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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妻善逸“嘿嘿嘿”地兀自傻乐了起来。
    不愧是他自己,就算是■■这么冷漠的家伙,不还是被他拿下了?
    虽然现在只被允许牵手和拥抱,但是■■已经同意和他结婚了耶!等到结婚之后,说不定就可以更进一步……更亲密的事也可以做吧?可以做吧?
    捧着脸蛋肆意畅想着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我妻善逸从喉咙里发出了几声诡异的笑声,然后蹲了下来,用双手捂住了变得通红的两颊。
    耳朵热热的,脸也热热的,哎呀,该怎么说,想到这种事还真是害羞,一想到和■■可以成为夫妻,就开心到心脏里都轻飘飘的——毕竟,这可是他内心深处的愿望啊。
    能和■■更加亲密,彻底成为彼此最重要的人,他们要很亲密很亲密,比任何人都亲近,亲近到除了彼此作为伴侣之外都不会考虑的程度,抱着这种愿望,能够达成的关系,除了结成夫妻之外,也就没什么其他的选择了吧?
    ——不过说起来,结婚之后,谁是夫谁是妻呢?
    ……嗯?
    似乎是突然间注意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妻善逸突然间愣了一下。
    奇怪,他为什么会想到这种问题?
    谁是夫谁是妻,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他是男人,■■又是超级可爱的女孩子,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他为什么会纠结起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搞得好像……好像他其实是想和男人结婚一样。
    第52章 究竟喜欢谁
    我妻善逸觉得, 这种古怪的想法真是不可理喻。
    他怎么会喜欢男人呢?
    男人哪里有女孩子可爱?男人身上又没有香香的好闻的味道,没有软乎乎且令人心情飞扬的胸怀,男人也没办法成为“妻子”的身份……所以会有那么一瞬间想到这种地方的自己, 绝对是因为能够和■■结婚, 所以高兴到糊涂了吧?
    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引导, 我妻善逸略微有些抵触深思的打算, 也不清楚是惶恐面对真相后的落差, 还是甜腻的梦境太过完美,这种念头只在他脑海里匆匆过了一下, 就很快又被其它事情所掩盖填充起来。
    不要去想那些荒唐的事情了, 现在他可是有了预备的妻子,对待妻子可是要一心一意的, 一定要尽到作为丈夫的责任,加油啊!我妻善逸!
    我妻善逸在心里非常认真地给自己打了气, 这个念头也就没有再提起,不过虽说是打算抛在脑后, 但人的思维终究不怎么受控制, 或许我妻善逸自己认为他已经一心一意不再去想其他的事情, 但潜意识中似乎仍旧有什么在警示,不真实的感觉随着时间的流逝与日俱增,他常常会在有些时候有恍惚一瞬的错觉。
    分明是在注视着未来的妻子,但恍惚中总觉得会有很奇怪的违和感, 思绪的深处也传来莫名的审视——他想要结为伴侣的人,真的是这样一副脸谱化的“理想型女孩子”的模样吗?
    总觉得, 似乎缺了点什么, 比如说青紫色的羽织、蓝色细绳穿过的勾玉、没什么血色但足够柔软的嘴唇, 孔雀石一般剔透冷漠的眼睛……
    ——真是想得太远了。
    我妻善逸强行拉扯回了自己的思绪, 露出了格外勉强的一个违和感满满的笑容。
    ——他要和■■酱结婚的,怎么可以不负责任地去想这种事情呢?
    ……
    因为在筹备结婚,所以最近有很多东西需要采买,虽然说■■和他都是爷爷的徒弟,无论是嫁妆还是彩礼都是由爷爷说了算,为了避免太过麻烦,所以并不需要类似左手拿到右手这种下聘礼的繁琐过程,但是该需要的七品仍旧等待备齐,结婚时要穿的纹付羽织也要准备,还有新娘最重要的白无垢……
    一想到■■穿上白无垢的模样,我妻善逸就忍不住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那可是白无垢啊,一想到他也有一天能够牵着穿着白无垢的新娘的手,一起在爷爷面前结为夫妻,就激动到心潮澎湃了起来……说起来,■■嫁给他作为妻子的话,姓氏也要跟着一起改变吧?
    嘿嘿嘿,将他的姓氏冠在妻子的名字前,这是多么令人幸福的一件事啊。
    背着采买的一大堆东西,在上山途中,我妻善逸毫无意外的又一次陷入了畅想,深一脚浅一脚踩着上山的泥土路慢吞吞前进着,脸上仍旧是放空一般的神游笑容,时不时还会从喉咙里挤出两声诡异的笑声,模样看起来格外怪异,如果让什么不了解情况的人看见,说不定要怀疑这家伙是不是什么痴汉神经病了。
    我妻,我妻……他的姓多好听啊,我妻■■的名字听起来也更可爱了一点,比起“稻玉”这种说不准会被疑惑是什么神道宗族的严肃姓氏,要强上不止一星半点吧……?
    “……”
    又是熟悉的违和感,在脑海里蹦出陌生姓氏的一瞬间,我妻善逸的表情就僵硬在了脸上。
    ……“稻玉”?这个姓氏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酱就是■■酱啊,从来没有考虑过姓氏的问题,倒不如说,■■酱其实应该跟了爷爷一起姓桑岛才对,这种听起来就有一种莫名庄严谨慎的姓氏,这种叫出口会让他从脖颈到脊背都熟悉到发麻的发音,这种几乎就要从口中呼之欲出的名字,分明是属于——
    ……属于谁来着?
    头顶似乎出现了被软桃砸到的黏腻感,心里开始发酸泛苦,鼻尖轻轻飘过一缕带皂角气息的桃果味,眼前一阵发花,转过犹如破碎万花筒的无数碎光,耳边也响起了嘈杂的声音,有人在骂他“废物”,有人在叫他“善逸”,似乎还有人亲密地称呼他过“宝贝”,乱糟糟的东西呼啸一般从脑海里席卷过,最后汇集成一声宛如从什么世界盒子之外传进来的焦急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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