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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姆!我知道你,你是宇髄的继子吧!”
还没等狯岳把话说完,这只大猫头鹰就干脆利索把手上几秒钟就空了的便当盒往旁边摇摇欲坠的一摞上一放,然后脑袋转过来,表情仍旧是面对便当的热情洋溢,中气十足说道:
“和宇髄见面的时候听他提到过,他很看好你啊!居然这么快就找到了适合自己的继子,看来我也不能输给他!”
这么自顾自说着,这家伙就在所有人都没上他思路的情况下燃起了汩汩热血,无比豪迈地一拍胸脯。
“所以,我也打算收继子!”
狯岳:“……”
啊?这家伙究竟在说些什么?谁问他收不收继子了?完全沉浸在他自己的节奏里了吧?鸡皮疙瘩要起来了,究竟有没有打算和他交流一下情况啊?!
怎么这些个柱一个两个都这么莫名其妙,富冈义勇就不用提了,宇髄天元满口“华丽”,虫柱蝴蝶忍倒是比较正常,但是总觉得很喜欢看热闹……现在又来了这么一个热血到能烫人的炎柱,柱里还有正常人了吗?
“嗯,嗯……”
狯岳勉强应了两声,就想要撤了,他总觉得这个炎柱也不太正常,不是他能够友好交流的类型,于是随手把缩在他身后的废物师弟往那边二傻那里一推,就准备抬腿走人。
“既然这样的话,我就先去车尾了,这样更方便分散保护普通人,也——”
“来吃一份便当怎么样?宇髄的继子,便当非常美味,美味到我停不下来在说‘好吃’!”
然而炎柱似乎没有打算听他说再见,无比热情地往他手里塞了一盒便当,然后继续又一拍胸脯,情景再现:
“我准备收三个继子!”
——你收几个都和他没关系,告辞。
狯岳深绝自己应付不来这种类型,就好像他无法适应灶门炭治郎那种心思过于澄澈的家伙一样,对这种热情过头的人他也很头痛。
事实上,能和他友好相处的人也算得上另一个极端,富冈义勇讲话能把人气出毛病,宇髄天元热衷于说话给他添堵,夜斗脸皮厚到令他拜服的程度,所以也可能是天生相性不合,狯岳单是看着这么热情似火的人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被架在火上烤一样,哪里都觉得不自在。
“……我先走了。”
于是狯岳捧着便当盒生硬道了个谢,紧接着立刻转身就走,看背影似乎还带了点落荒而逃的意思。
“啊,师兄……”
我妻善逸呆滞地看着自家师兄毫不犹豫就抛下他离去,慢了半拍才回过神来,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随后,他小碎步蹭到了炼狱杏寿郎身边,语气迟疑地问道:
“那个,炎柱先生……”
“我的名字是炼狱杏寿郎!”
“好的,炼狱先生!”我妻善逸从善如流地改口,又下意识抬头看了一眼已经没了人影的车厢过道,才带了点“没想到在这里打探到消息”的意思,略有激动地开口:
“炼狱先生,你刚刚说我师兄是‘宇髄的继子’,那个‘宇髄’是谁啊?”
*
事实证明,和不善应对的人待在一起,会令人格外紧张不适,在离开了那间连气温都上升了好几度的车厢之后,狯岳立刻就觉得身心舒畅了起来。
就连再看待整辆火车里这浓度超标的负面气息,也没觉得怎么令人厌恶,虽然说也还是挺讨厌的。
不过根据接引他那位队员得到的情报,这辆车在短时间内接连失踪了四十多名乘客,甚至就连派来的几名鬼杀队剑士,也相继失踪,甚至来不及传出一丝一毫的消息——这辆车肯定有问题,说不准人就是在车里被鬼吃掉的,死去的人怨恨与恐惧太重,如果那只鬼再是喜欢折磨人的一种类型,说不准就会因为死气与怨气太过浓郁而吸引妖怪。
夜斗也说了这里产生过风穴和时化,一旦鬼与妖怪造成的影响一同发生,那才是结果最为恶劣的情况。
随便在车尾找了一节人少的车厢,在偏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狯岳一边心里思忖着有可能导致的最坏结果,一边在用指腹轻轻摩挲重新斜挎在腰间的日轮刀刀锷——先前的刀贴着脊背藏了起来,但目前看来车上也没人管,就连大大咧咧露在外面那三傻都没引起骚动,他也就换了个位置,挂在腰间,颇为随意地用羽织罩着藏了起来。
乍一看也看不出来什么,换个位置也没什么所谓,毕竟藏在后背实在不方便坐下,就算他自认为自己体力充足,但行进列车上不肯坐下,也容易引起他人的注意,还是更为隐蔽一些比较好。
说起来,炎柱之前说他是“宇髄的继子”……因为太不擅长和这种人对话,所以什么也没注意,跑得飞快,现在想想的话,宇髄这是还没和他说,但已经在自己的同僚圈子承认他的身份了吗。
就这么在心里思绪百转,中途由一脸病殃殃气息的列车员剪了车票,随后就一直什么也没发生,安稳地随着列车一起晃动。
眼看车窗外的颜色也从黄昏的橙黄变为了漆黑,列车顶部的灯泡接触不良,“滋啦滋啦”闪了好几次,狯岳盯着车窗映出来自己的倒影,不知不觉间打了个哈切。
稍微……有点困了。
……
“很好,狯岳,雷之呼吸的第一型你已经掌握完全了,明天的话我会教导你第二型的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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