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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妃盯着元杳,含笑问:元郡主这是怎的了?是本宫哪里画得不好么?
元杳收起震惊的模样,转惊为笑:娘娘的画,画得简直太好啦!
这画像,比杳儿要好看好多好多呢!
你这孩子杏妃脸上的笑意,止不住地扩大,越发美艳。
杏妃没忍住,嗔道:方才,还同本宫说今日不画,这下,终于知道本宫的画技了吧?
元杳笑得眉眼弯弯,眼睛似乎在发光:娘娘的画技,简直出神入化!
杏妃继续嗔道:如此,还不拿上你的画像,回静月阁,跟你的小伙伴们炫耀炫耀?
这是在赶客了。
终于可以走了!
元杳笑得特别开心:娘娘,杳儿这就回静月阁去!
杏妃笑得和蔼:路上慢点儿,别摔着了。
杳儿知道啦!
元杳卷起画像,抱在怀里,朝杏妃行了个礼,蹦蹦跳跳地出了杏川宫。
杏妃目送着她,直到她走了好远。
杏妃脸上的笑意,一点点淡去。
宫女走来扶了她:娘娘。
杏妃冷淡地走至画架前,伸手,摸上一层薄得近乎透明的蚕丝纸:拿药粉来。
一旁,小宫女递上一个黑瓷瓶。
杏妃接过瓷瓶,从里边倒出一些粉末,扬手,撒在蚕丝纸上。
粉末落下,一副清晰的画像,跃然纸上。
杏妃轻抚上画像,勾唇:这小丫头,不愧是九千岁教养出来的女儿,防备心不低。
可惜,本宫食的盐,比她食的米多。
拿笔来,今日无事,本宫就描画吧。
娘娘苍老的声音,在旁边响起。
杏妃一边描画像,一边问:你摸骨的手艺,本宫是信得过的。
如何,在元杳郡主身上,可有摸出什么?
桑婆婆嘶哑道:有!
速速说来!
元杳抱着画像回静月阁时,静月阁刚摆上午膳。
谢执习武,是个听力好的。
一听见院外有脚步声,谢执立刻探出头来:小杳儿,你怎的现在才回来?
林玄也探出个脑袋:总算回来了!真磨叽!
凤寻从桌边站起身,走出门来:郡主,杏妃娘娘找你去,可有为难你?
往日温润和煦的凤寻,此时眉头紧蹙,满脸担忧。
他已经保持这副样子,一整个上午了
怀柔放下筷子:杳儿
我没事,谢谢大家关心。元杳抱了画像,笑眯眯地踏入花厅。
你抱的这个是什么?怀遥咬着筷子:拿来看看。
其他人,也纷纷抬头。
是画像。元杳把画递给静儿,才道:杏妃娘娘说今日春光好,就替我画了副画像。
说着,她让静儿把画放下来,给大家看看。
众人一看见画上的人,惊得说不出话来。
姜承琰最先反应过来,又惊又冷:怎么画的是云潺?!
是呀。元杳点头。
姜承琰低吼道:给你画的画,怎么会画成了云潺?!
元杳:
她看到画的第一眼,也很吃惊呀。
杏妃的这张画,除了身高、发型、裙子外,脸,完完全全就是画的云潺!
女装云潺!
太可怕了!
若不是云潺先前没来过西丘,元杳都要以为,杏妃是见过云潺的!
吓人!
承琰,轻声些。怀柔瞧了眼门外,低声提醒。
这几日,静月阁被拨了几个宫人过来照顾他们。
隔墙有耳。
姜承琰彻底冷下脸来:元小杳!你明明顶着云潺的脸,怎么可以让杏妃给你画画?!
你瞧瞧这画,成何体统?!
我元杳无语道:我就坐在那儿,有什么办法阻止她?
再者,画被交到她手里之前,她也看不见呀!
难不成,因为这画像云潺,她就要把它还给杏妃?
画在杏妃手上,岂不是更危险?
怀遥饭也不吃了,丢了筷子站起身,走到画边:本公主瞧着,这画画得好!
元小杳的身子,云潺的脸,啧啧
这位杏妃娘娘,画画真是太厉害了!
姜怀遥!吃你的饭去!姜承琰要气死了:一天天的,就数你话多!
少说两句,你会死吗?
怀遥被吼得一愣一愣的,憋了好会儿,才冲怀柔告状:皇姐,姜承琰他吼我!
怀柔夹在中间,无奈极了:承琰,怀遥是你的姐姐,你怎的又直呼她名字?
母后和夫子教授给你的礼仪呢?你是不是又想抄写《礼记》了?
姜承琰冷笑:名字取来,不就是叫的么?
我就直呼她名字了,又如何?
承琰凤寻朝他摇了摇头:不可顶撞姐姐。
呵呵你就帮着我姐!凤寻,我真是错看了你!姜承琰瞧着凤寻,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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