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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此话如洪钟轰鸣,远远传了出去。
    少林峨眉众人不由得暗自心惊,这位常年不出武当的张四侠竟也有如此功力,如今他七侠齐聚,再加上张三丰那位老道,岂不是更难对付。
    一旦生了怯意,很多事就很难坚持下去。静玄沉吟片刻,双手抱剑执于胸前,意味深长道:“我峨眉也不强人所难,只望张四侠三月后当真如今日所言,能给江湖一个交代。”
    说完,她便招呼峨眉弟子下山去。纪晓芙抱着安安,迟疑片刻,叫住了静玄道:“师姐……我……”
    静玄看纪晓芙左右为难的模样,轻轻叹口气道:“你与武当殷六侠本夫妻一体,你想留下,我又能如何?”
    丁敏君接道:“只是若让师父知道了今日之事,只怕会寒心吧。千辛万苦教导徒弟,竟然为了一个男人背弃师门,哼!”
    “想当初,我师父同贵派开山祖师郭襄郭女侠也算有些交情,这么多年来也算相互扶持。怎的我六弟媳不过是回趟家门,在你嘴里就成了背弃师门。莫非丁女侠已代掌门之命,决意与我武当为敌?”
    张松溪见她说话如此刻薄,明里暗里想至纪晓芙于不利,便忍不住出言反驳。静玄不欲与武当起冲突,便呵斥丁敏君道:“丁师妹,你还说什么废话,快与我下山去!”
    丁敏君被这般下面子,又不敢真对张松溪如何,只冷冷瞪了纪晓芙一眼,恨恨而去。少林见峨眉派已退,也不再多留,表明三月后定会再上武当讨个说法,便尽数退去。
    袁放雨被赶来的殷梨亭请回山上细说详情,纪晓芙抱着女儿跟着一同前往。张松溪则是同张翠山殷素素一起,远远坠在后头。
    待走到一处密林时,张松溪对殷素素道:“五弟妹,此处已没有外人,你大可醒来了。”
    张翠山听四哥如此说到,不由大吃一惊,低头往怀里看去,果然见殷素素一双美目缓缓睁开,哪里还有半分方才的悲痛欲绝。
    他忍不住问道:“素素,你这是……”
    见自己五弟如此,张松溪心中暗暗叹气,自己这个五弟妹实在太过聪慧狡猾了些,若是以后武当与天鹰教起了龌龊,他恐怕要左右为难了。
    抛开那些担忧,张松溪还是很欣赏殷素素的急智的。赞许地道:“只怕五弟妹方才已发现了不对,所以才演了这么一出戏,好逼峨眉少林的人下山去,对不对。”
    殷素素勉强朝张松溪笑了笑,道:“一个母亲,又怎会不认识自己孩子的手。那些断指虽瞧着像,可我知道,那定不是我儿无忌的。”
    “方才峨眉少林逼得如此紧,我便想着不如将计就计。他们这些名门正派最喜欢将什么武林道义挂在嘴上,我就不信他们在那般情景下,还能咄咄相逼,让四哥你为难。”
    此话可谓将武当派也骂了进去,不过张翠山二人知她近几日为了无忌之事夜不能寐,也没有多加责怪。
    “他们为何要寄假的断指过来?”张翠山自然不会怀疑殷素素的判断,只是对于敌人的做法万分不解。若是那些人要威胁他们说出大哥的下落,根本无需用假。
    张松溪忽然道:“或许不是他们不想,而是不能……”
    四日后,武当山上突然聚集了一群鸟,在练武场上空不断盘旋,时而还调皮地在那些年轻弟子束起的头发上啄两下。
    宋远桥等人收到消息,纷纷赶至。纪晓芙抱着不停吵着要看小鸟的安安,在殷梨亭地保护下站得远远的。
    “四弟,这天现异相……莫非有什么大事要发生?”老人常说野物通灵,若是有大灾大难将发生,它们便会异动示警,是以宋远桥心头微微沉了沉。
    “妈妈,那只鸟的嘴里叼着东西!”与忧心忡忡的众人不同,安安确实欢欢喜喜地在看这些平日很少亲近人的鸟儿。不多时,就发现了其中一只黑棕色的鸟嘴里叼着个竹管。
    众人顺着安安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那鸟儿嘴里叼着东西,忽高忽低地在众人头顶穿梭,最终将嘴里的东西丢在了殷素素身上。
    殷素素心头疑惑,也不介意上面沾着的鸟类唾液,慢慢将竹管打开。张翠山不禁提醒道:“素素,小心!”
    好在那竹管中并未装有暗器,而是一封卷起的短信,展开一看,殷素素忍不住落下泪来,朝着张翠山又哭又笑道:“五哥,是无忌,是无忌的信!”
    张无忌方才学字不久,写出来的字尚不尽如人意,可是在殷素素看来,却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看的东西了。
    她将那字条看了一遍又一遍,方才递给张翠山。刚才殷素素拿着信,武当众人不便靠近看,此时见信到了张翠山手中,才一拥而上共同看了起来。
    只见那纸条上张无忌不过写寥寥数语,说了自己已得救,要同恩人办一件事,办完即归,让父母不要担心挂念。末尾还画了只怪模怪样的鹿,众人不解其意,只张翠山清楚,那是冰火岛上的鹿,这孩子是怕他们不信,以此为证。
    “这背面还有字!”莫声谷忽然指着那信的背面道。
    张翠山翻过纸条,只见后面写了句话:“信使辛苦,还请武当代为酬谢。”众人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鸟类,心中暗暗计算,不知此刻山上的粮食够不够……
    张无忌自去了信,便如放下心中大石,跟着阿眉一路走走停停,只觉眼睛都不够用了。他自幼长在冰火岛,虽常听父母和谢逊说起中原种种,可是到底不曾亲眼见过,故而见什么都很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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