她家里一门两个秀才,父亲是秀才公,家中幼弟以十三之龄也中了秀才。女儿见她身世可怜,便从未拿她当女婢看,一来二往的,倒处成了知己。她就是秋穗,余公子是她兄长,原是周边县衙的仵作,后因能力出众,便被提刑司衙门借调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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