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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长老此人在所有长老中居于末位,是个踩高捧低的小人。温掌门为避嫌不收女儿为徒,毛长老主动招揽温玉兰,对待温玉兰不似徒弟,而像对领导女儿一样处处讨好,温玉兰几个天赋差的狗腿没人要也被他一并收入门下,狗腿们平时只能跟着温玉兰的进度学习,单独去请教毛长老从不被搭理。
此时殿内除了毛长老,还有另两位长老作为审问见证人,萧亦尘等参与搜寻的弟子也在场作证。
包金芸跪在地上,一字一句道:“弟子并非误入迷障林,而是被人逼进迷障林!”
众皆愕然。
黄珊珊忐忑地看向温玉兰,温玉兰脸色极差,她没想到包金芸敢反驳,包金芸不想要她那个废人弟弟的命了吗?
毛长老大喝:“休要栽赃嫁祸他人!”
“师父,我还没说我是被谁逼进去,也没展示我手上的证据,你就急急认定我在栽赃嫁祸,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清楚这个人是谁,为了维护她不惜把屎盆子扣在另一个徒弟我头上?”
“你这孽徒,竟敢……”
“毛长老,不如听她说完再做判断?”另一名洪长老道。
萧亦尘拱手:“晚辈也请毛长老给包师妹一个辩解的机会。”
毛长老沉着脸警告包金芸:“孽徒,为师劝你想清楚再说话,栽赃嫁祸被戳穿的代价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包金芸嗤笑一声,转而问温玉兰:“温师姐觉得我为什么会误入迷障林呢?”
温玉兰不着痕迹地踢了黄珊珊一脚,黄珊珊跳出来就骂:“好你个包金芸,温师姐平日里待你不薄,你自己犯下过错,不知悔改,还反过来质问温师姐,你就是只不折不扣的白眼狼!”
“黄珊珊,照你这么说,你不是白眼狼,你的一言一行全都是按照温师姐的吩咐去做的?”
黄珊珊噎住。
温玉兰几个狗腿在外名声一向差劲,但外人对温玉兰本身的认知更多是过于不问俗事、善良心软,才会被品行不端的手下蒙在鼓里。
如果黄珊珊敢应下这一句,就等于把温玉兰拖下水,承认她平时的恶行为温玉兰所指使。
黄珊珊如鲠在喉,“不……我……”
“你不敢承认,我敢!”包金芸拔高声音,目光扫过众人,“我知道我平日里胡作非为,惹人厌恶,但这些全非出自我本心,而是受温玉兰指使!”
“你血口喷人!”温玉兰终于出声反驳,身子摇摇欲坠,一副伤心气急随时要晕过去的模样。“亏我担心你的安危,偷偷派人去救你,你怎能如此、如此……”
诬赖掌门之女,恩将仇报,还将掌门之女气昏过去,温玉兰这一倒下去,包金芸恐怕又要罪加一等。
“温师姐,我劝你不要晕过去,不然等下我拿出证据,你可就不能突然醒来解释了。”
温玉兰猛得握紧椅子扶手,指甲深深嵌入椅木。
毛长老见势不对,急喝:“孽徒休要妄言!如此执迷不悟,为师今日就要对你严加惩戒,以儆效尤!”
一掌向她打来!
洪长老匆忙拉开包金芸,她刚才所在的位置变成一个骇人的大坑。
大殿内一片死寂。
包金芸心有余悸,大声质问:“师父,您这是打算杀人灭口吗?”
众人看向毛长老和温玉兰的目光变得不对劲。
另一位安长老似笑非笑地调侃:“老毛,你如此急躁,有失咱们做长老的风范啊!”
洪长老问包金芸:“你说的证据在哪里?”
“我有一人证,但他不愿来帮我,求长老把他带到现场,他绝对不会说谎。”
“是何人?”
“贺存剑。”
游刃有余看热闹的安长老一听到爱徒的名字,当即横眉竖目,“你这小辈又牵扯我徒儿做什么?还没被打够?”
洪长老虚咳一声,“安长老,注意风范。”
贺存剑被萧亦尘带过来。
安长老高声道:“徒儿你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师父就在这里,看谁敢欺负你!”
洪长老和颜悦色:“贺师侄,你照实说即可。”
贺存剑瞪了一眼包金芸,不情不愿地开口:“我确实看到温师姐手下那个胖女人把包金芸捆着推进迷障林。”
众人的目光聚集到黄珊珊身上。
黄珊珊不知所措,频频看向温玉兰。
毛长老给温玉兰使了个眼色,先发制人:“原来是你黄珊珊!本座看在玉兰的面子上才同意收下你们几个不争气的徒弟,没想到你们一个个在外惹是生非,尽给你们的师父和师姐脸上抹黑!”
温玉兰从善如流地接话,“黄师妹,竟然是你……亏我一直信任你,原来你一直打着我的旗号在外招摇撞骗,要不是贺师弟偶然撞见,我今天就要被泼一身脏水。”
黄珊珊心底一片寒凉。
“黄珊珊,你打算顶下这罪吗?这事非同小可,顶下罪你这辈子就完了,不过你不顶罪的话,你的家族可能就要完了,你我都知道,咱们温师姐报复心可是很强的。”包金芸说。
温玉兰皮笑肉不笑:“包师妹,真相已经大白,大家师姐妹一场,为何要苦苦相逼?”
黄珊珊浑身抖得跟筛子似的,眼泪鼻涕糊一脸,“我、我……不是……是、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跟温师姐没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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