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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杳恼怒道:都退出去!瓜子,也不许再嗑了!
这时,影悄然落在棺椁前,对元杳道:这些日子,他们必须守在这里。
今日起,若是无事,你也宿在月华殿吧。
元杳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你们在防刺客?
影颔首:你爹爹离世的消息,太过突然,许多暗地里的势力,已然蠢蠢欲动。
想必,这些日子他们都会来一探究竟。
兴许,还会想偷他的身体。
甚至,可能有人会试图掳了你,拿你来试探他是不是真死了。
元杳抿唇。
九千岁一生为大齐操劳,没想到,他都死了,这些人还不放过他!
那些所谓的势力,只怕是皇亲国戚的人
这些人,犹如蛀虫。
皇权还存在一日,蛀虫就一日都不能根除
九千岁在时,他们迫于威慑,尚且能苟着。
如今没了九千岁,只怕迫不及待想蹦跶了。
这群人,没有心。
他们的眼里,只有荣华富贵,只有权利
难怪
元杳悟道:难怪爹爹宁愿服假死药,也要亲自躺在棺椁里
原来,他竟是要用自己,引人入局,替太子再清理一批皇室蛀虫
元杳心疼不已:这样好危险!
破月的声音,冷冰冰地响起:所以,千岁安排云潺留在你身边,贴身陪你。
元杳:?
她没好气道:破月,我不是让你去接小叔叔过来吗?
云潺,正流血呢!
啊,有人替我去了。破月冰冷的声音有些悠闲,甚至发出了一声嗑瓜子的声音:咔
元杳:
她挑眉:残风!
无人应她。
好过分噢!
残风明明是她的暗卫,怎么随意供破月驱使了?
这破月!
用她的人,可真用得理直气壮呀!
元杳生气道:告诉残风,这个月的月例,没有了!一文钱都没有了!
破月简洁道:嗯,知道了,还有么?
暗处,一群暗卫盯着破月。
厉害!
真是太厉害了!
他们活这么大,真是从未见过这么嚣张之人。
不愧是小师弟!
元杳无语至极。
不过,看暗卫们如此悠闲,她彻底信了
爹爹,真的只是诈死!
三日后,他就会如约醒来!
元杳打起精神,试图从蒲团上爬起来。
云潺问她:想做什么?
元杳朝他伸手:扶我一把。
云潺不明所以,伸手来扶她。
还未站起,元杳就低呼了一声:嘶
云潺立刻紧张问:怎么了?
元杳流出生理性泪水,泪汪汪道:腿废了
跪了几个时辰,她都感知不到腿的存在了
云潺又心疼,又好笑。
他开口道:劳驾各位师叔,都转过去。
说着,他伸手,内力波动,轻握了元杳的腿,给她揉捏着,方便活血化瘀
影见状,问元杳:想做什么,我去罢?
元杳一边抽气,一边道:我想弄点清水,给爹爹润润唇。
他一直躺着,虽然感知不到饿、渴,但,他的身体一定会需要水。
小丫头,还挺细心。
影心生欣慰。
他道:你且坐着,我去照顾你爹爹。
嗯元杳点头,努力挤出一抹笑:谢谢影叔叔。
影转身去倒水,又取了一个小巧的银勺,端起清茶,把银勺蘸湿,轻轻点在九千岁没有温度的薄唇上
元杳往那边看了一眼,回头看着云潺。
云潺就跪坐在她身旁的蒲团上,一身白衣胜雪、不染尘埃。
偏偏,他纤长白皙的手,轻捏着她的小腿和脚腕
虽然,是隔着裙子和足衣,但,元杳还是满脸发烫。
云潺,真的好好呀!
元杳轻咳了一声,试探着道:云潺,你不嫌弃我的吗?
嫌弃什么?云潺抬起漂亮的眸子,看了她一眼。
元杳眼珠乱转:就我接连赶了两天路,没有换过衣服,更没脱过鞋
她连鞋袜都没换过!
也不知道,会不会臭臭的?
望着眼珠乱瞟、东张西望的元杳,云潺露出一抹浅淡笑意: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嫌弃。
所以,别胡思乱想。
元杳:
她点头:那好吧。
云潺松了手:动动脚,看看好些了没。
元杳依言动了动,欣喜道:已经好很多了!
云潺问:饿了没?
元杳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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