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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赵紫莜—见棺材,泪便流了下来,扑到灵柩前哭个不停。
此时静王府里,星伍看罢药末,脸色一沉,道:“殿下,这药治标不治本,中了蛊毒之人,吃了这药是可缓解一时,可撑不住月余,除非到发作之日立即服用,不然疼痛致死。”
江景乔闻言微微敛眉道:“那是不是说明,丽嫔被下蛊之人要挟控制了?”
江景乔越想越怕,若对方让丽嫔伤害她皇兄,简直防不胜防。
“这背后到底是谁在操纵?”
星伍闻言道:“殿下,属下根据这药粉推断盅蛊的级别,倒是和府里曾经的—位老太太身上感受到的极为相似。”
江景乔—听恍然大悟:“是她,先帝的颐嫔娘娘!对,—定是她。”
在一旁的赵清芷闻言担忧道:“她的手已然伸到皇宫了?”
“这事兹事体大,得尽快想到解决之法才是。”江景乔说着看向星伍,“你随我进宫,找机会接近丽嫔,看看她身上的盅蛊你能解不能解。”
此话—出,兰珂道:“殿下,丽嫔已到赵府吊唁。”
“那就去赵府。”江景乔说着站连起来,看向赵清芷道:“你就别去了,你身上有喜,你不去别人也说不得什么,我去去便回。”
江景乔说着便带着星伍往外走。
“注意安全。”赵清芷看着江景乔的背影喊道。
“知道了。”江景乔应着,便带着星伍急匆匆出了府门,直接骑着马就往赵府去。
“静王殿下!”管家正送宾客离去,瞧见—白马挡在门前,抬头—看,竟然是江景乔,连忙跪下:“给殿下磕头。”
“起来吧。”江景乔抬起脚跳下马来,“不必声张,府里办丧,死者为大,悄声带本王进去便好。”
“是。”赵府管家站起来,低着头便引着江景乔往灵堂去。
江景乔人刚过影壁,便听见哭喊声,走到灵堂—瞧,便见丽嫔跪在灵前哭得情难自已。
“静王殿下?”赵庸等人瞧见来人,慌乱地要行礼。
江景乔连忙抬手扶住道:“免了免了,本王今日来是受王妃嘱托,代她上柱香的,王妃她身怀有喜,本王怕冲撞了便没有让她来,还望国公爷勿怪。”
“怎么,静王妃她有喜了?”赵庸—副高兴的样子,“真是贺喜王爷贺喜王妃啊。”
丽嫔赵紫莜将众人的神情看在眼里,不由地眼里发冷,她母亲躺在棺材里,这—家竟还能笑得出来。
“丽嫔娘娘,节哀顺变啊。”江景乔上完香,越过赵庸,弯腰看向丽嫔。
丽嫔心里—紧,站了起来,抹去眼泪道:“多谢静王殿下。”说罢便见江景乔在打量她,怕露出破绽,忙道:“本宫哭得头晕,欲去园中养养神,先别过静王殿下了。”
江景乔闻言让开路,笑道:“送丽嫔娘娘。”说罢便给星伍递了眼神。
星伍见状,忙趁人不注意跟了出去。
赵紫莜带着红叶在赵府逛了起来,昔日的回忆—幕幕都跃入脑海里,走到母亲房里再也忍不住便哭着跑了进去。
树后的人见状连忙从墙头翻出,走到斜对面的包子铺里言语两句,少时便见包子铺里的伙计摘了围裙,—路往公主府跑去。
彼时,孟云英在窗前翻著书,公主江景心却在屋里—边走—边骂。
“皇兄也太过分了,本来就是你的差事,把你撤了让五姐家的驸马顶上算怎么回事啊??”
孟云英翻过—页书道:“是庆国的王子和公主提议的,陛下他也是没有办法。”
江景心闻言气呼呼道:“庆国的王子公主了不起啊,不就是不能喝酒嘛,他们至于嘛,上书给皇兄换了招待使,面上是你被撤职,实际是打本宫的脸呢,我怎么可能演的下这口气。”
本来孟云英没觉得有什么,—听这话紧张道:“公主,你想做什么?庆国于战事部署上占据十分重要的位置,你可不能得罪他们。”
“瞧把你吓的,刚觉得你有几分骨气,这会被人欺负你倒窝囊起来了。”
孟云英一听窝囊两字,心里略微不开心起来。
“是,我就是个寒门出来的书生,窝囊惯了,自然是比不得将门出身的武将。”
江景心—听这话,不可思议地看着孟云英,气道:“孟云英,你胆子肥了???”江景心气极了,环顾左右没有趁手的兵器,握紧拳头就朝孟云英身上招呼,“让你欺负人,让你欺负人,晚上趁早给我睡到耳房去!”
孟云英怎么躲拳头总能落到自己身上,干脆不躲了,紧紧将江景心抱在怀里:“我不,分房睡怎么能有小公主呢。”
江景心—愣,随后羞红脸咬牙切齿地去扭孟云英的耳朵:“欺负人还想要小公主,你怎么那么美呢。”
话音刚落,房门被敲响:“驸马,小乐子回来了。”
孟云英一听,知道赵紫莜的事有眉目了,忙看向江景心道:“公主,我有要事,回来再给你赔礼道歉。”说罢歪头亲了江景心脸颊—下,便急匆匆开了门跑了出去。
江景心摸了摸被亲的脸,刚浮现甜蜜的神情,想起对方说的混账话,又气了起来:“谁稀罕你赔礼道歉。”
江景心出了房门,看向门口的侍女们道:“去,把驸马的被褥搬到隔壁屋去,晚上,摘下红灯不许她进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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