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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废物额头撞得不轻,但也仅限于流点血,双腿似乎是因为中途猛然爆发一次超快的速度,导致肌肉有点拉伤,别的地方都还好,属于轻伤的一批,伤得最重的可还在边上灌水呢。
宇髄天元和灶门炭治郎都已经喝到了满脸想吐的表情,但一旁监工的夜斗仍旧不松口的狂催“快快快再多喝点,不然活人染上安无就出大问题了”——话是这么说没错,不过这家伙也没敢提他们喝的水其实是神社里通常用来净手的。
神社的水能洗掉安无没错,不过通常还是用作倾倒武器上以杀死妖怪,这种用途来使用神社的水当然也不碍什么事,毕竟谁能想到这股气息会被吸到肚子里去啊……
眼睁睁看着这一幕,狯岳的心思纠结了一瞬,也还是默默移开了视线。
——算了,反正这水也挺干净的,舀水出来又不会倒回去,类似卫生间水龙头与厨房水龙头放出的直饮水的区别,只是名头听起来古怪一点而已。
“我先去把衣服换掉。”
狯岳也没受什么伤,偶有划破的也只是表皮,简简单单包两圈绷带就结束了,甚至都不用专门包扎,随意扫了眼乱糟糟但是都在忙的其他人后,找“隐”要了一套衣服,就选了个空房间钻了进去——穿女装是任务需要没错,现在任务都结束了,他也没有什么让一群人围观自己女装的爱好,果断就准备换回去。
“啊,等下,狯岳,你的头发里面还有密梳和夹子,强行扯下来会拽坏,还是我给你拆吧。”
另一头注意到他的夜斗也跟着站起身,心疼他自掏腰包的伪装道具,生怕狯岳一个手重把他的东西拽坏,叮嘱灌水的两个倒霉蛋“再多喝一点”后,匆匆忙忙也挤进了门缝。
然而就算神明与神器的关系确实很单纯,但因为各种场景特殊以及含糊对话,在别人看来……可能就有点微妙。
眼看着自己·明恋追求中·虽然亲过嘴·但还没睡到手的师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和别的男人共处一室,还把他关在门外,亲眼见到隔音很不好的木质拉门在眼前关上,我妻善逸原本的表情开始渐渐消失。
——哈啊?师兄,等等?认真的吗,他还坐在这里看着,他都没进去,你就让别的男人进去了?你是要换衣服的啊!!!
而且这个混蛋他记得啊!那个分明没见过两次却表现得和师兄多熟一样的家伙,那个能让师兄揍人的家伙,危机感爆棚了啊!
酸气汹涌,我妻善逸的表情扭曲起来,身后浮起了浓厚的怨气,连给他包扎的“隐”都被吓了一跳,火速缠完绷带立刻远离,然而我妻善逸却丝毫没有注意到,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这扇门,以及脑补的门里的场景,耳朵还能听见里面传出隐隐约约的似乎不太对劲的声音。
“喂,你能不能动作快点,磨磨蹭蹭的。”
“啊?太快了痛的是你吧?”
“直接拽下去不就好了。”
“哎,别乱动,弄坏了怎么办。”
“烦死了。”
……
越听越不对劲,连双手都颤抖起来,我妻善逸的双目瞬间瞪圆,两眼几乎爆出了血丝,耳边似乎听见了晴天霹雳,紧接着是心碎的声音——啊啊啊啊啊!你们两个究竟在里面干什么啊啊啊?!!
完全忍不了!还能听下去就不是男人,我妻善逸表情恐怖地“腾”一下站起来,后背的怨气几乎浓重成实质,带着强烈的委屈以及慌张,怒火中烧地一把拉开了那扇门:“喂!你在对我师兄做什——么……?”
“……”
拆头发里延长头发的发梳发夹拆到心累的夜斗&因为头发和假发缠在一起被拽的头皮生疼的狯岳:“……”
一片尴尬的寂静中,夜斗迟疑地抬手打了个招呼:“呃,师弟,你也来换衣服?”
——谁是你师弟啊?!
发梳本就拆了差不多,狯岳也没注意这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尴尬气氛,皱着眉头拽了把后脑的密梳,在夜斗“喂你轻点别给我拽坏很贵的”大惊小怪中成功拽下了最后一截,随后利索地把东西往他怀里一扔,“没别的东西了吧?”
夜斗:“……没有了。”
“那没你的事了。”
狯岳扫了一眼门口,颇有些奇怪自家的废物干嘛一动不动石化在那,眉毛一挑:“废物,你进来干嘛?”
我妻善逸:“……嗯……那个……这个……”
总不能说因为听到奇怪的对话所以担心自己老婆被野男人拐跑了吧……其实仔细想想也能猜出具体情况,啊,我妻善逸!师兄都已经给亲给搂给贴贴了,你怎么还老是是胡思乱想,太没用了,盯得太紧的男人不会受欢迎,而且这样绝对会被师兄揍成猪头的!
眼看着门口的废物还在冒冷汗,金褐色的眼睛也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看他,浑身还在以超高频率的赫兹抖动,回想起这废物在没清醒时候犹带酸气的回绝,以及刚刚那莫名其妙的质问,狯岳逐渐品味出了点东西,青眸一眯,首先看向了旁边傻站着的某祸津神,眼睛里浮上了嫌弃。
苍白修长的食指立起,在空中画了一个冷酷无情的弧度,最后直直指向了门外,意味自然很明显——你还在这待着干嘛,嫌弃自己不够亮,还不快滚?
夜斗:“……”
——是他猜错了,这哪里是金毛败犬,这分明是被白菜拱了一踉跄的金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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