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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爹爹了没?九千岁弯腰,把自家团子抱起来,轻轻掂了掂。
想!元杳把小脑袋埋进九千岁怀里。
这一个月,她天天都在盼望着他回来
鼻腔,是熟悉的冷香味。
嗅着,元杳鼻尖泛酸。
是爹爹的味道呀!
九千岁抱着元杳,用下巴在她小脑袋上蹭了蹭,才看向丹青:莫要再哭了。
丹青听完,哭得更狠了:奴婢奴婢是高兴
丹青,是除了暗卫外,在千华宫陪伴九千岁最久的人。
九千岁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木盒,递给丹青:这,是本座给你的新婚贺礼。
新婚贺礼?
元杳、玉儿和静儿,一起看过去。
丹青含泪道:奴婢不能收
拿着。九千岁淡声道:你在本座身边,快十年了吧?
本座没什么好给你的,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望,你即便成亲生子,也能过得好。
丹青一手捂着嘴巴,一手抱着盒子,泣不成声。
她一个宫女,何其有幸?
不但嫁给喜欢的人,还能得九千岁真心以待
今夜,她不仅是天底下最幸福的新娘,还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宫女!
看着哭花了妆的丹青,九千岁看向玉儿和静儿:还愣着做什么?替丹青洗漱,重新上妆。
千华宫的人,怎么能如此狼狈?
尤其,今夜是新娘子的丹青。
丹青好不容易,才止住哭声。
元杳道:丹青姐姐,把玉镯戴上吧!
丹青刚上完妆、戴上玉镯,房间外,就响起脚步声。
玉儿和静儿,连忙手忙脚乱地给丹青重新盖上盖头。
丹青绞着手,紧张地坐在床边。
郑阔穿着新郎服,端了酒和酒杯,推门进来。
他先是看了眼床上的丹青,才对九千岁行礼:听闻千岁回来了,下官特地带了酒过来。
说着,弯腰行了个礼。
今夜,是大好日子,作为新郎,郑阔被灌了不少酒。
好在,他酒量还行。
起来罢。九千岁淡声道:丹青,本座就交给你了,日后,你但凡欺负了她,本座都唯你是问。
他的话,说得轻飘飘的。
但,郑阔却还是一个激灵。
酒,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
郑阔倒了两杯酒,其中一杯,递给九千岁,郑重道:丹青既嫁给了我郑阔,我郑阔,此生绝不负她!
若违背誓言,定遭天打雷劈,不得善终!
盖头下,听到郑阔的誓言,丹青咬着唇,又一次红了眼眶。
她真的,是个很幸运的宫女
喝了喜酒,郑阔又要让人在院子里给九千岁设酒席。
九千岁却拒绝道:本座连夜赶路,先回宫了。
说完,他扫了玉儿和静儿一眼。
两人走到床边,凑到丹青耳边嘀咕了几句,嬉笑着出了房间。
丹青连手指尖都快红了。
元杳好奇道:说了什么?
静儿红着脸道:奴婢也不懂呢!
不懂?
不懂,脸会红成这样?
元杳不太信。
九千岁弯了食指,在她额头轻敲了一下:有些话,小团子是不可以听的。
元杳鼓起腮帮子:当团子,好吃亏噢!
九千岁闻言,浅笑:本座倒是觉得,当团子挺好的。本座的小杳儿,慢点长大才好。
慢点长大?
不好!
一点都不好!
身为团子,连自保能力都没有,哪里好啦?
唯一的好处,大约就是,能随时埋在九千岁怀里,撒个娇,睡觉,也可以窝在他怀里,冬暖夏凉
留了时间给新人,九千岁抱上元杳,出了刑部尚书府。
府上,丝竹歌舞不歇。
郑亦和代替了他父亲,礼数周全地招呼着宾客
马车上,九千岁怀里,元杳仰头:爹爹,丹青应该很幸福吧?
怎么了?九千岁单手揽了她,正闭目养神。
元杳乖巧道:因为,丹青,嫁给了爱情呀!
嫁给爱情?
九千岁缓缓睁眼。
他勾了唇角:本座离开一月,你这团子,又去哪里学了些稀奇古怪的说法?
元杳闻言,小奶音又软又甜:爹爹赞不赞同嘛?
赞同什么?
赞同丹青嫁给了爱情?
九千岁好笑:杳儿说赞同,爹爹就赞同。
太敷衍啦!元杳拉长小奶音。
九千岁伸手,在元杳头顶的小丸子上捏了捏:人小鬼大。
九千岁的手劲,使得特别巧。
元杳只觉得,自己头顶的丸子跟触了电似的。
她奶声惊呼,整个小脑袋都埋入九千岁怀里。
九千岁轻抚着她后背,满足地闭上双眼。
人生最幸福的事,莫过于,睁眼时,团子在眼前,闭上眼,团子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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