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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辟尘前辈呢?”
总不会只有辟守玄一个人逃出来了吧……
“他没事,他又没说出自己那丹药的用途,天刀那一刀大半都是朝着我劈过来的,不过他也不打算在襄阳城里待着了,正好荣姣姣也快到了,他就先出城避难去了。我反正是与他商量好了,我们要入城便一道入城,免得再被天刀找上门来。”
“魔门圣君诞生可不是小事,我就不信了,等人多了,宋缺还能将襄阳城中当做是他宋阀的地盘。”
辟守玄喘了口粗气,又转而问道,“对了,圣君典礼上,咱们那位小圣君是打算穿男装还是女装现身?”
婠婠摇头回道,“这一点我也不知道,或许该问接管此事的白清儿。”
“算了,不提这个了,到时候便见分晓了。
辟守玄很清楚,如今的局面下,魔门的一统若能做到,是越快越好。
时年绝不可能拖延太久,就算有些路远的赶不到,也不会再等了。
她顶多就是等到两派六道中都有各自代表抵达。
若非在等北方的两位,她甚至可以在十日之内宣告这圣君接任典礼开始。
魔门之中的消息向来不太对魔门之外传递。
以至于襄阳中的居民只是隐约感觉到,这城中多了不少举止怪异的江湖人士,这些人中有看起来形貌翩然却有几分妖邪之气的道士,有看起来像是匪寇,却都被收缴了武器、行动束手束脚的壮汉,也有宝马香车的名士美人。
但这看起来的平静,甚至是另一种形式的繁华之下,却是一派暗流涌动。
“魔门势力到得多了总算也有个好处,各家的探子都被优先排查了出去,襄阳城如今若能铁板一块,将来魔门才有机会拧成一股绳子做事。”白清儿将典礼所要用到的服饰给时年送来的时候,看到这位圣君一边悠闲地翻阅着手中的书册,一边开口说道。
“魔门盼有一位大宗师能抗衡宁道奇的压制已经不是一日两日了,现如今有祝后和邪王两边的支持,都在等着圣君打破对方武力压制的格局。”白清儿回答道。
她说的是个实话。
天下魔门教徒何其之多,她虽上来便抢占了襄阳,可在魔门之中也不是个人武力值到了穷极的地步,便能够让人俯首称臣的。
不如说她是恰逢其时,应运而生为好。
三大宗师中,武尊毕玄乃是突厥人,傅采林是高丽人,真正涉及到魔门正道之争的也就只有个宁道奇。
正如祝玉妍所言,她虽然觉得宋缺鲁莽,横跨了四十岁的年纪试图去与对方的散手八扑较量个长短,但也得佩服他能有这样的底气。
起码她在名号上是魔门的八大高手之首,却还是得承认,宁道奇的修为确实在她之上。
好在,现在有了时年。
准确的说,祝时年。
“瓦岗寨那边什么情况?”时年又开口问道。
白清儿看她望着手中的书册出神,隐约记得那一页上应当是个地图,估摸着时年在思考的已经不只是魔门中各方势力的反应,而是下一步的魔门行事方针。
“李密暂时没空去管李天凡和沈落雁的失踪了,翟让能在大龙头的位置上这些年头,也不是个草包。他确实被李密以翟娇被绑架为借口引出之后重伤,却也难免生出警觉了。
再加上宋阀阀主居然稳坐襄阳,没给他一个解释,朱粲又摆明了想趁着李密和翟让的内斗分一杯羹,他早就焦头烂额,从运筹帷幄的蒲山公,变成了失去一条臂膀,还要被翟让找麻烦的危局中人了。暂时没这个功夫找我们的麻烦。”
白清儿的情报工作无疑做得相当不错,当然她自己也觉得,比起做什么名义上的钱独关爱妾,走到台面上来做事才更符合她们阴癸派的作风,现在这样子便极好。
“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圣君如今目的已经达成,为何还要留着李天凡的性命,反正就让他死了,被李密觉得是死在宋阀手中的也没什么关系。”白清儿想了想又补充道,“何况,他应当听到了与圣君相关的不少事情,倘若被放出去了,反而不妙。”
“他有另外的去处。”时年摇头轻笑,“我自有主张。”
她抬手示意白清儿坐下来说话,继续说道,“既然瓦岗寨那边暂时不必去管,那么现在我们需要做的便是接待四方势力了。”
时年的指尖在桌案上的地图上点了点,“这些是我魔门的盛典上的外来势力,却是魔门道统崛起的凭据,任何一方都不能疏忽对待。”
“东溟派。”
时年已经收到了寇仲的消息,按照他在信中提及,东溟夫人在闻听时年大胆猜测后让寇仲多带去的一条消息,也便是边不负的死讯后,毅然决定不仅是履行了当初那武器供给的诺言,还决定亲自来襄阳一趟。
不过她可能会得到一个更有意思的消息,那便是此地有宋阀的人不假,掌权的却不是宋阀,而是时年这个魔门圣君,还是东溟夫人同母异父的妹妹。
“飞马牧场。”
商秀珣这几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在魔门的支援下,将曹应龙藏匿的六处藏宝地的宝藏给挖掘了出来。
那确实是一笔格外可观的财富,但她当日说了不要便真不要,在与时年一番交谈对之后的形势有所预估后,将这些东西都存入了襄阳的府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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