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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婉身形玲珑,萧重这简直是把她整个人都抱在了怀里。
方婉说:够了啊。
不够。
叫人看见了!方婉就是再大方,这会儿还没赐婚呢,名不正言不顺,偶尔抱一下就行了,抱着不放就过分了。
这里哪有人!萧重不肯放手。
周围众人的头埋的更低了。
果然是深受宠爱的小王子,这个时候表现的特别明显。
方婉顿了一下,一只手软软的搭在他的胸前,轻轻的顺着往上抚过颈侧,停在后颈处,仿佛顺毛般温暖柔软,那一瞬间的声音也是软软的:好了,放开我嘛。
萧重就吃这一套,在她肩头蹭了一下,才终于放开了手。
方婉侧脸打量了一下萧重的神色,觉得他是因为自己受到了惊吓,正要出言安慰,萧重已经忿忿然的道:还总说怕我活不长,你呢?
方婉都无语了,这一回的事,她确实想不到,暗箭是一回事,可不知道为什么有这暗箭,也挺叫人郁闷的。
萧重仿佛扳回一城一般,居然还有一点儿不大明显的得意,大约也是因为方婉没事吧。
萧重说:我刚才正在宫里头,得了这信儿,我就恼了,在皇兄跟前就摔了个杯子。你在这京城里别说树敌,就是人都不认得几个,好端端的就遇到这样的事,无非就是有人不愿意你做这个景王妃罢了,我就跟皇兄说了,赶着给我们赐婚,等生米煮成了熟饭,看还能怎么样!
这就是在撒泼了,方婉想,照萧重这个说法,别说赐婚,就是成了亲,生了孩子,那自己没了,萧重还不续弦了吗?有景王在,就能有景王妃。
萧重这明显就是借题发挥了,不过他赶着要皇上赐婚,这也是给方婉面子,方婉便笑道:那也好,我面上也好看一点。
萧重在宫里撒了泼,又在这里撒了娇,好像总算舒服了,这才坐下来,周围伺候的人才都一个个仿佛活回来一般,连忙上来伺候茶水等,萧重说:我把韩九骂了一顿!
九爷真是老实。方婉笑道:他就跟你说是他们觉得有些儿不对,安排了车试探,不就完了吗。想必有了这一回,今后也会小心一点了。
他哪里敢。萧重道:差事出了差错,还能有个说头,若是敢欺瞒主子,那就罪无可赦了,且在你那边,虽是他负责领着人,底下可不止是一个方向的人。
牵制与制衡,这也是最常见而有效的手段,在各项事务中都是一样的,方婉其实也是个中高手,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萧重随意的说完,才问方婉:你怎么看出不对的?
方婉那真是叫不动声色,真是没有任何人看得出她当时就有疑心了,方婉便笑道:那丫头哄我说五少有事儿要请方四姑娘去景王府见一见,说是有什么回话儿,我们姑娘也不清楚,就吩咐我照着来人说话的样儿回方四姑娘。
萧重没觉得这话有什么问题。
方婉笑道:我还能不知道表妹?任是什么事,她不弄明白了,才不会来传话呢。我一听就觉得那丫头弄鬼,只没想到弄这么大一鬼。
萧重便释然了,当初康南云斩钉截铁的说方婉绝对是喜欢他的,她说话也跟方婉简直一样:我还能不知道我表姐?
果真她们都是知道的。
这里正说着话呢,邓五公子邓康时求见,萧重冷笑一声:他倒是来的快。。他倒也没撵出邓五公子去,还是命带他过来,一见他,还没等邓五公子行礼,萧重就板着脸道:邓五公子耳目灵便啊。
这是在说邓五公子窥探景王府呢,方婉出了这样的事,邓五公子就赶着过来,明显是因为知道这是有人假托他的名义骗方婉了,是以匆匆赶过来。
邓五公子连忙解释:我只是在康姑娘那边儿放了几个人罢了,那边竟被宫禁卫的人查了,我哪里还坐得住,后来才听说竟然是方姑娘,哪里还敢耽搁呢。我已经把那几个人都带来了,交了给门上。
邓家的公子,这点儿精乖还是有的。
方婉见萧重板着脸吓邓康时,先前没做声,此时邓康时解释了,方婉才笑道:五少自然是有分寸的,王爷今儿只是恼了。谁叫这事儿来的这么没头没尾的呢,难免心浮气躁了些,五少偏赶上了。可见王爷没拿五少当外人了,你说可是?来来来,五少过来坐,喝杯茶。
方婉圆滑的好似琉璃珠子似的,邓康时既然已经把人都交给萧重的侍卫审了,她也提也不再提这件事了,只关心的问:你与我表妹,如今是不是有点难处?
方四姑娘别的也罢了,要说温柔和婉,说话和气,见人一说一个笑,大部分好脾气的姑娘也都做得到,可方四姑娘这好像什么事都知道,什么事都瞒不过她,甚至是有些她说出来,人家都还不能明白的种种,就叫人想不通了。
连邓五公子都忍不住问了一句:方姑娘怎么知道的?邓五公子了如指掌,他知道方婉这些日子因阮家的事,都没去跟康南云闲话呢。
方婉温柔一笑:我自然是听人说的。
邓五公子说:我们家的事也有点难说,总要慢慢设法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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