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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看到端砚也小跑着进来,看了自己一眼后,也附在陶益靑耳边低语,越发让她好奇心起,是什么不能让自己听到的吗?
他们越耳语,越让她起了好奇心。
大哥哥,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说。
晋王与陶益靑对看一眼,陶益靑就道:没什么,就是有人打架斗殴,不管咱们的事,灼灼吃饭。
让晋王本想说的话,就咽了回去。
他觉得虽然陶灼此时年幼,可她懂得未必比陶益靑少,看她那好奇样子,就不想瞒她。
那为了什么打架?如果简单的打架,不会不让她知道原因,她想了下,看看端砚古怪的脸色,脑子里灵光一闪,该不会是为了女子争风吃醋吧?
陶益靑正拿汤匙的手,一个不稳,砸落盘子,叮当脆响,比方才陶灼动静还大。
今日午食跟汤匙过不去了。
陶灼看他这样子,那我就是猜对了呗?这灵光可闪的对?
祁晔朝贺年和端砚挥挥手,出去,让人找京兆府尹处理,所有涉事人员一律抓起来。
是,这话自然是吩咐贺年。
贺年一出现,原本还谁也不服谁的两拨子弟一下就老实了,这不就是说明晋王殿下就在附近,其中几个已经生出后悔,想脚底偷溜,可贺年怎么可能将人放走。
已经闻讯赶来的巡街使,在贺年一挥手后,直接将十来个人团团围住,只除了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祁恺,仗着自己郡王幼子身份要回府看诊,也被一并抓了起来。
贺年冷笑一声,看着还扑腾反抗的祁恺,晋王殿下的吩咐,谁也不管用。
他往前还觉得这祁恺是个不错的公子,可今日这事,可真是让他知道这家伙是个外表光鲜内里也龌龊的货色。
四公子?!姑娘,那不是
楼上一个包厢里,一个丫头趴在窗下,惊呼一声,惊疑不定地看着被抓起来的祁恺,又看向自家姑娘。
方才,只看到有人闹事,没看清楚都有谁,可现下却让她吓着了,姑娘,四公子与人打架了,被抓起来了。
她口中的姑娘,正是祁恺的未婚妻,也就是陶灼前面在晋王府遇见的宋瑜华,闻言惊讶地走到窗前,往下看了会儿,回府。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可明显祁恺是被打的一方,只是为何被打?
宋瑜华今日是出来挑绣线,因下雨隔在了街上,就近找了家酒楼用饭,此时她脚步匆匆带着丫鬟下楼。
正好与也吃完饭的陶灼一行人走了个面对面。
宋姐姐!
陶灼没想到能遇到熟人,忙笑着走上前,宋姐姐也来吃饭吗?
对,被雨耽搁在外,随便吃了些午食,宋瑜华先给晋王见礼,才回答陶灼。她有心事,若是没有先前的事,许会和陶灼多说几句,此时却想赶紧回家,语气里带了丝焦急,灼灼,我有些急事,等回头咱们再说话。
陶灼忙道:好,宋姐姐慢走啊。
好的,宋瑜华与她点点头,便带着下人脚步匆匆的走了。
看她急促离开的背影,陶灼随口说了句。看起来事情还挺急的样子。
祁晔见她似乎不知情,便告诉她,她的未婚夫是咸阳郡王嫡幼子,方才被打的那个。
谁?我去,陶灼一下捂住嘴巴,不可思议般望着祁晔。
刚才在包厢里,她可是已经从晔哥那知道了,方才打架的那些人为了什么才打起来,是为妓子争风吃醋!
这么一说,她也有些记起来,似乎第一次遇到宋姐姐时,听说过她订婚给了什么郡王府的儿子,当时没往心里去,不想竟是被打的那个人。
宋姐姐竟遇上了这样的未婚夫,这亲事还能要吗?她第一感觉就是,若是这位叫什么祁恺的,婚前就嫖,婚后肯定也不会老实,反正就是能为了个妓子争风吃醋被打,私生活上也不检点。
别说了,陶益靑看到有人过来,忙制止妹妹,被人听到她一个小姑娘说这些话可不好,不说着话不该是她这个年龄该说,又有背后口舌之嫌。
陶灼也忙闭上嘴,有话私下可说,可也别被旁人听了去。
只是心里很同情宋瑜华,难怪方才她神情不大好,脚步有些凌乱地快速离开,换谁,谁撞见这种事也淡定不了。
其实,宋瑜华此时还不知道祁恺是因为妓子才与人打斗,等回到家里告知父母去查问后,得知缘由,那才是最受打击的时候。
概因,她与祁恺只不到两月的婚期了。
临到最后,祁恺居然弄出这种事来。
到此时,宋瑜华心情复杂至极。
而因为这事牵扯到宋瑜华,陶灼也关注了后续,更何况,她后来才知道,那些公子里面还有一个她认识的人,便是张铭举。
想到这张铭举与自家的恩怨,她巴不得这人被关进牢里面住些日子,只是可惜,这位那天只动了嘴,没来得及动手被人推挤到了一旁,只带到京兆府审问后就放回家了。
宋家往咸阳郡王府退婚了。
因陶灼关注这事,就让底下的丫头去留意,恰好京城里不少人家也抱着看热闹心态议论纷纷,所以,宋瑜华父母往祁恺家才去退亲,很快就传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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