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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一眼白晚桃,对怀柔怀遥和元杳行了礼,才问:这是发生了什么?
晚桃,凤驾在前,你弄成这样,太失规矩和体统了!
一见她娘,白晚桃的鼻子就抽了抽:母亲,女儿不是故意的
妇人从贴身婢女手里拿了个斗篷,罩在白晚桃身上,给她系好带子。
宽大的斗篷,把白晚桃身上的泥泞全部挡住。
无奈,荷花池中,满池子淤泥,养花又养鱼,腥臭不已。
身上的臭味,怎么都掩盖不住
皇后开口问:本宫听说,你们在此处发生了争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夫人冷眼看着白晚桃:晚桃,你来告诉皇后娘娘,好好说说,你犯了什么错!
白晚桃被吼得一个瑟缩。
边上,始终默不作声、神色淡然的林贵妃,这才侧目,冷淡地瞧了一眼白夫人。
白晚桃裹着斗篷,气焰被压了许多,开口道:母亲,我许久未见怀遥公主,今日遇着,就与她打个招呼。
她的母亲,本是从我昌都侯府出去,我便想着,与她亲近亲近
谁知,公主听到我的话,特别生气,还推了女儿一把
也是女儿身体不争气,没稳住,才失身掉进荷花池,摔了这满身泥
说着,白晚桃眼眶微红,手捏上了臂膀的位置。
竟有这等事?皇后脸色微讶异。
白夫人一听,人就跪在了地上。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皇后抬手要扶她,眼神已经看向了林贵妃。
白夫人朝皇后一个跪拜,随后,转向林贵妃:贵妃娘娘,是臣妇教女无方
说着,她呵斥白晚桃:晚桃,还不跪下!
白晚桃一脸不服气。
无奈,她膝盖一软,跪在她娘旁边。
林贵妃冷淡地扫了眼白家母女两人,而后看向怀遥:怀遥。
母妃
一看见林贵妃,怀遥就崩不住了。
往日,她再骄纵洒脱,在林贵妃面前,却也只是小孩。
林贵妃招手:你过来。
怀柔这才松开怀遥,拍拍她的后背:去吧。
怀遥拎着鞭子,垂头走到林贵妃身边,带着哭腔道:母妃。
人,是你推下荷塘的?林贵妃声音依旧冷淡。
听到这话,怀遥绷着泪抬头:母妃,连你也不信我么?
林贵妃皱眉,语气又冷了几分:本宫问,人,可是你推下荷塘的?
不是!怀遥拼命摇头:我没推她!她站在我面前,我很生气,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掉进去的!
母妃,你信我,不是我推的!
林贵妃未点头,也未摇头,而是转向白夫人和白晚桃:怀遥说,人不是她推的。
白晚桃人都慌了。
素来,她就听说,太子的生母林贵妃娘娘,平日里性子冷清,对谁都亲近不起来,整日冷着张脸,连皇帝都要三分
今日,白晚桃算是见着了。
白晚桃脸色微白,不敢出声。
她求助般,看向顾玉茶。
而顾玉茶似乎跟没瞧见她似的,轻而扭头,去看池子里的花。
白晚桃咬牙。
林贵妃掀起眼皮,把白晚桃的神色尽数看在眼底。
这些把戏,她还未出嫁前,就见得多了。
更何况,这里的,都是一群小孩子。
昌都侯府
林贵妃记下这名字。
随后,林贵妃冷淡地开口:白小姐是么?
白晚桃抬头,声音略微有一点颤抖:臣女在。
她不得不感叹:林贵妃的气场,真的太大了!
气场强大的林贵妃,冷淡地瞧着伏在自己脚边的白晚桃,冷淡道:小孩子之间的争执,本宫本不该过多干涉。
但,孩子,还是趁着还小,就该教育好。
你乃昌都侯府的臣女,怀遥却是皇上的女儿。
本宫若没记错,本宫只生了一个太子殿下,一个怀遥公主。
本宫怎么不记得,何时给怀遥生了一个姐姐,轮得到来和她称姐道妹了?
怀遥的血亲姐姐,可就一个怀柔公主。
尊卑有别,君为尊,臣为卑,可莫要忘了自己身份,罔顾规矩、以下犯上!
贵妃娘娘威武霸气!
元杳望着林贵妃,第一次打心底佩服她。
地上,白晚桃惊得瞪大了双眼。
方才,林贵妃一进荷园里,就神色淡淡,目光似乎一直在满池荷花上。
没想到,她拿怀遥身世出来,为自己开脱的那番话,竟全然被林贵妃听了去
而且,林贵妃竟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怀遥是她生的!
林贵妃这是要为了怀遥,得罪昌都侯府和永和宫昭妃!
今日,林贵妃的话一传出,怀遥公主和昌都侯府,就再无关系了!
原来,林贵妃竟如此宠怀遥公主!
原来,林贵妃对怀遥,真不是做面子功夫
失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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