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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莹喜无奈的拿起筷子,看着满眼的斋饭,无奈叹气,白绯绕,你最近越來越像个当爹的了,好墨迹。
安阳侯听闻,好笑的叹气,年莹喜,你这话可要悠着点,被某人听见了,沒准我这座庙就不保了。
切年莹喜嗤鼻,那个某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听不见的。
安阳侯点了点头,正要开口说着什么,忽然看见在年莹喜的身后,走來了一群的人,看着那群人越來越近,安阳侯却不曾表露,只是轻轻的咳了一下,那么如果某人不來接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年莹喜扬眉,拎着手中的筷子惊讶了一下,白绯绕,沒看出來你也有八卦的潜质啊她说着,掂了掂手里的筷子,想了许久,又道,如果某人敢不來接我,等我生下了孩子
一把火烧了朕的后宫是么?
沒等年莹喜把话说完,突然从她的身后传來了一声带着低笑的调侃,随着这声调侃的落下,周围陷入了一阵窃窃私语的欢笑声。
年莹喜听闻,僵硬的转过了身子,直勾勾的目光一一扫过,宣雨辰,于淑兰,唐楚,宣月淮,紫蝶等人,最后终是落在了那个站在人群中间,正负手看着自己微笑的面颊上。
几个月不见,他还是老样子,让人郁闷的皮肤还是那么的光洁,五官还是那么的完美。
女人,你还真是一孕傻三年?怎么现在连话都不知道说了?仍旧是一身红袍的唐楚看着年莹喜呆楞的模样,嗤了一声。
要我说啊,皇嫂嫂是太开心了,所以忘记该说什么了。宣月淮笑着揽住身边的紫蝶,一双月牙的眼睛盯着年莹喜开怀。
看样子,皇嫂这段日子在这里住的还不错。宣雨辰笑着拉住于淑兰的手,安慰的朝着她看了去。
他早就说过年莹喜这个是个随遇而安的女人,偏偏于淑兰就是不相信,整日整日的担心不说,天天吵着要來看年莹喜的近况。
皇婶婶,我想死你了早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平安忽然一声大喊,抬腿就要奔着年莹喜而來,不过他才迈出一步,便感觉自己迈步出去第二步了,抬眼一看,只见宣月淮不知道什么时候,伸手拉住了他的衣领。
小叔叔,你干嘛?平安嘟嘴,好不容见才见到年莹喜的,干嘛不让他抱抱?
哪里都有你,要抱回宫抱,现在轮不到你。宣月淮说着,将目光朝着另一处转了去。
平安诧异的跟着一看,笑了起來,贼贼的露出了一颗虎牙,原來皇叔叔比我的动作快啊
年莹喜看着此刻正一步步朝着自己走來的男子,心中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好像细细的算起來,她和他总是在不停的分离着,又不停的找回着,就像是两条本不应该擦出火花的平行线一样,逆着天意的不断挣脱着本來属于自己的命运。
你是來接我回家的么?逆着夕阳,她目光幽若的看着他站定在自己的面前,轻悠悠的开了口,问出了心中最为期盼的那个问題。
家,她从來沒想过,因为无论在哪一世,她都是与家无缘的那个人,但是和他的相识,让她第一次对家产生了期盼,只因她清楚,有家的地方,才有他
宣逸宁似乎也是沒想到她竟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題,沉淀的双眸极其快速的闪过了一抹的诧异之后,很快便是勾唇笑了出來。
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來,转身在面对大家的时候,微笑点头,将你这么个虎妻放在外面,朕着实心有不安,为了朕已经空缺出來的后宫着想,朕还是接你回去的好,也算是填充个寂寞。
宣逸宁,你你大爷啊年莹喜听闻,登时竖起了眼睛,有沒有搞错,她深情的时候,这个男人要不要这么的无动于衷啊?她究竟是找了个什么样的老公啊?
所有人见此,均是忍俊不禁,转身三三两两的朝着來时的路迈出了脚步,既然现在女主人已经接到了,那么他们也该打道回府了。
宣逸宁一边抱着年莹喜慢悠悠的走着,一边垂眸朝着怀里的她看了去,当看见她难得的孩子气时,是终是狠不下心的笑了。
年莹喜。
什么?
朕这句话,只说一次。
你其实可以选择不说。
沒有你的后宫,让朕寂寞的发慌,所以娘子,乖乖的待在为夫身边一辈子吧
怎么不说话了?太感动了?
毛线我说宣逸宁你能不能走快点?我饿了。
稻谷神医听闻着那越來越远的温馨对话,不言而喻的笑了,安阳侯抬眼看了看天上还迟迟不肯落下去的夕阳,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薄薄的唇角上扬,是比春意还要暖人心肺的微笑。
这一刻,岁月平静,这一刻,阳光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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