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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处,在宇髄天元那边。
“……万世极乐教?”
宇髄天元捏着“隐”最近搜集送来的情报,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前几个月进驻吉原,时间微妙地和他派老婆进来潜伏的时间重合,教会规模不大,但对所谓“教主”的信仰很虔诚,有时就会吸纳进几个吉原的女人,分明各家店铺对于这种会妨碍利用游女赚钱的组织很不满,但但凡是明确表示出“要教训一下”的店铺,最后都莫名其妙安静如鸡了——无论怎么看,都觉得很不对劲。
当前寻找到老婆才是他最为急迫的事情,按理来说,即便这个“万世极乐教”再可疑,也要放在老婆们找到之后再打探消息,但他刚从“隐”那里得来了情报,似乎万世极乐教吸纳了好几个“打算逃跑被抓”的游女……须磨在传递来的最后一封信里提到过,这个教会好像在追寻什么虚无缥缈的“神”——似乎有必要注意一下。
主公的妻子天音夫人便出身于神道世家,明确提到过“神明鲜少插手此岸事宜”,所以会真正出现的“神”,多半是拥有什么血鬼术的鬼来伪装,再根据这个教会出现在吉原的时间来判断……如果按照最坏的情况做打算,恐怕吉原现在,至少会有两只鬼存在。
一只多半是十二鬼月,而另一只……就不知道是什么水准了。
……
“店里新来那个女人叫什么,‘鬼姬’?”
面容精致妩媚,无比艳丽,甚至完全当得起“身体虚弱的男人见到有可能激动晕倒”这一说辞,五官美艳惊人的花魁慢悠悠地向着京极屋的老板转过身,偏着头,从下方冷冷瞪视过去:
“这店里的财不都是由我来赚,现在故意扶持这么一个所谓的鬼姬,又这么大排场……连那个雏鹤当初都没有让人伺候的待遇,怎么,你难不成想要让她成为新的花魁?”
一家店中只能有一位最顶端的花魁,鸨屋的花魁是鲤夏,荻本屋上一任花魁刚被她吃了不久,正处于青黄不接的时候,京极屋堪称在她明里暗里的光环下如日中天,能够拥有今天这种地位和金钱,靠得可全都是她的美貌与食欲——结果刚去荻本屋把残局收拾干净,回来后就发现店里迎进来一个排场这么大的女人?
甚至还起了“鬼姬”这种微妙的名字——连她堂堂上弦之六都没这么光明正大地宣告自己的身份,结果这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倒是这么叫了。
她到是想知道,所谓的“鬼姬”,究竟长得什么模样,能让京极屋的老板升起想要把她顶替的念头。
……顺便看看,敢取这种名字的女人,究竟是人还是鬼。
第78章 悲痛的两床棉被
梦想为何会被称呼为“梦想”, 那自然因为其中大部分的东西都是纯粹在做梦。
什么幻想中在强装镇定说了“我们休息吧”之后去取被褥,什么泰然自若地只铺好一床被子,然后在师兄没反应过来或者懒得思考其中缘由的时候让事情木已成舟, 再用“反正只是单纯睡觉也不会做什么”来自我洗脑, 然后得以达成毫无负罪感(虽说原本也没有)的美好一晚上——反正无论我妻善逸怎么想, 事实都会在一开始就火速截断。
“啰嗦,还用你说。”
狯岳眯着眼看了看天色, 也没说什么反对的话, 称得上默许地一颔首, 就抬手关上了窗。
花街的作息时间与寻常的日出而起日落而息完全相反,目前天色略微蒙蒙亮,正是整座吉原即将整体入睡的时间, 相对的,当天色接近午后黄昏,在太阳接近落山时, 也是吉原开始苏醒,并且为夜晚的工作做好准备的阶段。
夜斗目前仍旧停留花街没有离开,这倒是比较方便他, 毕竟这妆也不能焊在脸上, 但凡流汗刮蹭都容易花妆,带着妆休息似乎对皮肤也有伤害, 所以每天还需要这个不着调的祸津神来给他重新画……唯一比较麻烦的事情,大概就是比较头痛怎么躲开这个废物了。
狯岳并不太希望我妻善逸和彼岸有什么牵扯, 虽然说和他有牵扯就已经算是和一半的彼岸结了缘, 但除非必要情况, 还是能躲就躲——这废物可是曾经在濒临昏迷时见到过扛着狼牙棒头上生角的男人, 和彼岸太有缘分, 万一早死了怎么办?
到时候想办法支开这家伙吧。
狯岳理所当然地这么想。
“先去把你脸上的东西洗掉,别蹭到被子上,恶心死了。”
——啊,师兄说的也对。
满脑子都是逐渐暧·昧起来的昏黄色气息,直到师兄用不怎么温和的语气提醒,我妻善逸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睡觉之前还得卸妆。
——果然女孩子都很值得敬佩,为了能够看起来漂亮可爱,不仅需要起床化妆睡前卸妆,甚至穿的衣服和佩戴的首饰也格外繁琐,光是这两样工作就足以让男人觉得格外麻烦了,但这对于花街里的女孩子竟然还是常态,如果不是师兄提醒他,他恐怕还会顶着这样一张脸睡觉。
于是,在强装镇定准备去角落取被褥之前,我妻善逸也抹了一把脸上村土腮红的红粉,默默去打了一盆水。
倒也不是不能在外面洗脸,只不过他卸掉妆之后很容易被发现是男人,回来的时候如果被见到可能会露馅,所以最好还是在房间里这么做。
况且师兄脸上的妆丝毫不比他少,同样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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