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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落在被抓的衣角上,瞬间,九千岁眼神都变了。
丹青见状,出声呵斥:放肆!
九千岁抬脚,把人踹开。
那侍女直接被踢得吐了一口血,却还不死心:求求千岁,我家殿下快不行了
很快,两个千华宫的小太监上来,把那人给按住。
九千岁抬手,玉扇一挥,扇出一道冷气,被碰过的衣角瞬间被割裂出去,化为粉末撒了一地。
元杳看得目瞪口呆。
没想到,九千岁竟然会传言中的内功,而且这么厉害!
轻飘飘地摇一下扇子,竟然能把上好的绸缎布料化成粉。
好家伙,有了这武功,还有粉碎机什么事?
功夫了得的九千岁,往日阴柔的声音,此时冷如冰霜:本座最不喜被人触碰,若不是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今夜碎的,便是你的脑袋。
那侍女满脸苍白,晕厥了过去。
霎时间,地上跪的宫人们全都伏着地,大气不敢出。
九千岁这才抱了元杳朝小皇子寝殿走去。
一个安插在朝云宫的小太监来引路,低低道:千岁,凤寻小皇子水土不服,腹泻不止,傍晚,皇上那边派了人过来,送了些糕点,又派太医给抓了药。
宫人们给小皇子喂了药,他好转了一些,说饿了,没成想,吃了些糕点,不到一炷香时间,就开始腹泻不止,身上也长满红疹
九千岁皱眉:什么糕点?
小太监迟疑了一下,如实回道:花生酥。
花生酥?
听到这三个字,九千岁表情又冷了几分:找死!
语罢,他抬脚要往里走。
小太监小心道:千岁,小皇子的脸长满了疹子,有些可怕
本座知晓了。九千岁不耐地打断小太监的话。
寝殿内,燃着安神香。
吸入着浓郁的香味,元杳不合时宜地打了个喷嚏:阿嚏
九千岁弹指,那香炉便灭了。
床榻边,两个青衣宫女正准备给小皇子喂水。
听到声音,两人连忙放下水,伏身跪在地上。
九千岁没管他们,而是抱着元杳走至床边。
只见,西丘国小皇子气息奄奄,脸上遍布红疹,触目惊心。
这症状,看起来略有些眼熟。
元杳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她有轻微密集恐惧症,这小皇子的脸,看起来怪吓人的
这时,九千岁缓缓开口道:长了疹子,这张脸看起来,倒也没这么让人厌恶了。
语罢,他冷魅地眯起眼,唇角竟有了笑意。
元杳打了个寒颤。
她出声道:爹爹,你放我下来吧。
元杳清晰感知到,九千岁对西丘国的小皇子充满敌意。
或者说,他是对西丘国充满敌意。
九千岁一生气,周身气压就会变低,连身体的温度,好似也会低上几度。
元杳很好奇,他的敌意源自于哪里
两人正一大一小地站着,床上的小皇子便有了动静。
他的声音,犹如蚊蝇一般:来人
伏在地上的宫人连忙起身,其中一人瑟瑟地向解释道:我家小殿下是要如厕了。
要拉了?
九千岁瞬间从地上拎起元杳,一阵风似的,从殿内挪到了殿外。
速度之快,以至于元杳觉得九千岁有瞬移功能。
嘭地一声,殿门合上。
九千岁玉扇一开,眉眼阴沉,冷声吩咐:让太医给他开几服催吐药,多灌些淡盐水,再找两个有内功的侍卫给他输些内力,等到天亮再看。
人活了也就罢了,若是死了,便让人拿席子裹了,把尸体送回去给西丘国皇帝。
两个侍卫立即上前:是!
趁着月色,九千岁弃了轿辇,让人远远跟着后,抱着元杳走在朝云宫回千华宫的道上。
午夜,皇宫格外安静。
淡淡的月色,把白日里喧闹的宫道染上了几分阴森。
九千岁没有脚步声,十丈外的宫人们,愣是连衣服的摩擦声都不敢发出。
元杳额头碰了一下九千岁,发现,他冷得像个冰人。
她不禁抱紧他脖颈,靠近了他几分:爹爹,你冷不冷?
九千岁愣了一下,回道:不冷。
哦元杳奶声奶气地拖长声音。
片刻后,尖细却多了一丝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很多年前,也曾是这样一个月夜,我独自一人走在宫道上,地上积雪未化,浑身衣服湿透。
那夜,我去见的人,她没问我冷不冷,反而刺了我一剑。
元杳听得一惊:为什么?
九千岁嗤了一声,讥讽道:西丘国的冬夜,滴水成冰。她刚生完孩子,穿着薄薄的衣衫,光脚站在积雪上,让我滚,让我别碰她的孩子。
可笑,如今,她自己护不了的孩子,还不是由本座出手救下!
元杳眨了眨眼:爹爹说的那人,是西丘国小皇子的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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