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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接过杯子,浅尝了一口,品了品,展颜道:还是你有想法,这樱桃酒,味道果然不差。
不过,酒味淡了些,略甜了点。
甜是正常的。元杳道:放了好多糖呢!等再发酵一些时日,酒味足了,爹爹就会觉得好喝了。
九千岁点头。
他又倒了一杯,轻转着玉杯,仔细观赏。
元杳雀雀欲试。
当小孩子,好糟糕呀!
酒都不能喝!
馋死她了!
她的眸光落在九千岁手臂上。
她的脑海里,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抱起酒坛,元杳给九千岁续了酒:爹爹,这个酒对你好,你多喝点。
丹青在一边,担心得皱眉:郡主,千岁不宜饮太多酒
无妨。九千岁道:本座见着小团子,高兴。
语罢,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元杳又给他倒:爹爹,快喝。
一坛酒,不知不觉就见了底。
九千岁白皙的脸上,染上两抹霞色,就连眼梢,也红红的。
他单手撑着下颚,满足地看着自家的小团子。
冷清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暗哑:这天底下,没有什么,比小杳儿陪在本座身边,更令本座满足
爹爹,你醉了。元杳认真道。
九千岁眯眼:本座没醉。
都快成大舌头了,没醉才怪!
元杳道:爹爹,今日,你抱着杳儿睡吧?
丹青温声开口道:郡主,今夜,奴婢送您回霜星阁吧。千岁醉了,怕伤着你。
霜星阁,是元杳一开始醒来的房间
自那里死了个奶娘,她就再未涉足。
一听丹青要让她独自睡,元杳就越担心九千岁。
她奶声撒娇:不要!我要和爹爹一起睡!
丹青有些无奈。
这时,九千岁揉着太阳穴:丹青,你退下。
本座在这里,小杳儿就在这里。
可是丹青担心不已。
千岁身上,还有伤呢!
九千岁掀起眼皮,冷冷清清地看过来:丹青,你僭越了。
丹青大惊,连忙跪下:请千岁责罚。
九千岁冷冷道:扣除三个月的月银。
丹青垂着头:谢千岁。
九千岁挥了衣袖:退下吧
丹青走后,元杳给九千岁倒了杯清茶:爹爹,漱了口再睡。
嗯。
九千岁接了茶,含入口中,漱了两遍,放下杯子,眼睛都未睁开,懒洋洋道:小杳儿,扶本座。
元杳巴不得呢。
她走上前,垫着脚尖,扶了九千岁:爹爹,当心。
九千岁眯着眼,上了床榻。
刚一挨着床,他就睡了过去。
元杳费了好大劲,才把他推进被窝。
掖好被子,元杳差点累出汗。
她盘腿坐在床上,轻声问:爹爹,你睡着了吗?
九千岁眼皮都没动一下。
元杳大起胆子,推了九千岁两下:爹爹?
还是没动静。
元杳挽了袖子,跟做贼似的,开始解九千岁衣衫。
夏日的衣衫,很薄。
更重要的是,这里的衣服,没有扣子,穿起来麻烦,脱起来却很快!
元杳扒开九千岁衣衫,露出白皙的胸膛。
这一看,她瞳孔瑟缩了一下。
只见,九千岁原本白皙细腻的皮肤上,已经遍布伤痕,这些伤,还很新,并且,还上了药
元杳又惊又急,咬牙,把九千岁翻了个身。
背后,伤更多!
像是在地上被拖拽过一般!
他功力这么高深,怎么会弄这么多伤呢?
背上,有两道伤似乎是剔除过腐肉的。
那伤,又深又长
所以,她晚上在殿外听到的声音,是丹青在帮九千岁剔除腐肉?
元杳咬着嘴唇,眼泪无声落下。
这时,床上的人忽然一动。
九千岁抓了她的手,嗓音极低:别告诉小杳儿,别让她担心
元杳小手蜷缩成拳头。
她抹了把泪,眼底浮现一抹冷色:影,我知道你在。
你出来,我有话要问你!
第180章 手段太阴毒
床幔微微晃动后,一道黑影出现在床边不远处。
影安静地站着,声音低沉且没什么温度:郡主想问什么?
事关主上,恕我无可奉告。
他称元杳为郡主,却叫九千岁主上。
元杳品了品这称呼,问:你跟在我爹爹身边,有多久了?
记不清了。影回道。
记不清?
这也太敷衍了吧?
元杳笑了。
她眸光又黑又亮:在你心里,我会害爹爹不成?
影摇头:郡主太小了。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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