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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丐帮的几位长老,都有些疑心是不是打错了人。
    “无花大师并未用出东瀛的功夫,为何……”秦长老问道。
    时年豪横地一把扯开了被她顺手点穴的无花的袖子。
    袖子里只有佛珠与些救治伤病的膏药,可她是个暗器好手如何猜不到他打向南宫灵的东瀛暗器藏在哪里。
    紧贴着他的小臂位置一层仿真人/皮被她毫不留情地撕了下来,从这张皮上滚落下来的,正是方才被一点红击中,也被她的飞刀击中的暗器。
    只需要一对比便能确认二者是否是同一种暗器。
    藏匿东西的地方被揭穿,让无花的表情突然冷了下去。
    而时年显然还没有善罢甘休的意思。
    无花身上的破绽绝不只是这一出,他那死卷术的银环恐怕不会带在身上,但那种潜藏在紫雾之中的小暗器却大有可能随身携带。
    “在座的若不信在下的话,那还有证据可以找……”
    “徒儿又何必同他们废话——”她的话突然被一阵清朗的男声打断。
    这声音来得突兀。
    只听那声音继续说道,“犯我门下者,理既在你,尽管杀了就是。”
    这开口之人内功极深,明明声在远处,却好像在每个人的耳边说话。
    随着那声音响起的还有一阵丝竹奏乐之声。
    而下一瞬众人朝着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顶白纱垂缦,形如滑竿抬轿的锦榻凌空而来。
    抬榻的是四名美貌女子,但榻上之人却并未落座。
    这个已不年轻却风骨清瘦,神姿绝尘,身着麻衣的男人实则是自己以轻功在行进。
    跟在那锦榻之后的则是六名吹奏乐器之人。
    落地之后他朝前走了两步,俨然正是这发出声音的人——也是这一行十一人之中的主事者。
    “若有人还在多言,我朱藻来同他辩个高低!”
    第55章 (二更)
    麻衣客朱藻!
    他本人的名声或许不及他的那位妹夫, 大旗门铁中棠,也不及他的父亲夜帝,但他足可以称为文武全才,
    武功更是从这一声传音中听出深不可测。
    尤其是这“辩个高低”四字掷地有声,最受到针对的无花又咳出了一口血沫。
    而这来人却仿佛自己不曾做出这长辈为难后辈的举动,只是拍了拍时年的肩膀,一副携美而来又风轻云淡的做派。
    【你师父这排场好大……】镜子觉得自己还是见识少了。
    他总是被时年一张嘴就呛回来, 绝对是因为她深受这位画风清奇的师父潜移默化的影响。
    “给徒弟撑腰当然要拿出最有气派的登场方式。”时年回答他。
    吹笛奏乐, 四美抬轿, 而这轿子上的人却并没有坐在上面让美人劳累, 自己轻功随行, 分明是这天下第一流的惜花风流人物。
    众人也不怀疑楚留香这为何跟时年是师兄妹了。
    朱藻那张与夜帝极像的脸, 最像的还是那双璨然有神的凤目,再有这身武功造诣, 谁也不会觉得他有冒领身份的必要。
    无花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原本以为她说的水母阴姬弟子是真,试探一番还伤了自己,于是她说夜帝门下的时候也觉得是她瞎掰出来的靠山,然而这一回却是真的。
    她先前的出手狠辣,断人双腿翻掌伤人, 现在因为麻衣客的出现,变成了有所凭据之下的果决。
    “师父怎么来了?”时年挽住了朱藻的胳臂,被他用扇子往头上轻敲了一下。
    “明知故问,”朱藻笑道,“有个人都说我若不来还得担心有没有人给我养老送终, 我能不出山吗?”
    时年尴尬地笑了笑。
    其实师徒二人都知道是句玩笑话, 不过确实也有三个多月没见了, 她这初出茅庐就惹出一堆事情, 朱藻不放心也在情理之中。
    这萧肃清举,虽年已过半百,却因为习武有成看起来还像是四十出头的男人,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楚留香,示意他不必开口点明二人之间的关系后,这才环顾一周,最后将目光定在了地上待遇相似的兄弟二人身上。
    “他们两个什么情况?”
    “这话就得从三个月前说起了。”时年松开了手,摆出了一派说正事的样子。
    “彼时我从关中行到关外大漠,见到了一个沙漠中最可怕的女人,巧的是,在那里我还见到了无花大师,他虽然易了容,却忘记了我也是个易容高手,更有师兄给的开锁利器,让我有机会从地牢脱身见到了他的真面目。”
    时年在话中隐藏掉了镜子的作用,可谁也看不出她此时有说谎的意思。
    更不知道她当时其实并没有亲眼见到无花。
    “我更得知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这位名动天下的少林高僧,居然是大漠石观音的儿子。”
    “既然这两位是兄弟,那么南宫灵应该也是一样的情况了?”时年看向了他。
    如果是无花恐怕还会死鸭子嘴硬,但南宫灵险些被无花灭口,又本以为他这位好兄长会逃脱制裁,谁知道也被逮了个正着,大悲大喜之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不错,我的母亲是石观音。所以接掌丐帮搅乱中原武林正是我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伤重之下的回光返照,他此时说话反而比之前还要中气十足得多。
    他苦笑了两声,“若非得知我的母亲与兄长都尚在人间,更告知了我父亲是死在任慈手里,我本可以当个全然被蒙在鼓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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