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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之间的纠缠,仿佛进入了死胡同,各自心冷、惊慌、无措。
王顾知觉得,还是先让苏婵儿冷静下来,他柔声细语的安慰道: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做你的顾知哥哥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你只做我的顾知哥哥,我要嫁给顾知哥哥,我已经发过誓,此生非你不嫁,你要是不娶我,我就...我就...
她看向旁边的溱水河,突然心一横,威胁道:我就死给你看。
这话一出口,王顾知和阮卿两人皆是骇然。阮卿还好,觉得或许是苏婵儿失去理智才胡言乱语,可王顾知却清楚苏婵儿的脾性,她向来固执,说出口必然会那样做。
这下,他彻底慌了,额上也冒出了汗,他求助的看向阮卿。
阮卿见他一脸慌乱,内心冷嗤了一声,她还从未见过她顾故知哥哥露出如此惊惶的模样,还是为了别的姑娘。
她觉得再这么纠缠下去没有意义,心冷得颤抖,最后看了他一眼,沉默转身离去。
王顾知见她要走,内心惶恐,一时也顾不得苏婵儿,用力甩开她,急切的要来拉阮卿的手,阮妹妹别走。
可就在他甩开苏婵儿片刻,便听见「扑通」的落水声。
两人不约而同转头看去,只见苏婵儿已经跳入河里。这时,王顾知转身跑过去,纵身一跃,也跳了下去。
阮卿见王顾知毫不犹豫的跳入河中,心跳骤然一滞,浑身颤抖。
这一刻,她们之间,结束了。
第21章 梦醒
日子周而复始的过着,桥塘街依旧人来人往热热闹闹。每日里,各种是非流言层出不穷,不是谁家的媳妇儿偷男人了,便是谁家的闺女去做了妾。总之,说不完的话题,聊不完的八卦,丰富着桥塘街百姓们的日常生活。
近日,便又有了新的传闻,或许也不算新,之前也有人传过。可这回不一样,这是实打实发生的事,众人聊得津津有味。
听说胡同口王寡妇嫁要有喜事啦。
可不是,我看这几日,她家正在找人修葺屋宅呢。
噫...还修什么修,要是我,直接买个新宅子不就得了,儿子恁有出息,将来的亲家也那般富贵。
她亲家之前听说就是那个卖花糕的阮家啊,怎的就富贵了?
有人唾弃了他一把,神秘的说道:这你就不清楚了,阮家那是没影儿的事,王家儿子攀上了大官的女儿,哪里还会再要阮家的女儿?
是哩,听说那家是个当将军的,那家小姐之前我还见过呢,常来咱们街找王家儿子。长得水灵灵,模样极好,确实是阮家女儿比不上的。
我还听说,这两日已经在议亲,没准过些日子两家就定下来了。
啧啧...这王家好日子要来啦。
可不是,这王寡妇命真好,咱们羡慕不来。
众人七嘴八舌,聊了许久才散去。
王顾知与苏婵儿即将定亲之事,阮卿早有预料,只是想不到竟会如此之快。
自从那日溱水桥之事后,已经过了半个月,王顾知再也没有来过阮家,阮家夫妇也从未问起是何原因。因为,他们从女儿的神情举止便已经猜到两人之间出了事。
阮爹叹气,王顾知是个难得的好儿郎,不过可惜了,要怪就怪这对小儿女缘分浅薄罢。
阮卿也从未再提起王顾知,似乎从那日之后,她便已经心死。而且不知何原因,她自己异常的冷静,听见笑话她也会笑,遇到趣事她也会参与。仿佛没事人一样,依旧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身边之人只当她想开了。
阮卿也以为自己想开了。
直到有一日,她收到了王顾知的信函。
是用一个精致的匣子装着的,托罗予彤递给她。匣子里有一张薄薄的信纸,还有一个荷包,安静的躺在那里。
荷包是阮卿之前送给他的,如今被他退了回来。
信纸上只写了三个字:对不起。
看到这些,阮卿觉得自己的心并无波动,可不知为何,眼泪却落个不停,瞬间,看不清这个世界。
她拿袖子使劲擦,泪水却越擦越多,胸口又闷又疼,几乎不能呼吸。
罗予彤看她这模样,也忍不住眼眶泛红,安慰道:阿阮莫伤心,一个王顾知不算什么,好儿郎多的是。
阮卿笑着使劲点头,泪水滂沱,想开口,但就是说不出话来。用手捂着胸口,许久才大口呼气。
罗予彤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揽入怀中,没事,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就好了。
至此,阮卿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王顾知定亲的那日,并没有什么特别,就是天气热了些,风更燥了些,鸡圈的母鸡不听话,怎么赶也不进圈,阮卿一气之下将它砍了,炖汤给阮爹补身子。
那日哭过之后,她很快恢复正常,每日早起做早饭,喂猪食鸡食,绣巾帕,也常去铺子里帮她娘卖花糕,还用私房钱给自己扯了快花布,做了身衣裙穿。
总之很忙,忙得她没空去想多余的事。
王顾知定亲之事,陆安第一时间禀报给了李湛,当时李湛正在国子监学堂,得知此消息,即开心又忧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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