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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说宇髄天元的确没用催泪·弹,但这家伙的手段也很阴,不愧是做过忍者的,被一拳头砸在鼻子上谁也忍不住眼泪,生理本能就开始眼睛鼻子一起发酸,末了一摸人中,狯岳又陷入了沉默,还得板着脸止住鼻血……该说宇髄天元手下留情了吗?最起码鼻梁骨还好好的。
最后,狯岳拾起盖在他脸上的毛巾,狠狠地擦了擦脸,离开偏宅前还特意洗了洗,免得被谁发现脸上有什么可疑的水痕或者血痕,他又不是泪腺连着太平洋的我妻善逸,自尊心强得很,被人打哭这件事传出去真的会感到十分羞耻……
但即便如此,在狯岳回到蝶屋之后,路上撞见准备送药的神崎葵,还是被担忧地询问了。
“稻玉先生,你的鼻子是不是有点红,有花粉过敏的症状吗?”
狯岳下意识摸了摸鼻尖,感觉还是有点不妙的酸意,心里不由得暗咒一声宇髄天元下手真狠。
“……没有,不用在意。”
沉默一下后,果断扯开话题,狯岳扫了眼托盘上三碗格外眼熟的汤碗,开口询问道:“这是那三个家伙的药?”
“是的。”
双马尾带蝴蝶发饰的女孩子立刻蹙起了眉:“炭治郎先生和伊之助先生都很配合吃药,但是善逸先生还是老样子,要拖很久……”
——果然,只要他一不过去盯着,那废物喝碗药就这么费劲,他之前都听蝶屋的小女孩苦恼过了,分明是雷之呼吸的继承人,却要在吃药这点小事上被别的呼吸流派看笑话,丢人丢到家了。
“那我去送吧。”
于是狯岳打断了她,不由分说就接过了顶着三只药碗的托盘,转身前顺口还问了一句:“对了,那三个什么时候开始恢复训练?”
“啊,谢谢……”
神崎葵下意识道了个谢,然后才想起来回答:“很快了吧?他们最近恢复的很不错,过两天应该就可以开始身体机能训练了。”
狯岳点了点头,毫不迟疑地端着托盘走人,心里也算了算日子——时间也差不多,能恢复到可以训练,那也就可以锻炼呼吸法,等那废物身体里的毒素分解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揪着他去训练常中呼吸了。
宇髄天元虽然嘴上说的苛刻,但该告诉的诀窍也还是没藏着,他让狯岳在练习常中的时候可以试着去吹葫芦,不过目的不是把葫芦吹出声音,而是更为恐怖的吹爆……狯岳在听见之后甚至还重新确认了一遍,确保他没听错,然后才陷入了沉思。
能把葫芦都给吹爆的肺,那该多强,怪不得能承受不间断的全集中呼吸,完全凭铁打的肺去硬刚都行,这就是成为“柱”的门槛吗,真恐怖啊。
不过无论是什么横亘在他想要往上爬的路途中的困难都要被克服,毕竟狯岳的目的也不能仅仅是“甲”级的队员,练会常中呼吸是作为“柱”最基本的素质,不然就算九柱出现空缺,也不会随随便便往上提拔,始终还是需要看实力。
顺便一提,狯岳不仅仅觉得自己需要实力,或许是某些冥冥中“望子成龙”的因素在作祟,这一阵子看见废物儿子整天无所事事,他可是觉得碍眼得人,如果不是怕现在就把人揪去训练会导致伤势恢复出问题,狯岳肯定早就化身为魔鬼师兄,再一次让师弟体验一把看见地狱的训练模式。
不过目前看来,开启地狱特训的日子也快了——好好享受最后几天清净日子吧,废物。
心里想着大概会让废物儿子吓到浑身颤抖的念头,狯岳面无表情地推开了已经分外熟悉的房门。
“你们三个,喝药了。”
*
自从昨天被师兄从蝶屋不省人事地拖回来之后,我妻善逸的状态就有点奇怪。
不仅仅是炭治郎觉得他有点怪,甚至就连他自己,在回想起自己先前做过的事情之后,都有点怀疑人生的意思——不对吧,昨天下午可是和那么漂亮的大姐姐共处一室,就算身边还有个难得一见的高露出度师兄,他也更应该关注大姐姐才正常,但为什么在一开始讲了两句话以后,他似乎就和漂亮大姐姐没什么交流了呢?
明明是那么漂亮的大姐姐,而且又是年上又是黑发,胸也很大,绝对是他喜欢的类型,但却连多几句话都没有说上,光顾着逃掉师兄扔过来的凶器了……难不成,他我妻善逸竟然是格外守礼的类型,一听说这是别的男人的老婆,就感到索然无味了?
很有可能啊!
我妻善逸顿时恍然大悟,为之前所有意识到的微妙不对劲都找到了理由,为什么对女孩子的关注度似乎有所下降,为什么在和师兄相处的时候老是容易忽略周围,那肯定都是因为我妻善逸是一个格外守礼、思想端正的好男人啊!
想通了这点,他觉得天也蓝了水也清了,之前面对师兄时产生的莫名关注也可以合理化,用心安理得的态度来面对,毕竟他是这么安分优秀的男人,对师兄有所敬重与关切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说不定还可以更敬重一点,因为师兄在开始那种可怕的训练之后态度软化了很多(虽然很可能只是没精力生气),就算仍旧会揍他,但是因为训练被耗费了太多体力,所以揍得也没那么疼了,我妻善逸早就被揍习惯了,区区这点揍,哪里比得上桃山训练对打的时候。
而且,这一阵子的师兄也是限定特供版本呢……太累的话就会懒得生气,揍人也不那么疼,甚至运气好的时候还可以欺负一下——只要不太过分,师兄就都会懒得追究,多难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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