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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把圣旨都要到手,这亲事在父母圣上面前都过了,只是未对外公开,如今以福安公主名义召陶灼陪伴,也合理。
便是真有人拿这事攻讦闺女,届时只把亲事公开便是。
而且,福安公主邀陶灼上午便入宫,正好留着晚上宫宴举办完。
陶灼虽然觉着过年跟家人一起才是团圆美满,可又难得又能跟祁晔一起过除夕,也很意动,闻听冯氏之言,便放下心来,那等我从宫里回来,再陪着爹娘和哥哥们守岁。
冯氏闻言笑道:不着急,宫宴也是难得能参加到,据说十分精彩,歌舞升平,你可以好好观赏游玩。
知道闺女爱玩,冯氏自然想让她尽兴,想来晋王也是这般思量,不然不会借用了福安公主名义邀她除夕入宫,既然要参加宫宴,这样重要的日子和场合,娘得为你好生准备两套衣裳,要喜庆些。
不要大红色,太艳丽的色彩也不好,我还是低调些,陶灼说完,又觉着太低调也不好,我到底还是个县主呢,娘还是给我挑两套华丽的衣裙。
走,现在就过去看看,冯氏为陶灼从来都多准备衣裳,华美衣裳也有好几套,在装扮闺女上,冯氏向来舍得,不仅衣裳,配饰也要选好,而且你如今也算是定亲了,胭脂水粉也该用些,显得气色更好。
不用气色也好,陶灼笑嘻嘻地挽着冯氏胳膊,我都随娘,模样好肌肤也好,不用水粉也白净。
冯氏看她小脸,其实不止白净,还水嫩,带着少女特有的活泼生机,这般自夸,也不嫌害臊。
这不是跟娘您说么,有何好害臊的,陶*厚脸皮*灼嘻嘻笑着,走路也相当不端庄,蹦跳着。亏得进了其华院,不然冯氏还真得说她几句。
到了年三十这日,上午刚过巳时,宫里来接陶灼的马车便到了承宁伯府门口。
二房中,陶锦珊如今早就不被禁足拘着了,概因她也到了说亲年纪,且与她同年的陶如珍也已经说定了亲事,再往下排行也轮到她说亲,陶同正和小张氏最近正正为她亲事张罗,也带着她外出参加宴会。
听闻丫鬟说,陶灼被福安公主接到皇宫中去,不由嗤道:她倒是好命,大年三十还能进宫,莫不是连宫宴也要留下参加不成?
她只是随口一说,但丫鬟打听到的还真是这般,婢子听说六姑娘带了两三套换洗衣裳,说是晚上团圆饭也不在府里用了,要被留在宫里呢。
什么?陶锦珊嫉妒地看那丫鬟,她竟然还真有这等殊荣?
除夕宫宴可不是寻常宫宴,是皇家家宴,这等场合饶她是毓华县主也没这个资格,想到毓华县主这个爵位封号,陶锦珊又嫉妒酸起。
本来自己就不如这个妹妹过的富贵受宠,如今同是伯府姑娘,自己居然低了她一等,若按礼节,自己都得朝她行礼,不服气啊。
而且,这段时间,一直都有官媒上伯府提亲陶灼,且家世都不错,反倒是她这个排行靠上的五姐看起来无人问津一般,让陶锦珊越发地气不顺,但又不敢跟以前一般肆意妄为,父亲如今总算是放松对她管制,她可不想再度被关在院子里行动不得自由。
登上马车入宫的陶灼,不出意外地在半路遇上了祁晔。
今日除夕日,没有朝会,祁晔特意等着陶灼晚些时候入宫。
虽然一人坐在马车里,一人骑在马上,但隔着微微撩开的帘子,没耽误两人说话。
贺月骑马跟随在晋王后面,看着自家殿下跟毓华县主隔着窗子也说的融洽,不由忍不住悄悄看了好几眼。
难怪他上次觉着殿下跟毓华县主行为举止过于亲近,回王府后本打算与福全总管说说,让他提醒下殿下注意男女大防,没想到福全总管居然告诉他,毓华县主便是日后的晋王妃,这亲事圣上都点头了。
福全今日也跟着祁晔入宫了,只是他没骑马,单独坐了后面的青帷马车,这会儿见殿下接到了毓华县主,不顾寒风,缩着胖胖的脖子也忍不住撩起车帘子,频频往晋王那瞄。
贺月来跟他说起时,他也只告诉了贺月一人,并叮嘱他此事还不易透漏出去,让他心里有数别胡乱去干预晋王便成。几个侍卫里,贺月老成持重,这话若是他胞兄贺年来提,福全都不会告诉他。
虽然祁晔未向福全解释太多,只说日后再公开,福全也能猜测出一些来,这不就是提放着毓华县主过早被京中姑娘们嫉妒么,他都懂。
谁让自家殿下就跟香饽饽一样,长得好看身份地位又尊贵,太多姑娘想嫁入晋王府了。
见到祁晔,陶灼自然要问他一二,晔哥,怎么想起让我去参加宫宴了?不会不好吧?
皇兄提了一句要公开咱们亲事,我没让,就想着宫宴还算是精彩,便想着让你来玩,祁晔从窗子里便看到她今日穿的衣裳华美,不必多想,别紧张,就当是来观看节目便好。
嗯,有你在,我不担心,看着祁晔的侧颜,她觉着今日份晔哥穿一件雪青色狐毛滚边绣鹤纹大氅更显俊美,真是怎么看怎么好看,就这么看着他就觉着心里美滋滋。
许是她目光停留时间长了,祁晔骑马侧头看她,不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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