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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景乔一愣,俊目看向赵清芷,见其脸上竟然有一丝薄怒,和前世那无欲无求的脸比起来简直别开生面,原来也会动怒啊,江景乔心里有些有趣,这赵清芷比前世可生动多了。
    赵庸的眸子在孙女和静王身上转了一下。
    “听兰珂说,昨天是你帮忙看的九娘,结果却让九娘伤了,说吧,你想让本王怎么罚你?”江景乔说着端起茶抿了一口,而后随手放到高几桌上。
    赵清芷闻言气坏了,江景乔是故意找她事来了?
    “回王爷,昨天伤九娘的是祖母身边的乖宝,而乖宝当时是我大堂姐看护的。王爷硬说我有责任臣女认了便是,只是只罚我一个,臣女不服。”
    赵清芷说罢瞧见九娘将屁股对准茶口,少时竟有一撮撮鸟屎划入茶中,不由地心情好了起来。
    江景乔愣愣地看着赵清芷,随后笑道:“听闻赵家大小姐和三小姐感情很好,这会,怎么倒如此爽快地把自己姐姐供出来了?”
    赵清芷努力压制住想上扬的嘴角,面无表情回道:“王爷也说听闻了,听闻的东西很可能就是道听途说。”
    赵庸一听脸色变得很难看,出声斥道:“清芷,王爷面前怎可胡言乱语?”
    江景乔一双俊目紧紧地盯着赵清芷,这女人变化太大了,还是说前世嫁给她之后隐藏的好?那她和赵紫莜的关系,前世也是装的?
    “国公爷,不要动怒,三小姐心直口快本王还是很欣赏的。”江景乔说着端起茶盏,“既然这里面还有大小姐的事,就请国公爷唤一小大小姐吧。”
    赵庸闻言给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忙低头离开。
    江景乔心情很好,勾起嘴角,低头抿茶,这一低头,瞧见茶里的’外来物‘,不由地敛眉。
    “这茶里什么东西?”
    赵清芷闻言走上前瞧了一眼,见茶叶是珠兰花茶,便忍着笑,道:“回王爷,这是珠兰花茶,很好喝的,您尝尝。”
    江景乔一听这话看向赵清芷:“本王好茶,什么茶没喝过,那叶子也不是这样屎驼样啊。”江景乔说罢瞪大眼睛,看向九娘,“小东西,你往本王茶里拉屎???”
    九娘吓得飞到兰珂身上站着,时不时地小心翼翼地瞥着江景乔。
    “放肆的东西,本王能宠你也能弃了你,再若放肆就把你炖了。”江景乔人前落了面子,假意吼着九娘摆摆她做王爷的气势。
    赵清芷听了这话却是浑身一震,此刻她面对的是有王爷威仪的江景乔,这不禁让她想起前世,堂堂静王能忍让她哄着她,自然也能废了她,她前世仗着的无非就是江景乔的喜欢罢了。
    赵庸冷眼看着眼前的一切,挥了挥手给江景乔重新添了新茶。
    很快,赵紫莜神情担忧地走了进来,上前两步跪下道:“臣女叩见静王,顺问祖父安。”
    江景乔看着憔悴多了的赵紫莜,心情十分舒畅。
    “听闻昨日,是大小姐纵容府里的恶猫伤了本王的鹦鹉?”
    赵紫莜一听,脸色白了三分,忙道:“回王爷,祖母的猫几天前就得疯病,时不时就发起狂来,当时三妹妹突然提着一个鹦鹉过来,乖宝瞧见鸟类突然发狂,臣女也是一时没有料到,请静王明察。”
    江景乔笑了:“得了疯病?”
    “是啊,前几天还伤了小侄女的手呢,静王不信,可以问问三妹妹。”
    江景乔挑眉看向赵清芷,这女人刚才还劝她喝鸟屎茶,胆子真是一次比一次大:“三小姐,你怎么说?”
    赵清芷闻言回道:“那只恶猫的确伤过小侄女,但有没有疯病,臣女就不知道了。”
    江景乔看向赵紫莜:“既然之前伤过人,那为什么当时不打死呢?”
    赵紫莜低头回道:“回王爷,祖母向佛,不忍伤及一条生命。”
    “吓,还真是心善,不像本王,别说伤了本王的亲人,就是伤了本王的鹦鹉,本王也会向其讨命的,大小姐,你说本王是不是太残忍了?”江景乔饶有兴致地看着赵紫莜,她就是喜欢看这个毒妇跪在她跟前唯唯诺诺的样子,看着就解气。
    赵紫莜的后背还是冒冷汗,斟酌片刻道:“回王爷,恶猫伤人本就该打死。”
    “看来,大小姐是明白人。”江景乔说着环顾四周,“那只猫呢?”
    赵清芷闻言福身道:“回王爷,那只恶猫如今在臣女屋里,昨夜那只恶猫突然从纸窗上跳进屋里,幸亏臣女丫鬟发现及时,才免了九娘再度受伤。”
    “什么?那只恶猫夜里去你那里了?”江景乔心里一紧,看向兰珂,“青岩,你陪三小姐的丫鬟去将那恶猫带来,就在椅松堂的阶下乱棍打死!”
    “喏。”高青岩应声领命,跟在梦青身后走了出去。
    赵紫莜跪在地上,心思转了转,抬头看向赵清芷道:“三妹妹,你当时应该早点告诉我那鹦鹉是静王宠物的,”
    赵清芷一见对方还有精力做怪,笑了笑道:“大堂姐,当时我并不知道兰珂姑娘是静王侍女,所以更加不知道九娘是静王宠物。再说这猫儿凶悍,即便大堂姐事先知晓这鹦鹉是静王宠物,又能如何呢?难道事先知晓了,就能阻止这猫儿了吗?或者说大堂姐可以上前帮忙而不是一直站在那里看热闹。”
    “三妹妹。”赵紫莜抬头瞪向赵清芷,对方这张嘴,她真是恨不得狠狠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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