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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二伯了,陶灼对那个老实的二伯父,还是挺有好感的。
以后离陶锦珊远着些,陶宝琼却这般对陶灼说,那可是被张老姨娘一手教导长大,本就对她不喜,这下更觉得陶锦珊不是个好的了。
陶灼真没想到三姐姐脑洞跑的这么快,但也听话地点点头,你还不知道我,我就找你跟大姐姐玩。啊呀,大姐姐怎么结婚啊?
陶宝琼不解地看她,没听懂她这话什么意思,见她这样,陶灼就急了,祖父去世,大姐姐不得守孝,不能结婚,那不是耽误了她的婚期吗?
她可记得,古代长辈去世都要守孝的,甚至还有官员辞官丁忧,婚嫁也要延期。
陶宝琼一愣,是啊,大姐姐本来订的婚期是年底,那得往后推迟多半年了,除非热孝里就成亲。
按礼,孙辈要为祖父母守制一年。
回头问问大姐姐吧,陶灼听她这么说,也道,估计大姐姐不会热孝成婚。
还有大哥本来定下的要参加科考,怕是也要顺延一年了。
陶灼真不知道守孝期间连科举考试都不允许,只是想到孝子需要丁忧守制,很快就懂了,晚一年,大哥哥学的更扎实。
陶宝琼摇摇头,不仅如此,本来大哥和二姐姐也都该议亲了,这下也得往后拖。
没想到,这时候,因为亲人去世,要耽搁这么多事情,本来我还舍不得大姐姐出嫁,只是这样往后延期,蔡家那边不会有意见吧?亲事就该顺顺当当的才好。
然后很快又否定,应该不会,我看大姐夫他家还都挺通情达理的。
陶岚玉这门亲事,可是祖母帮着她促成,陶灼觉得自己相信祖母看人的眼光。
然后,陶灼重提松鹤院的事,我还是好奇祖母怎么处置,要不我让平儿去打听下?
别,我还打算让母亲赶紧把李婆子换了,这人嘴太不严实,万一她把府里的事往外说就不好了,陶宝琼说着,就打算现在去找卫氏。
陶灼知道轻重,送她出去,只是心里到底还是猫抓一样,想知道后续。不过,有李婆子前车,府里肯定管理更严,看来只能从她娘亲那边打探了。
不说卫氏这边很快将嘴碎的李婆子发派到庄子上,邵氏等人商议后,便是将张老姨娘送到庄子上看管起来,也不苛待她吃喝,只是直到她死,这伯府她是别想再回来了。
张老姨娘自然不肯。
她筹谋这么多,说她疼爱自己的儿子也行,但更重要的还是为了自己活的更风光,沾着陶同正过的更滋润,就算嘴硬扛着不承认是她给老太爷下了药,可认证物证俱全,狡辩不承认也无用。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陶同正居然要辞官不做了,要请罪给老太爷守孝。
就算自己要被送到庄子上,可张老姨娘也做着日后凭着陶同正回归伯府的念头,陶同正这么做,无异于将她的一切念想都断绝了。
你这是要我的命啊,你怎么敢有这样的念头?短短几日,张老姨娘就苍老的如同老妪,再没了往日的颜色,甚至因为过于震惊恼恨,一张脸扭曲的刻薄吓人,你是要我的命啊,邵氏那个贱人要把我关到庄子上,你不说帮我求情,还要辞官,你辞了官,这辈子就毁了,我辛辛苦苦生养了你,一心为你谋划,你这般不争气,你要气死我!
张老姨娘照着陶同正身上一阵连锤带打,揪着他的衣襟往下坠,骂了一阵子陶同正,又开始骂邵氏,骂她仗着老太爷没了欺负她云云。
小张氏也跟着陶同正过来,见张老姨娘这般疯狂,想要上前,却被陶同正挡住,他低声打断张老姨娘,姨娘,是,你都是为了我,才去谋划,才害的父亲丧命,所以,也是我害了父亲,我辞官守孝,哪里不对?
哪哪都不对!张老姨娘尖声叫唤。
我要被赶出伯府了,你不说努力,把我从庄子上弄出来,还反着干,你,你,她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眼前一亮,对了,你分家,从伯府分出去,我们去外面的宅院住,这样我就不用碍着邵氏的眼,不用去庄子上了。对,就是这样,分家,分家,你也是伯爷的儿子,合盖分到三分之一的家产,要是分了家,什么姨娘身份,那她就是当家主母了老太太了,就没人压在她头上了,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越想越亢奋,张老姨娘就往外推陶同正,力气之大,差点让他趔趄摔着,去,赶紧,去,找邵氏,找她,找你大哥,三弟,去分家,去
她兴奋地脸孔涨红,语无伦次。
只是,陶同正稳住了身体,却拒绝道,母亲在,不分家。
不说他从没有这个念头,况,老伯爷才去世就分家,外人会怎么看?会觉得老夫人容不下庶出的儿子。
邵氏即便没有将自己视作亲子疼爱,却从没苛待过自己,甚至待自己很好,数次帮忙,他不是是非不分之人。
你,你说甚?张老姨娘一下没反应过来,等明白过来,又是一通发狂捶打儿子,啊,你这个逆子,谁是你母亲,我才是你娘,我是你娘,什么母亲,她邵氏不就是占着个名头,你还真把她当娘了,你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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