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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这样猜测,冯氏也想到了,不然,好端端地推琼姐儿作甚。
只是,冯氏又犹豫了一下。
卫氏见她这样子,便道:你我之间有话说便是。
那行,我也是怀疑,冯氏觉得虽然可能性小,可万一呢,京中不是都传昭容县主心悦晋王吗?当初灼灼被她嘲笑,便是因为她嫉妒灼灼跟晋王走的近。灼灼说今日在后山碰到晋王了,你说她会不会误会晋王对琼姐儿有想法?你也知道,灼灼那样子就跟没长大似的,可琼姐儿却出落得模样极好,她会不会误会了?或者只要是跟晋王走得近,她就嫉妒。
她一番话,让卫氏沉思起来,别说,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可能。
要真是这样,还是灼灼连累了琼姐儿,闺女和晋王关系不一般,却不好对卫氏说,冯氏很是歉意。
卫氏却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关灼灼什么事,这都是昭容县主自己做的过分。而且,如果不是灼灼眼尖手快,琼姐儿现下还不定如何呢。
冯氏不好说别的,笑了下,幸好无事。
琼姐儿现在也十三了,当初我就是因为耽误了花期,才嫁给了陶光启,卫氏忽然说,芳皎,你说我是不是该早点给琼姐儿寻一门亲事定下?她生的随我,现在还没有完全长开,若是再过两年,只怕还要惹来酸言酸语,这都是她经历过的,且前面不已经发生过当街被张铭举几个纨绔调。戏之事。
其实,女儿家十三岁可以说亲了,若是有那交情好的人家,更早时为孩子们定下亲事也是有的,冯氏觉着这样也好,只是,这人得是知根知底的。
是啊,卫氏愁的正是这个,若是将琼姐儿嫁回我外祖家也好,可惜了,齐国公府没有一个与琼姐儿适龄相当的公子。哪里比得上娘家让人放心,更知根知底的。
卫氏叹息。
琼姐儿生的好看,又是咱们伯府嫡出姑娘,家世上也不能低了,冯氏细细地分析,咱们精心养大的姑娘,往后若是能得夫君一人才是最好,可不要什么姨娘通房那乱糟糟的后院。
这话极是,我受过的苦,不能再落到琼姐儿身上,卫氏自己可以,但闺女若跟她这般,她却是受不了,若要嫁,就嫁个靠得住的,不然不如不嫁,省的半路上和离。唉,可惜,这等事还要看个人造化。琼姐儿要是能像你似的这般好命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感慨,就算是亲兄弟,这性情品格也不一样都是好。
冯氏笑了笑,并未谦虚什么,夫君待她好,无二心,她的确过的舒心。
哎,大嫂,冯氏忽然就想到自家娘家那头,正有适龄的侄儿来,你看我娘家那边如何?
卫氏登时乐了,略有些激动地拍了冯氏一下,哎呦,你看看,我怎么忘了威远侯府这茬了,这不是灯下黑么。我要没记错,你娘家有两个侄儿正是十六七的年岁吧?
对,我大哥家老幺今年十六,二哥家也有个十七的侄儿,冯氏觉得这事还真有苗头,两个都是品行不错的孩子,而且都是文武皆不错。
卫氏笑道:这个我知道,你家男子基本都是文武双全。他们都还没有说亲?
应该是没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冯氏道,等回头我去问问两个嫂子。
嗯,还是妥当些为好,虽然说是你娘家,可难保你嫂子那边没有给你侄子们早相中了人,卫氏虽然很心动威远侯府的公子,但也十分理智。
两个夫人在马车里讨论着三姑娘的亲事,三个姑娘此时坐在马车里,却透着些许微妙的氛围。
从万清寺到承宁伯府也得有小半个时辰的路程,从上了马车,陶灼就跟陶宝琼坐在一边,陶如珍则坐在她们对面。
陶如珍就看着两人不时地说话,偶尔陶灼还开玩笑闹陶宝琼,那亲密无间的样子,让陶如珍觉得自己形单影只,她可找不到插进两人话题的话,只能频频往窗户方向看。
三姐姐,我的荷包旧了,你再给我做一个呗,陶灼翻出自己的荷包来,指给陶宝琼看,这里的绣线颜色都有些褪了。
六妹妹的女红,是连荷包都做不了了吗?
陶宝琼刚想逗她不给做,陶如珍却忽然来了这样两句话,一抬眼就看过去,冷声,我就乐意给六妹妹做。
陶灼也没想到,都沉寂了大半路子的陶如珍,会忽然说这样的话,我就喜欢三姐姐给我做的荷包,三姐姐也疼我,给我做。
她不嫌热,搂着陶宝琼的胳膊,一脸炫耀,四姐是眼馋三姐姐疼我吗?
陶如珍是对两人说酸话难听话习惯了,方才没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就被她们一顿排揎,气地别过脸去,谁稀罕!
稀罕,三姐姐也不疼你,谁让你总跟三姐姐作对了,陶灼生怕气不到陶如珍,又跟着说了好几句,四姐,你别总找我们的茬,安安稳稳多好,不然我可不怕你,吵架打架都不惧。
陶如珍脸上涨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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