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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景从自己马车上跳下来,掉头往车队后方走。
车队从前往后,前方是莫然将军等一行人领路开路,再往后就是各类皇亲国戚,为了保证皇室安全,皇上和皇子在车队最中间,众朝臣都被安排在最后。
国公府的车队被安排在朝臣中靠前,靠近车队中间的位置,顾淮景没走两步便看到了熟悉的马夫。
而此时国公爷夫妇站在马车下活动身子骨,而他们的马车之后的另一架马车,凌婉儿正被侍女扶着下马,她雪白的衣衫层云般飘落在地上,难免沾染上几分尘土,惹得雪白衣衫填上污渍,她看起来不怎么高兴的样子。
不过顾淮景也没多问,毕竟他也不是来找她的。
他走到国公爷夫妇面前,对着两人行了晚辈礼打了招呼,眼神便飘到了两人身后那架马车之后:凌叔赵姨,岁桉那?怎么车队修整也不见人下来?难不成又是懒散推脱着窝在马车里不肯下来?
虞岁桉一般是很懒,基本上能不动便不动,能躺着倚靠着绝不会坐。又是他们出去游玩,她自己一人嫌累待在马车上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不过在听完他这番问话之后国公爷夫妇的脸色都不甚好看,尤其是赵姨,平时都是和言善语顾淮景从没见跟人急过的人,脸黑沉的像一块炭,肉眼可见的不高兴。
国公爷凌睿也有些板着脸,不过到底还不至于失态。
岁桉没有跟我们走。凌睿说完这句话顿顿,深吸一口气缓了一下才继续道:她跟着肃王府的马车,估摸着是比我们要晚些,不过十三殿下不必忧心。
到时到了围猎地方便能见到人了,也没几天。最后这几句国公爷说的咬牙切齿,好像是在对顾淮景说。
但是看着恨不得现在就将人揪回来的样子,顾淮景不由得摸摸鼻头,他怎么觉得凌叔着更像是在说给自己听的?
顾淮景讪笑两声,也有些惋惜,本来是想着在路上闲来无事找虞岁桉玩的,不过既然人不在他也没有理由多待,随意同国公爷夫妇又寒暄两句其他,便脚底抹油的溜走了。
虽然虞岁桉为什么跟着肃王府跟着郁珩的马车走还很是可疑,不过看凌叔赵姨那一提到这件事就黑脸的情况,顾淮景宁愿选择等几天后见到虞岁桉亲自问她。
唉,你说岁桉这孩子,往年围猎她都是能躲则躲,平时也是整日窝在家里那里都不想出,偏这次非要去围猎,发着高烧也不知身体怎样,我这唉真真是要被她气死了。赵秀秀看着顾淮景远去的声音,囔着小声跟凌睿道。
她的眉心紧锁,就连说话语气都带上几分焦躁怒意,很明显是真的被虞岁桉气到了。
事情是这样的,今日原本虞岁桉是被他们留在府上无意,他们也顺利抵达城外同大部队集合,不过因为肃王来的晚了些,他们便在原地多等了片刻,不过也多亏他们多等了片刻,他们在出发前一刻见到了带着虞岁桉留下的纸条从府上出来慌忙传递消息的管家。
虞岁桉竟然支开下人自己跑了!
赵秀秀急的差点从马车上跳下来,凌睿登时便黑了脸色,随之而来的便是前方传来消息,说是肃王临时有事暂且到不了,让莫然将军带队走。
似长龙般绵长蛰伏的车队开始缓慢的前进,围猎此事事关重大,折回是不可能,也不能贸然去面圣向皇上请旨。
国公爷夫妇二人还不知该如何解决这棘手的问题,他们马车之后不知何时钻进了一个一身紧身黑衣带着同色面罩的男人,那人只留下一句话。
两位不必担心虞小姐的安全,虞岁桉现在在肃王府的马车上,我们主子会将人安全带进岐珞山。
说完又像来时那样灵活从车窗一个翻身便消失不见,独留下车内两人独自消化着让他们震惊的消息。
不必担心。凌睿安慰道,理智给赵秀秀分析当前情况:不论岁桉如何找上这人,此时人在肃王府马车上是真,于公,虽肃王是君我们是臣子,但我与他同在朝堂为官,日日上朝抬头不见低头见,就算是为我留几分薄面,他也不会对岁桉做什么出格的事。
于私,就算在几年前两人曾经有过一段年少时难以捉摸的情愫,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且当时可是他先狠心决裂同岁桉断绝关系,论理也是我们占高地,他若是心里还挂念当年一星半点的情谊,岁桉也不会出事。
更何况他被寄养在锦心膝下,也算岁桉名义上的半个兄长,他给岁桉一架马车带她入岐珞山不过是再简单顺手不过的事。
凌睿冷静的分析道,虽不知岁桉如何会在他那里,不过不论从何种情况来说岁桉在他那里都是安全的。
这些我都知晓只是
赵秀秀面露难堪,显然是还想再说什么,不过突然被凌睿紧捏一下手掌打断,她抬眼望去,正好看到太子顾承允不知何时走到了他们跟前。
太子素来同婉儿关系较好,许是来找婉儿的,三人并不像同顾淮景那样相熟,点头微笑之后太子便擦肩而过走到了他们后方。
而凌睿赵秀秀相视一眼,同时看到了对方心底的谨慎,不约而同的选择闭嘴坐回了马车。
第92章 心尖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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