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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多事,你自己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惹了麻烦别找我。”看着关欣那副左耳进右耳出的德行,长乐就来了气,干脆也不想跟她唠叨了,直接站起来走人。
“别走啊,别生气,以后我绕着走还不行吗。”关欣一把扯住长乐的手腕,把人又拉回到座位上。
“松手。”长乐甩开关欣的爪子,侧着身子转向另一边。
关欣自讨个没趣,尴尬的咳了一声,“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也有我的想法,以后你就知道了,我...”
“不用解释,我不想听,要解释去跟六娘解释,我只是提醒你,别到时候赔了夫人又折兵。今早我去见父皇时,无意间瞧见了一道还未发出的旨意。阴妃最近是不是又不安分了,她可有来打扰晋阳跟新城,你可一定要护好她们两个,脑子多转转,别着了那女人的道。”
长乐也不是外人,关欣便把那香料的事情压着嗓子的跟她说了。
“真是岂有此理,她好大的胆子,难怪父皇突然要把她打入冷宫。我还纳闷,这好端端的,父皇怎么突然就舍得了。”
事情是阴妃做的,关欣倒是不意外,意外的是,在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李世民竟然还能查出幕后真凶,厉害!还有一点她不明白,那就是阴妃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
“我感觉那阴妃挺针对我的,为啥呢?我也没惹着她啊,你说会不会有那个谁在后面推波助澜?”
“不可能,晋阳跟新城是他的亲妹妹,再怎么丧心病狂也不能残害自己的亲妹妹。”长乐不信关欣的猜测。“至于为何针对你,多半是因为你是我们的人,父皇对你又格外看中,她善妒,整个后宫无人不知。”
是吗?她咋感觉不是这么回事呢。关欣不认同长乐的猜测,但也没再多说,多说无益,也没法求证。长乐坐了一会就走了,关欣继续窝在晋阳的寝宫里当她的保姆。
先前的流言终于随着阴妃被禁足罚俸的消息传开而渐渐的少了些,因为众人的目光多半都集中到了阴妃的事情上。李治那个大嘴巴渣男没事就来蹭饭,宫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也没少跟她们叨咕。据他说,因为阴妃的顶撞而大怒的李世民,一气之下险些废了她的妃位,若不是她儿子齐王上书求情,冷宫是躲不过的。最后虽然妃位没动,但是禁足罚俸,也算变相的进了冷宫,并且她朝中的弟弟也受到了斥责,官降一级。
晋阳听得拍手叫好。关欣却砸吧砸吧嘴,有些别的想法,顶撞而已吗?老婆顶撞自己,何至于斥责小舅子?难道因为小舅子没教育好自己的姐姐?呵呵哒!为什么不直接公布实情呢?是遮羞还是有别的原因?而且她怎么有种被李世民当枪使了的感觉呢。她一入宫就被针对,真的源于长乐说的那个理由,她咋不信呢。这么多年阴妃也只是小打小闹的膈应着晋阳她们,她一进宫却连人命都弄出了一条,这中间,总感觉没那么简单。
阴妃这一被禁足,宫里很是安静了一阵子。关欣提了两次要出宫筹备食神大赛的事儿,都别李世民以李泰要协理政事暂时无暇分身为由给回绝了。这一拖,就是半年过去了。眼瞅着又到年底,关欣心里急啊,过了年就是贞观十六年,其他的大事,她倒是不记得有什么特别的,但是事关豫章她却清楚的很啊,这一年是豫章的“大限”啊。
可她急也没有用,出不去,每七天出去两日的福利就算是对她开恩了,再提别的就有翻脸的危险。
腊月二十五,关欣总算是求得了回去过年的机会,再加上两个店铺的年终结算,分配红利,忙得她也是脚打后脑勺。忙虽然是忙了点,但这一年的收成还是不错的,不说酒楼,就光是一个茶楼的利润,每一个股东都分了近两千两雪花白银,那是八个股东啊,当那几个股东拿到银子的时候都兴奋异常,当初不过以为是个消遣,能拿个几百两的脂粉钱就不错了,这比预期的多出那么些,简直没有比这更开心的了。
开心的过了她在唐朝的第二个新年,正月十五一过,朝廷开朝,关欣也不情不愿的又回到了皇宫里的岗位上,继续做两个公主的贴身保姆。不过没几天,就听说来了两国使臣。李治那渣男依旧经常来蹭饭,但是通过他,也听说了不少前朝的事儿。据说两国使臣见面,就像好几辈子的仇人见面,虽然碍于唐皇的面子,各自不能动用武力,但是明里暗里的,总是想要把对方踩下去,恨不得把对方贬得一文不值。而且来访的使团中不都是男人,两个国家都好巧不巧的派了公主出来。
关欣这两天在宫里天天听着李治过来跟她们讲两国的新鲜事,不是高丽公主能歌善舞,就是东瀛公主温柔贤惠。不是东瀛使臣在朝会上给了高丽使臣难堪,就是高丽使臣像儿子跟老子告状似的,哭诉东瀛多么多么恶劣。关欣跟听故事似的,听李治跟她磨叨。
这天又到了关欣出宫放风的日子,照例屁股后面跟了三只尾巴。因为多了一个阮芷,晋阳乐得成人之美,若她要去茶楼就必定会带着阮芷,给她们姐妹相聚的时间。于她来讲不过是带个贴身侍女跟着出宫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并且还能卖个人情给昌宜堂姐,她当然是十分乐意的。
因为昨日在豫章进宫时就已经约好今日的行程,所以这会关欣直接让侍卫赶着马车来到了茶楼。一是能让海棠姐妹见面,再者,也可让晋阳跟新城听听书,解解闷,三,她也可以看看今年开年的经营状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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