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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锦恪她们一到,荀己拿出令牌,前面就去哗啦啦都跪下了。
五皇女的亲卫冯右这几日整个人都瘦了一大圈,眼眶血丝遍布,嘴唇干燥的裂开几大道口子,正跪在首列。
臣见过太女殿下,二皇女,三皇女,四皇女。
出口的声音也是嘶哑干巴巴的。
顾锦恪从分开的队伍里驾着马出来,看到的她的样子眉头一紧:好了,带我们直接去见五皇姐。
她们快速到了县衙后院,那里,五皇女手底下的人密密麻麻的围城了铁桶。顾锦恪带着几个皇女和御医走进室内,就闻到了浓郁的药味。
五皇女躺在正中的大床上,盖着锦被,面目平和,呼吸平缓,除了有些消瘦,就和睡着了一样。
周围围着两个她自己随身带的军医,面容愁苦。
冯右在顾锦恪身后低身禀报:那日遇刺,那刺客剑尖一挑,我们主子就摔落下了马,昏迷不醒了,等我们解决完刺客,请军医过来检查,以为是摔伤了头。但检查后军医也说没有什么大的伤痕,更是没有查出中毒的迹象,但殿下从那一日起到现在,就是一直昏睡着的状态了。
顾锦恪就偏头看了看几个御医。以郭院首为首,四个御医一一上去听脉。
但每个人退下来时都是眉头紧蹙,一脸疑惑,顾锦恪负着手,当先看向郭院首:怎么样?
郭院首语气有些迟疑:从五皇女殿下的脉象来看,不浮不沉,从容和缓,十分正常。这昏睡就像睡着了一样。
其他几个医者忙点头,他们号出来的也是这个脉象。
无法究其病因,更无从谈治疗之法了。
气氛一时沉默。
冯右的眼神都有些绝望了。
顾锦恪走上前,在床侧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一下躺在床上的五皇女,她长得十分英气俊美,可能常在边关,肤色微黑,面容棱角分明,脸上的神色确实如同睡着了一般。
但顾锦恪记得原书里是没有这一出的,原书的皇太女殿下正直热血,接到军饷案的证据怒不可遏,也把军饷案办了,赢的朝野上下一片赞誉。
五皇女也受诏回京,可她是平平安安回了京城,因着德贵君求情,五皇女表面上与军饷之事也没有牵扯,最终也只是受了女皇一顿斥责。
二皇女,三皇女和四皇女也围上来。每个人都是神色担忧的。二皇女挠挠头:那现在怎么办啊?
顾锦恪摇摇头:启程回京吧,医者们都翻翻典籍,再找找病因,我们带着五皇姐回京,京城多能人异士,许是有法子。
三皇女顾锦绣点点头:对,母皇君父他们也应当担忧的很。
商量定了,也就没有停留,不同于来时,五皇女昏迷着,必须要用马车,顾锦恪就挥手,让多准备几辆,几个御医和皇女的神色都是一松。
比来时速度慢了很多,她们第六日中午才回到京城。五皇女的昏迷仍然让大家一筹莫展,只每日给她喂些清清淡淡的粥粥水水,但她仍然是瘦了许多。
女皇和德贵君早早收到消息,她们一到,五皇女就被送进了德贵君的昭德宫,几个皇女和医者自然跟着去了。
德贵君一见着由几个宫人用软榻抬进来的五皇女,当即就绷不住了,哭着奔过去,声音都是抖的:云儿!
女皇也往前走了几步,过来查看,凌厉的黑眸里也是担忧。她拍拍德贵君的肩膀:把老五挪进殿内。
宫人们动起来。
女皇的目光看向御医和军医们:还没有进展吗?
几个御医和军医都跪了下来,场面沉默。
女皇的拳头慢慢握紧,眼睛微眯,积攒着的都是担忧和怒气。
母皇。三皇女握了握手里的纸条,硬着头皮出列。
女皇的目光一下看向她,眼底有些情绪莫名:嗯?
顾锦绣只觉得泰山压顶,呼吸都有些滞涩了,只是想到纸条上的内容和内心的野望,她低头垂首回话。
母皇,我曾偶然之下读过一本野史,上有记述失魂之症,言人有三魂七魄,失魂离体,肉身尚存无异,若要痊愈,只要使魂魄归体即可。
女皇目光盯了三皇女好一会儿,才慢慢移开眼睛:方芮!去传钦天监和几位大师来。
方芮应了喏,下去传话去了,女皇就从几个皇女身上略过,淡淡道:好了,你们都先回去休息吧。
三皇女顾锦绣有些迟疑:母皇我
女皇淡淡看了她一眼:难道你还会招魂?回去!
三皇女抿抿唇。垂下头来和几个皇女一起退下了。
顾锦恪若有所思,出了宫门,带着荀己回府。
桑宜和辛双从她们进城时就在府门口翘首以盼了。只是她们径直入了宫,两人又等了许久,才看见打马而来的两人,当即都兴奋的往前跨了一步,眼神亮亮的盯着为首那人身上。
顾锦恪翻身下马,她一路上风尘仆仆,此时下了马到了太女府门口才颇有一种脚踏实地的感觉。
辛双和桑宜已经带着几个小仆在行礼了。
恭迎殿下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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