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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板娘见她生气,也并没有慌张,反而朝着店里为数不多的三位客人,笑容不改地道:“你瞧我说得不错吧,就老九这般魂不守舍的模样,定是认不出我们的。”
    此时她再开口,声音便与之前不同。薛冰微微一愣,不由睁大眼道:“三姐!”
    她再转向之前店里的那三个男客,好半晌才迟疑道:“大姐?”几人见她如此,纷纷笑了起来。那个被称作三姐的老板娘已站起来将铺子的门关上。
    另外几人将脸上的易容一除,露出三张美丽的脸庞。最左一个面如银盘,眉毛略直,在配上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很是英气明艳。最右那个同样肤如白雪,眼若秋水很是灵动娇俏。
    可这样两人往中间那人身边一站,无端就逊色了不少。中间那人本就生得极美,偏偏一举一动又如仕女图般优雅,瞧着虽不如身旁两人年轻,却令人始终无法将眼睛从她身上移开。
    “老九,若我们当真有害你之心,今日你便死几次了。”中间那人显然就是她口中的大姐,其余几人隐隐有以她为尊的意思。此时她一开口,薛冰便垂下头去,似有悔意。
    “大姐你也莫怪她,陆小凤那样知情识趣的大侠,又哪是我们九妹能抵挡的。”三娘将面上易容除去,轻轻揽住薛冰的肩膀,一双丹凤眼微微勾起,瞧着多少有些醉人。
    “不如……三姐我去会会他,让他知道知道我们厉害?”薛冰哪能不知她的‘会会’是什么意思,以前也不是没见过这位三姐用自己的美貌收拾那些臭男人,可是若换成了陆小凤那家伙,薛冰却还是舍不得。
    “三姐……就不劳烦你了。我……我自己可以的。”见薛冰如此维护陆小凤,三娘撇了撇嘴,站直了身子道。
    “你若是可以,就不会被人家欺负了一个人在街上哭。你说你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母老虎’,怎的到别人面前就变病猫了。我们姐妹里可没你这般没骨气的!”
    薛冰也是个遇强则强的性子,听她如此说,当即便冷了脸,道:“三姐,这本就是我的私事,你若是再说这些难听的话,莫怪我不顾姐妹之情。”
    “哼!”三娘虽见不得她为了个男人魂不守舍的模样,却也不愿为此同她起争执,只从鼻子里哼出一声,便不再言语。
    “三姐九妹莫气,说来说去,也还是那个女人太厉害了些。我曾与她打过交道,她那人不仅武功高强得可怕,对付男人的手段也厉害得很。莫说陆小凤,那位花家的七公子不护她得紧吗。”此时,右边那位少女微微蹙眉,幽幽叹道。
    “咦,八姐你认识她?”薛冰微微一愣,似乎不明白两人为何会扯上关系。那少女露出个苦涩的笑,垂下头无奈道,“当初若非大姐救我,只怕我早已死在她的手里。”
    这话一出,除了她们的大姐公孙兰外,其余人都不由惊讶地看向少女。随即又忍不住瞧公孙兰,想听她说说其中的缘由。
    公孙兰微微一笑,瞥了眼身旁的少女,道:“那位阿眉姑娘确实武功心计都不俗,既然我们有两人在她那吃了亏,我倒想亲自见见她了。”
    那少女心中大喜,面上却只是浅浅一笑,道:“有大姐在,相信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晚上,金九龄请陆小凤花满楼和阿眉在金凤楼吃饭。酒足饭饱后,金九龄很有诚意地给陆小凤鞠了一躬,道:“此次的案子,当真是我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恐怕还需陆大侠你从旁协助了。”
    陆小凤已有了几分醉意,闻言笑道:“我陆小凤答应的事,就绝不会反悔。金总管还怕我跑了不成?”
    金九龄摆摆手,道:“我若是连陆小凤都信不过,只怕再难找出可信之人了。只是这事,实在是令人费解,那红鞋子到底是何人所有,又是如何将金子从王府中盗走,这一桩桩一件件都实在让人烦心。我今日应是醉了,才说了这些胡话……明日,明日我再来寻你。”
    说罢,他揉着太阳穴,慢慢由店伙计领着结钱去了。
    他人一走,陆小凤便歪着头看着花满楼二人道:“是薛冰对吗?”他在查红鞋子的事,除了眼前两人,便只有薛冰知道。已她的脾气,还真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
    阿眉瞧了他一眼,轻笑道:“原来陆大侠也知道自己惹下了风流债呀。我若是那位薛姑娘,就该把某人的手脚砍了,看他以后还能不能出去招惹别人。”
    说这话时,阿眉故意压低了嗓子,那冰冷幽深的语气让陆小凤打了个寒颤,忙投降道:“姑奶奶,是我错了,你大人有大量,可千万别和我这只陆小鸡计较。”
    花满楼正在喝茶,听他这般称呼自己,不由得呛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地道:“陆小凤你真是……”
    阿眉也跟着笑了出来,脸上的乌云尽散,如朝霞般明艳。此时没了外人,三人说话便方便许多。花满楼顺了气,道:“今日你说起王府金库被盗之事,似乎和振远镖局的这次劫难颇为相似,就不知你已查到了多少?”
    提起这事,陆小凤便收了玩笑的神色,皱眉道:“平南王府的金库一直守卫森严,除此之外,总管江重威也算一流高手。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那人不仅将江重威的眼睛刺瞎,还把金库中的黄金悉数盗走。”
    “平南王震怒,便施压给六扇门,而我正好在京城请教薛家老夫人那鞋面的事。这麻烦想当然地也就落在我头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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