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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比起苏梦枕,方应看显然更缺一个能属于他旗下的高手,而非是如米有桥这样作为势力挂名,却实际上不完全听命于他的。
    此外,比起直接回到金风细雨楼中,她跟着方应看能做的事情显然要多得多,要知道这位方小侯爷可比金风细雨楼更需要在政治斗争中占据一个有利的位置,傅宗书和蔡京与他是有额外的利益冲突的。
    不过这位看起来年轻清贵,神色飞扬,像极了一朝登天之人的方小侯爷,能在蔡京傅宗书一党和金风细雨楼之间找到一个平衡舒适的位置看戏,可没这么容易上套。
    要让他相信自己确实是个失忆之人,还与金风细雨楼已经没什么瓜葛,她还得再做些安排才行。
    时年看着火堆的眼神显得有些空濛。
    她很慢地眨了一下眼睛,显出了几分困倦了样子,伏在膝盖上睡了过去,好像全然没在乎有人在看她。
    而她本以为要到了京城才有这个算计方应看的机会,并没有必要跟方应看多接触,只要让他知道有这么个人回到京城就足够了,谁知道第二日便有人直接送上了门。
    这个人是黄金麟。
    单论脚程,其实他早应该到京城了,可谁让有人在拖延他的脚步。
    他明知道是雷卷、沈边儿和雷家五虎将在搞鬼,却一来因为此时还不是跟小雷门硬碰硬的时候,二来雷家的人来去如风,得手就跑,他也只能将这个哑巴亏吞了下去。
    当然更大的亏还是九幽神君一事。
    他怎么也没想到,九幽神君会死在这里。
    从他留在棺材盖板上隐晦的消息看,出手的竟然是蔡太师手下的人,这么一想倒也确实不无道理,顾惜朝只是要与他争功的话,实在没必要将他得罪得这么死。
    他当即就将这个消息连带着棺材片,让人先快马加鞭地往京城送去了,自己则继续吸引雷卷的注意力试图突围。
    直到他的官印终于调度来了周边的队伍,这才让一日奔袭数次的雷卷收了手,返回了自己的小雷门。
    他还未有平复下这好好一个敉乱总指挥当得如此憋屈的情绪,便突然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并非是与当日在连云寨墙外将他击晕的人同款式的青衣,他当时其实也并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可总有些人是只露出半张脸,都知道绝无可能有第二个人是这般长相的。
    要不是对方来的这一出袭击,他又怎么会一步落后顾惜朝,此后步步不顺。
    就连文张现在也看他不大爽了,郦速迟和舒自绣这两人因为他的安排去给九幽老怪送他那几个徒弟的尸体,结果不仅被怒极的九幽老怪做成了药人,还被人斩杀在了郊野之中。
    文张别提有多呕血了,要知道能让这两人养出小四大名捕的名声,更是因为刑讯本事得到相爷的青眼并不容易。
    这一条条理由已经足够黄金麟再次见到那个引发了一切对他而言的灾厄的引子的时候,完全无法克制自己怒气地从马鞍旁挂着的箭囊中抽出了一根箭,箭矢宛如流星踏月一般朝着时年飞射而来。
    黄金麟到底是个武将,他这一箭拉满了重弓蓄势而来,破空的箭矢尖端几乎被这激烈的摩擦带出了火星。
    可这支箭却被人轻描淡写地截住了。
    这云袖卷带,让飞箭减速的姿态,在黄金麟看来是何等的眼熟!
    他也愈发笃定了这便是当日的那个人。
    可偏偏当她握着箭矢看过来的时候,眼神中是一片完全不知道为何对方会出手的茫然。
    “你跟我有仇?”时年慢吞吞地吐出了几个字。
    以王小石的角度来看,她分明就是不明白,为何她才走出毁诺城便会遇到仇敌,明明此前的几年都过得好好的。
    而以黄金麟看来,这是明知故问的挑衅。
    “有仇,还是大仇!”黄金麟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本还打算说让她说出和顾惜朝的关系,以及当日为何要做此等得罪朝廷命官的举动,却忽然看见对方好似听明白了什么一般点了点头,掌中的箭矢突然碎裂成了残片。
    它们被这青衣少女那种惊人的内径造诣凝结在掌心,下一刻,这些残片便已如千百道流光朝他袭来,击穿了他的身体。
    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便已经从马上掉了下去。
    文张掉头就想走。
    他习自少林大韦陀杵的功力充沛刚猛,姑且也能自夸一番生生不息,可和这个出手奇诡的少女相比,他全然没有胜算。
    而对方显然并没有给他和他身边的人活命的机会!
    时年残影掠过,身形如电地踏在了黄金麟的马上,弓腰抓箭一气呵成。
    福慧双修的剑未出鞘,文张那久负盛名的东海水云袖功也未能在马上回身间派上用场——
    飞箭如虹,卷带着让人心惊的刀气,穿过了他们的心脏,夺去了他们的性命。
    方应看的眼中丝毫也没有那几人垂死挣扎的样子,只有这青衣少女惊天的刀气如山崩一般四溅,将那一个个试图逃窜的黄金麟和文张余党给屠戮了个干净的画面。
    而她从马上轻飘飘地落下来,站在这一地的血污之间,眼神透着股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因何与对方结仇的茫然,和势必要保证自己安全先下手为强的果决。
    这张风华绝代的脸上甚至没有沾染上丝毫的血色,就跟她此时“失去记忆”一无所知的样子一样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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