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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能一样,我们那是玩闹,是兄妹情趣,跟外人可不一样,陶灼扒拉了下盘子里的菜,在冯氏露出不满的目光前收回筷子,三哥最是恩怨分明的性格了,可他也不粗鲁冲动,定是有人先挑衅他。
她还是挺相信三哥没那般不靠谱,虽然平时对自己是嘴巴损了点,爱惹自己一些,可也是个阳光少年。
陶玉琅爷三个回府时已过了戌时,陶灼这才知道,自己真没猜错,她愤怒地说:这种人就该狠狠地揍一顿,叫他嘴欠。
原来,今日陶岚玉夫君蔡三郎蔡祺盛去太学找原先教授过的夫子请教问题,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几个公子哥,其中以太子詹事府司仪郎张贺立的小儿子张铭举为首,嘲笑蔡祺盛三次春闱未中。
蔡家是书香世家,即便可门荫入仕,蔡祺盛因醉心读书,没有学成后通过考试直接入仕,而是淬炼学问,选了与陶益靑一样的路子,科举入仕。只他年长陶益靑四岁,已经参加了三次春闱,都未考中。
但确切些讲,蔡祺盛第一次和第二次参加春闱时才十四和十五岁,那时候年少轻狂,下场后惨烈落第,到去岁又参加,却抽了个臭号,加之去岁春闱时下了雪,他身体受不住,堪堪完成便晕倒了。
因此,即便三次未中,蔡祺盛并不气馁,也可见其心性,不想却被几个公子哥儿当做笑话来嘲讽他。
死书呆子,死读书有用吗?还不是一样考不中!
正巧陶瀚远去附近小解,回来路上遇上张铭举嘲讽戏弄老实的蔡祺盛,当下气不过,便怼了回去,你这么能耐,怎么没去科举?
喝,你个臭小子,张铭举因自小被祖母宠爱的骄横异常,学业上一塌糊涂,连太学结业都成问题,哪里受得了陶瀚远这一番话,我才不去科考,我有自知之明,考不上也不像蔡三似的去丢人现眼,落第三回 啊,哈哈,真是不知自己几斤几两,书呆子还想科考当官?
说着,又觉得好笑,哈哈大笑起来,旁边两个公子哥也跟着前昂后附地笑。
这张铭举与蔡祺盛同住一条街,因为自小不爱读书,学的差劲,总被他爹张贺立拿别人家小孩蔡祺盛做比较,因此,一直看蔡祺盛不顺眼。
见周围无人,他身边也只带了一个小厮,便带着两个公子哥将蔡祺盛围住奚落。
蔡祺盛是个书生,性子实诚,不擅与人打嘴仗,羞恼道:张铭举,你不要太过分!
第40章
陶瀚远一听,顿时上下打量了下张铭举,就算因年龄小个头比他矮,可硬是有种强大的气场,看你这名取得,难道要一举成名,要做状元?不然哪来这么大的脸去说别人!
张铭举从来都欺负别人,哪里被这般说过,火上心头,抬脚就去踹陶瀚远,哪里来的臭小子,也跟小爷面前指手画脚。
他自小不爱文爱武,还真有些拳脚功夫,可陶瀚远这一两年也学了武,就算是年龄尚小,身手也不错,一个侧身就避了过去,还说:这是恼羞成怒了,看看你这到处乱吠,你算哪门子的爷?我大姐夫就是比你用功比你上进,轮得着你在这指手画脚乱咬人?
张铭举哪想到这小子是蔡祺盛的小舅子,而且嘴巴这么损,骂人都不带脏字,而且似乎还有两下子身手,气急败坏地挥手让身边的人都上去,他,娘的,臭小子不知马王爷几只眼,跟我叫嚣,给我打,出了事我兜着。
反正这块地僻静,一时半会不会有人过来,登时三个人涌上去打陶瀚远。
好在他们的小厮还有些脑子,没冲过去打人。要知道公子们打架许没事,可他们做下人的胆敢去打别人家公子,除非把人打死了神不知鬼不觉,不然以后对方家人饶不了他们,去命都有可能。
蔡祺盛一见急的冲进去帮忙,可惜他一介书生,冲过去只有挨打的份,且那张铭举极损,见他过来便故意去打他。
不过,幸好蔡祺盛也带了小厮雨和,雨和忙护住自家公子,忍着砸在身上的疼,机灵地大声喊叫,来人,快来人,有人在书院闹事打人了!
他家公子本就体弱,可经不起对面这几个的打。
书院本就是清净所在,禁止大声喧哗。
雨和因年龄尚在变声器,公鸭嗓一般,那声音一放大了,不说附近的人都听到了,离他近的人都忍不住捂住耳朵。
比如张铭举,被震得捂住耳朵停下动作,然后见他还敢叫人,下手更狠了,口中不干不净地骂着,小瘪犊子,你要震死小爷啊!
不过,因为雨和声音持续不断干扰,让张铭举三个动作也受了影响。
恰在这时,本来就跟陶瀚远一起出来的陶博远,见弟弟还没回来,便往这边走了走,听见声音便飞奔过来。
再定睛一看,自家弟弟跟大姐夫被三个公子哥围住了打,不管到底发生了什么,先不论理去帮亲,冲进去踹开了其中一个公子哥,虽然力道不大,也出其不意把人踢到一旁,趴在地上。
二哥,去帮大姐夫,我这边应付的过来,陶瀚远一见亲哥来了,士气大涨啊。
本来也没落下风,只是着急大姐夫挨打,这会儿便放心了,拳脚放开,将个还朝他伸脚踹的王公子的腿一把抓住扯了过来,然后又狠狠一松手,送了对方一个大屁股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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