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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初夏大吃一惊。你不会看上谷青容了吧?男主别崩剧情,我害怕。
谷青容有什么特别的?初夏眼神微妙。
穆千玄认真回忆了下:特别吵,算吗?
谷青容尖叫起来,就跟喉咙里塞了个竹哨子似的,穆千玄是高手,对声音极为敏感,只觉头疼。
初夏:你赢了。
不多时,空气里飘来早膳的香气,初夏的肚子适时地叫出声。穆千玄问:早上想吃什么?
小笼包。
嗯。穆千玄刚起身,就见医馆的老板慌慌张张地裹着衣服冲进来,竟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
哎哟,公子,让你去求医,你怎么把阮姑娘给劫了过来。阮姑娘是林公子心尖尖上的宝贝,怠慢不得,这会儿林公子已经带着神箭手,将医馆围得水泄不通,你快想想办法吧。
林公子就是侯府的大少爷,林愿。
林愿从盛府退婚回去后,明白了自己对阮星恬的心意,但这个时期的阮星恬和林愿处于暧昧期,两人的关系隔着张薄纸,知情的,都是看破不说破。
林愿带阮星恬来此,名为行医,实际上是游山玩水,培养感情。两人在平安镇住了段日子,日日施药救治,镇子上的百姓几乎都认识二人,只当二人是神仙眷侣。
林愿收到太子的急召,外出两日,留下最厉害的两个暗卫贴身保护阮星恬,哪知刚回来,就见谷青容困在树上,瑟瑟发抖冻了一夜。谷青容见了他,如见救星,心中压抑的情愫再也控制不住,扑进他的怀里,哭出声来。
林愿的侍卫遍寻不着阮星恬的下落,林愿再无耐心,将谷青容从怀里揪出来,问她阮星恬在哪里。谷青容只顾着哭,话都说不清楚。林愿担心阮星恬安慰,怒声呵斥了一句,这才将谷青容从美梦里喝醒,再不敢打马虎眼,告诉他阮星恬被一名神秘的白衣少年劫走。
林愿召集所有驻扎在附近的高手,带着神箭手,火速查出阮星恬的下落,围住医馆,逼迫医馆交人。
初夏出来时,只穿了亵衣,幸而早起的穆千玄去客栈帮她取回了衣裙。初夏套上衣裙,揭开蒙住阮星恬的薄被。阮星恬面容僵冷,肤色惨白,已经昏了过去。
初夏抖着手试她鼻息,暗松口气,还好,有呼吸。要是女主嗝屁了,还是男主弄死的,真不敢想象这本书的剧情会崩成什么样。
人给冻成这样,还卸了两条胳膊,林愿要是知道了,冲冠一怒为红颜,不得让神箭手把她和穆千玄两个射成个马蜂窝。
初夏给阮星恬喂了碗热茶,阮星恬冰冷的身子回暖了些,悠悠转醒,怒目瞪着二人。
初夏说:不好意思,阮姑娘,我师父脾气直,委屈你了,我替他向你道歉。
她让穆千玄扶住阮星恬,向着医馆外面走去。担心林愿认出他们两个,裁了两块方巾,蒙住自己和穆千玄的面颊。
穆千玄不以为然:我可以打败他们。打得他们满地找牙都行。
那姓林的是太子的人,还是侯府少爷,武功虽不如你,有权有势的,咱们得罪不起。
初夏打开医馆大门,让穆千玄把阮星恬扔了出去。林愿抱住阮星恬,确定是她,又见她形容憔悴,双臂软垂无力,显然吃了很大的苦头,怒不可遏,扬手挥下:放箭,格杀勿论。
这个狠辣劲儿,不愧是表面温润如玉,背地一肚子黑心肠的男二。
医馆里的大夫和学徒,早就在林愿的喊话下,确认不是歹徒一伙,已经放出医馆,站在神箭手的身后。现下整个医馆就只剩下初夏与穆千玄,无数箭支如流星坠落,射向二人。穆千玄一手握剑,一手揽住初夏的腰身,身形轻快,出现在箭雨中,手中剑光闪烁,斩落箭矢。
只见他一纵一跃,整个人如翩然惊鸿,速度奇快,眨眼间就消失在天光下。
林愿心惊不已。世上高手无数,能在神箭手的箭雨中脱身的,两只手能数得过来。他转头问:看清他们的长相了吗?
属下诚惶诚恐:他们二人都蒙着面,属下没看清楚。
穆千玄抱着初夏,推开窗户,跳入二人先前定下的客房里。初夏刚落地,入目是穆千玄鲜血横流的肩头,惊道:师父,你受伤了。
穆千玄抬手拔出插进血肉里的箭支,这把转身正在找剪刀、止血药的初夏吓了一跳,初夏道:你怎么直接拔?
不能直接拔?穆千玄奇怪。
你不疼吗?
疼,与拔不拔有什么关系?
疼就轻点儿拔呀。初夏服了,我给你准备热水、剪刀、药物,再小心翼翼拔出,会好受些。
哦。穆千玄点头。
初夏出门打热水,回来时,见穆千玄端端正正坐在桌旁,听话的再没有凌虐自己的伤口。
初夏看着血肉模糊的肩头,以及流血不止的伤口,都快怀疑穆千玄是不是不知道疼。给她下针时,他还曾贴心地问阮星恬会不会疼,他明显懂得体贴,因初夏是他的徒弟,萧毓婉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初夏,他体贴一点,是出于师父的慈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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