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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再不喜,孩子总是无辜,他恨自己就是了,宝琼不是他亲骨肉么?
但因有陶益靑在先,卫氏反倒没有纠结,觉得陶光启就是那么个混账父亲。
再看看几个子女,除了陶如珍得陶光启喜爱,其他要么不喜要么不理,卫氏就觉得他这人是真的是从生母这迁怒不喜孩子,比如他宠爱王姨娘,就待见陶如珍。
真是个混账玩意儿。
直到邵氏讲了这外室的由来,卫氏才清楚了,这么些年陶光启不喜方氏和陶益靑的缘由,原来是有了真正喜欢的女子和孩子了。
她带着嘲讽的声音,让邵氏都忍不住移开眼睛。
再看看底下坐着的儿孙媳妇,邵氏觉得一张老脸都要被长子丢尽了,事情你们都差不多知道了,我昨晚就已经让人去外面那宅子里守着了。叫你们过来,也不是商议什么,是有些事情你们还不知道,一并告诉你们,等下老大回来,还有个章程。
至于老二那边,我还没去说,老三,你去吧,邵氏觉得前有张老姨娘的事还没处理干净,估计老二知道了估计也没心思,不过该说还得说一声,就算这事跟二房三房干系小些,也得让他知道。但是其他人,能不知道还是先不说了吧。尤其是几个小的,不太懂事的。
邵氏倒是想从一开始就捂着,可这事十几年前就没处理好,现在更严重了,也是没法子,谁让老大不争气,丢人都丢到侄子侄女辈上去了。
在陶光启被邵氏的人抓到之前,陶同正也知晓了这事,的确如邵氏预料,他现在操心张老姨娘还不够,所以听到陶光启这事,他直接这么说:三弟,此事有你跟母亲嫂子处理就行,我这边也分不出精神来。
行,有什么情况我再跟二哥讲,陶玉琅也不跟他絮叨,讲完就往外走,看着也快差不多了,我得回去了。
邵氏的想法是此事越快解决越好,毕竟现在是被小孙女陶灼给发现撞破,难保她那混账长子不被旁人抓住现行。因此在让人去那外室宅子里把两人都抓了,先控制起来,又让人去给陶光启送信,只说这边出了意外。
陶光启可不是一人去那宅子,这一对母子吃喝用度都是陶光启管,他手底下的管事孙知便是知情且帮他掩埋此事的帮手。且陶光启每次去那宅子前改换衣裳,都是在他自己偷买的小铺子里,让孙知管着这铺子。
邵氏都觉得,这长子为了那外室真是太用心,这份心、这谨慎一直坚持了十几年,简直就是个情种啊!可他这情种,种歪了。
谁又不如此认为,陶玉琅都觉得他大哥超乎人意料,这么些年真是辛苦我大哥了。这叫什么,呕心沥血为之操劳为之计?
这是他对冯氏说的,嘲讽陶光启之言。
半个时辰后,一身浅绿色朝服的陶光启被下人绑着推了进来,才进来,迎头就得来邵氏的一个大耳光子,让本就胳膊反剪的他被打得偏趴向一旁。
母亲!
陶光启又羞又恼。
陶光启怎么被带来的?
他收到孙知传的消息,说是小儿子忽然发高烧病了,因此从值班房里就往外室宅子处赶,因担忧连衣裳也没跟以前似的先换了再偷摸过去,只是才进那宅子门,就被七八个仆妇给按住了。
这些仆妇是邵氏特意从自己的陪嫁庄子上挑选的自己人,都是膀大腰圆,个个比男子力气还大,又是七八个人,且陶光启还只是文人,哪里反抗得了一二,他倒是想喊,可汗巾子只等他张口,就塞了进去。
显见,这婆子是干这事的老手了。
陶光启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可他有后招的,所以一路上都在反抗,想让人给他松绑,这到了府中已经是浑身狼狈不堪,都是自己个反抗蹭出来的。
汗巾子也是进了松鹤堂才给取出来。
母亲,有事好好说,您这是要做什么?他还朝着旁边站着看他的下人发火。混蛋,还不快给我解开绳子!
本以为母亲将他抓来,只是生气才绑了他,可看看现在满屋子的人,还有三个是晚辈,只觉得自己面子都被下尽了,朝邵氏说话时,还带了怨气。
解什么,你就这么跪着行了!
邵氏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陶光启羞胀了脸,母亲,这屋子里都是人,还有小辈,您怎么就这么不给儿子面子
啪!
又是一巴掌,清脆的声音。
陶灼都为她祖母手掌心疼,想了下,小声吩咐翠竹,去找个板子来。
如果不是地点时候不对,翠竹都忍不住笑出来,自家姑娘这样有点点损,不过,她却动作超级麻利,悄悄往屋子外面,从洒扫的婆子那里要来个窄细的板子回来。
这边邵氏狠声责骂陶光启,你还知道要脸啊?要脸你出去养人啊?我倒是想给你脸,你给自己留了吗?你这个不孝子,你是气不死我,你不甘心是不是?
若是不孝的帽子真压在自己头上,他可担不起后果,陶光启赶紧道:母亲,您有事好好说,这样子成何体统,不然您叫旁人都先出去。
陶灼就觉得这便宜大伯父自尊心还挺强,一进门看到他们几个,脸色都变了,跟猴子屁股一样红彤彤,不知是被绑着气的还是觉得丢了脸面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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