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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没想到被突如其来的一人打断了还没开始的美梦。
    那人站在她的面前,灯笼的光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长长的黢黑的影子将虞岁桉整个盖住。突然的黑暗叫虞岁桉懵愣着重新睁开眼,抬头望向那个遮挡她光线的人。
    她背着光瞪大了双眼使劲儿想将那个人的模样看清楚,但是视线实在模糊的厉害,她再怎么看都很是费劲儿,只能隐约的看到前方的一团黑,看得出面前人的身量很高。
    虞岁桉瞪了半天看得眼睛都酸了,也认不出来,只好作罢转而退其次直接询问其来人的名字,她的声音细软带着一点点鼻音,歪着头撑在酒壶上,缓慢的问道
    你、你是谁啊,嗝。
    她因为酒气在胃中翻涌,忍不住打了一个嗝。
    站在她对面那人可能是嫌弃她礼数不周全,周身气度骤然冷了下来,让本就湿冷的温度又降下几分,虞岁桉忍不住往后瑟缩了一下,很是抵触对面突如其来的寒意。
    不过这个举动好像却让那个寒冷源,更加生气,一时间不知道是不是虞岁桉喝醉了酒感觉错误,她只感觉周围温度骤然又降了几分,这让本就怕冷的她感到十分难受。
    她抱着酒壶,手撑在桌子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在起来的时候一阵腿软,在酒力作用下前后晃了好几下才堪堪停住,其中有几下往前撞到了桌子上,冷硬的木桌将虞岁桉的膝盖撞得生疼,痛意让她的眼睛很快又晕染一层薄雾。
    现在的虞岁桉是喝醉了,对于周围的一切感知都很弱,比如方向,比如声音。
    从刚才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宴会上觥筹吵杂的杂音统统消失,留下的全是风吹过树木的沙沙声,又或者散落在桌面上的酒壶中的酒滴落咋石板地上的叮咚声。
    但她并未察觉到这些,她只想离开这里,到一个更暖和,能让她舒舒服服睡一觉的地方。她要找春枝带她去。
    今天的她喝的实在太多了,虞岁桉想。
    也许是今天的梨花白比往日喝的更醇香一点,她醉的竟然连路都走不稳了,才刚摇晃着起身,不过刚迈出一步的距离,就一阵天旋地转扑通一声又掉到了座位上。
    好痛
    虞岁桉脑子里恍惚着飘着这个念头,强烈的痛感从她的尾椎骨直击而上,叫她的眼尾很快又染上了薄红。随后虞岁桉听到一声几不可察的叹息。
    极轻极淡,好像是无可奈何到了极点的纵容,又好像在沙漠中踽踽独行之人终于放弃了挣扎,将醇香的掺有剧毒的美酒吞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只是一声普通的,人人都会做的叹息。
    虞岁桉现在的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根本分不清楚是这么多情绪的哪一种,只是莫名觉得来人自己很熟悉,且对自己没有恶意。
    这样想着,前面黑影突然动了一下,朝她这边迈了一步,暗黑的阴影瞬间逼近,虞岁桉这秀逗的脑袋还来不及反应,就感觉怀里东西一动,小臂一痛,整个人被对面那人像拎小鸡仔一样提起,扶着她站好。
    她懵愣的抬头看,模糊中看到那人凌厉的下颚线,他的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是再说什么,不过她听不清楚,然后在场坐着的人突然都站起来,虞岁桉也站着,被那人毫不费力的拉走了。
    好、好黑
    虞岁桉小声的控诉着,她被那人强拉着带到了一个很黑的地方,她不知道这是哪里,刚才她被拉着饶了好几个圈,过了好几个大石头,然后到了这里。
    此时本就酒意上头的虞岁桉,经过一段时间的消化,醉意更甚,只觉得脑子里一半是水另一半是面,和在一起就是浆糊,身上也烫的厉害,后背处的冰凉让她难以自制的往前,却正好钻进了身前人的怀抱。
    冷
    虞岁桉瑟缩着缩在那人的怀中,下颚撑着支在那人的胸口,细白的手指紧攥着那人的衣角,眉头轻蹙,带着酒后特有的沙哑声线嘟囔,绵的人耳根子都要化掉。
    她的身上都是酒香,与她身上好闻的梅香完美融合,尤其说起话的时候,清冽酒香带着梅香一起涌入,让人莫名联想到冬日赏梅饮酒。
    此时的虞岁桉并不知道,现在的她就好像一块精致到的极点又美味到让人无法自拔的糕点,拼命的散发着香气,引得来访者采撷。
    不过此时的来访者只有一位,将她这幅模样刻在眼底的也只有一位。
    阴冷月光下霜白,从假山上缝隙投射下,落在虞岁桉的身上,她整个人都被冷白的月光包围着,她的模样清晰可见。
    而他身前那人却是隐匿在阴影之中,藏在黑暗之下,他伸手将人环抱埋在胸前,眼底浓稠的情绪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似曾相识的场景,不过这次清醒的独留一人。
    明知是错,却还是忍不住趁人之危,那人冷白的手指自脖颈向上,沿着虞岁桉的下颚线滑落,冷厉的像是阴毒的蛇蝎划过。
    她滚烫的肌肤接触到冰冷下意识的想要躲避,却反而被那只冰凉的手扣住了下颚,冷意和疼痛将虞岁桉吵醒,她模糊中睁开双眼,看到一张熟悉到极点的脸贴近。
    那人她好像认识,终于看清了来人的虞岁桉诧异的嘴巴微张。
    却正好给了那人机会长驱直入,一时间,熟悉的感觉熟悉的味道一起涌上心头,他们契合熟练地,好像在许久之前就将这种事情做了许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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