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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岁桉眉头皱了皱,有些气馁,她这些天都说了这么些回了,秋水就是不信,她原来喜欢太子的形象是有多么深入人心啊。
竟然让这么多人都深信不疑。
她无奈摊开手:好罢,那秋水你快写绾,咱们一会儿早些到,省的姑姑出来看不见我又得唠叨我。
说完周围就安静下来,秋水忙着手上动作不停,给她绾发,周围宫女也都是各忙各的事情,并不会贸然开口。
虞岁桉突然觉得身边最近安静不少,她盯着黄铜镜子想了想,恍然道:小七那,最近怎么不见小七了。
秋水听到虞岁桉这样问手上花样不停,眼睛也还是盯着头发,只是抽出思绪回答道:在九皇子那里吧,自从小姐你让小七给九皇子送了药之后,小七就每天都粘着九皇子。
隔三差五的去冷宫那边转转,这次怕又是去九皇子那边了。
虞岁桉恍然,紧接着就是感慨万千,虽然但是,她不得不说,以后郁珩能成为手握重兵的权臣不是没有原因的,首先他的人格魅力就一定很强。
你看看小七,这才接触几天,就被郁珩勾勾搭搭的屁颠屁颠给在人后边,跟了她快十年了也不见得有这么热忱。
虞岁桉这样想着,心里不禁对小七吐槽。
呸,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脚踩两条主子。
而在冷宫郁珩院子里的小七,青天白日的突然阿嚏打了一个巨响无比的打喷嚏,惹得郁珩不动声色远离他几分。
这是谁在骂他了?小七懵逼的想,但这个想法也没有生出多久,就有被郁珩手上的玩意儿吸引去注意。
九皇子,你可真厉害啊,这木雕雕的栩栩如生的。他看着郁珩手上的惟妙惟肖的物件十分新奇,一匹马雕的连鬃毛都根根分明,活灵活现。
郁珩闻言只是将手中东西递给小七,沉默的站起身子,然后望向东边不知再看向何处。
小七兴高采烈的拿着那个木制战马蹦蹦跳跳:你这是给我了吗,这个东西不是你雕了好几天的东西吗,你真的愿意这么给我吗?
本意是怕这物件郁珩舍不得,毕竟耗时耗力废了这么久,但是郁珩闻言却是面色一沉,将眼睫低垂掩饰眸中神色。
你不喜欢?
小七连忙道:喜欢喜欢,但是怕你给我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郁珩道:没什么不好。这是那天他高烧时候的赔礼,他不喜欢欠别人的。
小七得了自己喜欢的东西乐不思蜀,又拉着郁珩说了好一会儿溜须拍马的话,什么郁珩的手艺绝好云云说了一堆。
说道半截子正说得起兴,突然想到什么,他登时后退几步,面露难色:完了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郁珩皱眉不解,只见小七一张苦瓜脸抬起来:小姐说要去凤雏宫里接贵妃娘娘了,我、我忘记了,现在小姐他们肯定已经出发都快到了,怎么办怎么办?
郁珩:
现在直接去凤雏宫。这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小七一听也是,于是慌忙离开,走时连声招呼都忘记给郁珩打。
但是他也对这种事情毫不在意,在小七走后,他又在原地站立片刻,过了许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迈开步子走出院子,朝着什么地方前进。
凤雏宫外,红墙高筑,漆门厚重,牌匾上凤雏宫几个大字写的清明俊逸,出尘不凡,想必定是名门大师手笔。
宫外看守的两个太监,一见到虞岁桉,拜完礼就立刻起身要去里面知会凤雏宫的宫人,通告虞岁桉来了。
被虞岁桉及时拦下:不用通知,我今日就是闲着逛到这边,顺道等上凌贵妃一同回宫,不必大费周章劳师动众通传。
两太监面面相觑,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朝着虞岁桉又行了一礼,便起身站回自己原来的岗位不在强求。
周围安静下来,虞岁桉也开始漫无目的的想着这凤雏宫的种种。
其实前世皇后带她一直是极好的,身为一国之母,不论待别人如何,待虞岁桉向来是真诚友善,她一直以为她对她是真的疼爱有加。
但是前世直到在狱中,那时的她已经成了太后,来暗狱里看她,不似往日的推心置腹的待她,而是变得陌生冷漠。
对待她就像是对待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好像多年种种都是一笔带过一无所余,她对她说的话她至今难忘。
是你们虞家先欠我的,在见到你第一面我就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将整个虞家屠戮殆尽,我终是要亲手血洗了虞家来平我多年心头怨恨。
虞岁桉哭的泪眼婆娑,用刑疼的她头昏脑涨,只问她:那我那,难不成多年好意相待我又那里欠你们的!
然后皇后就不说话了,沉默许久后,只留下一句喃喃自语:不,不是欠我的,是你们欠它的。
再后来就是她落荒而逃,怕是她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觉理亏吧。
虞岁桉心下想到。
想到前世种种,一时间虞岁桉又觉得怅然若失,有点杞人忧天,正在这时,一道惊雷自她头顶炸响,一声将她喊回这清明人世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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